为不可说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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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这长平伯府的顾伯爷与当今天子是结义的兄弟,虽平日在朝上总是不声不响,可为了忠义二字,无论陛下做了什么决定,他都是会坚定地站在陛下身边,竭尽全力替他排忧解难的。

顾云听这话说得着实有些冒险,不过顾伯爷自己说起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也是十分不悦,所以她琢磨着,父亲应该是有可能同意她“出言不逊”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顾伯爷显然也是提到旧事动了气,所以也不矫情,谨慎地确定了屋外无人偷听,就生硬地答应了。

顾云听觉得自己可真是厉害坏了,简直不叉腰不足以炫耀自己的嚣张。

“身居高位者多疑多虑是再正常不过了,但那通常都是他们得势之后的所为。既然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无德,朝臣又怎会拥他登上龙位?就算是先帝格外喜欢他,一意孤行,可若是百官心中不满此人,他们应该照样有办法将他拖下来才是。”

顾秦听她说时,忽然变了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君命不可违,你……怎么会这么想?”

“曾听人说,‘治天下犹曳大木然,前者唱邪,后者唱许。君与臣,共曳木之人也’,倘若臣子都松了手,君王想必也是独木难支。”

这“治天下”之句,是清代黄宗羲的观点,不过大祁的书中从未出现过异时空明初之后的文字,所以顾云听便料想这里未必有这样一个人,只能模糊地一言带过。

顾云听想着,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笼统,便接着补充道:

“罔顾民意的往往会被称为暴君,可先帝生平虽无多大的功绩,但也没有太多恶名,至多算是平庸而已。如果朝中有人合力反对,他也固执不了太久,除非,他想担上什么暴君、昏君的之名。”

顾秦自然是懂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抬起头,像是已经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道:“你这话,切不可再对第三个人说,免得招来祸事。”

“明白。”

“当年先帝选中陛下做太子,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太后的母家在朝中一手遮天,有他们扶持,不是这个结果才让人奇怪。”顾伯爷低声道,“不过陛下登基后不久,就借机将这些人当做外戚,一一拔除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子的,大事做不成,可这些排除异己的小事做起来却特别顺手。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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