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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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道:“被宋昀诃气的。”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没出息。”她揪了揪他的袖子。

“你心中有数就好。”秦冬霖倒也没否认。

“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若真不想见你,你连那道山门都踏不进。”说着说着,秦冬霖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声音里装着的无奈:“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回祸,哪回去寻我的时候,我没见你?”

“那不一样。”湫十下意识反驳:“若是没有秦叔和阮姨,你才不会见我。”

“你去问问伍斐和我哥,你每回见我,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

巴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

秦冬霖手中动作一顿,已经不太想跟这人理论这么多了。

还是那句话,跟宋湫十讲不了道理。

他若是真想躲着,别说她,就算是秦越和阮芫,也照样寻不到他的踪影。

她这些断续的突然出现的记忆,不管真假,多少有些恼人。

好在,他派人去查的东西,就在这两日,应当该有结果了。

过了一刻钟,秦冬霖问:“心情好些了?”

湫十望着他那张足以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脸,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秦冬霖颔首:“那就收拾收拾,起来。”

“去哪?”湫十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髻,抱怨道:“不想动。”

“伍斐前阵子射了一头黄金鹿,放在空间戒里带过来了。”秦冬霖瞥了眼她飞红的眼尾,道:“我让宋昀诃生火,串好了烤给你吃。”

第32章 双更合一。

两日后,伍斐在清晨踏进了秦冬霖的院子里。

秦冬霖性情清冷,不爱与旁人合住,因而自住了一处院子。院子有些偏僻,在一处小湖泊后面,得过三座廊桥和几条岔路,一路行来,除却偶尔几声虫鸣,清冷得很。

伍斐到的时候,秦冬霖才从密室练完剑出来,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未来得及褪去的冷然锋利,眉梢眼尾皆蒙着一层隐隐绰绰的剑意灵光,霁月光风,天骄无双。

伍斐倚在院门口的木篱笆门上,上面攀着开了几朵牵牛花,他手指微动,其中一朵就像开了灵智一样凑过来,亲昵地绕在他的手指上。

“不愧是让我家老头连着念了好几回的灵宝,这座飞天殿确实不凡,生的小花小草都有灵智。”伍斐觉得有些意思,如玉的长指懒懒地勾了勾,灵力如流水丝线般溢出,而后被贪婪的小牵牛吸收得干干净净。

伍斐觉得好玩,另一只手掌凌空,落下一阵小灵雨。小牵牛摇摇晃晃,像是饮了酒一样,等吸收够了灵力,趴在他的指尖不动了。

“什么事?”秦冬霖径直坐在庭院里的石桌边,头也不抬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伍斐噙着笑将那朵颜色艳丽不少的小牵牛放回木栅栏上,提步踏进了院子,一掀衣袍,在秦冬霖的对面坐了下来:“你让我去查的东西,有些眉目了。”

秦冬霖才端起茶盏,听了这话,又放了回去,终于正眼看向伍斐。

伍斐取出一卷被素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简,往他跟前一摆,手指点了点桌面,道:“你自己看看吧。”

秦冬霖将包裹竹简的素布取下,竹简顺着力道在桌面上排开,露出一排排工整而显眼的字迹。他凝目细望,半晌之后,身子往椅背上微靠,话语之中有些凝重:“只查到这些吗?”

“我前几日为这事忙前忙后,拿着你的腰牌去了一趟流岐山,将藏书阁翻遍了,这些是我觉得好歹能沾些边的记载,是真是假不好说,你看看就好,不能太当真。”

伍斐说起事来的时候,样子难得的正经,他正色道:“你自己也看到了,程翌的背景身世,小十自己查了一圈,天族又去查了一遍,我再去黑龙族之前栖居的山谷时,那边的老住民都开始问我,是不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什么大事了。”

“查出来的东西还挺干净。总而言之,族中排斥,父亲不喜,生母不详,能有今日的成就和修为,全靠他自己天南海北的到处拼。这次流落主城也是因为他外出历练时得到了大山中的一块秘宝,为了争得这件秘宝,他打伤了当地地头蛇家主的嫡子,而后被一路追杀,性命垂危时遇见了小十。”

“之后发生的事,你也知道。”

伍斐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段,端起手边的茶盏准备润润喉,只是才抿第一口,他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

“苦莲茶?”他气得蓦的笑了一下,问:“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秦冬霖往自己手边那个描花茶杯中扫了一眼,目光在滚水中沉浮的苦莲心上停顿了一瞬,问长廷:“宋湫十来过了?”

长廷上前,苦笑着道:“少君进密室不久,姑娘就来了。从侍为姑娘上茶时,她说自己最近有了新的偏好,让臣下将院里的茶饮都换成苦莲。”

“还特意吩咐,让我尝一尝,是吧?”秦冬霖语气浅淡,替他将下一句都补齐了。

长廷不敢点头,但事实确实和他猜的一样。

“她一天天都是从哪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玩意的啊。”伍斐头疼不已,当下茶也不想喝了,接着方才的道:“至于你让我去查的幻象,所有能查到的结论都在这了。”

小到中毒中蛊,大到昆虚境破碎境的人物出手施法,伍斐甚至还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圣物之灵折损自身,可助其主回溯往今,这样的情况,也有一定几率出现前世种种幻象。

说得倒是言之凿凿,可常人究其一生恐怕也见不到一样圣物,更遑论圣物之灵这样的存在。

圣物之灵一旦折损,圣物也将威力大减,沦为凡物。它们那种蕴天地而生的古老存在,活得比谁都久,惜命得很,根本不可能做出有损自己的举动。

思及此,伍斐不得不提醒:“我劝你看看就算了,别太当真。”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秦冬霖颔首,他的瞳孔颜色是纯正的黑,看人的时候清冷至极,“你的意思是,这些异象,可能只是鲛人一族血脉彻底觉醒前的异常?”

“他们妖鲛一族,血脉之力越纯净,越可能在觉醒前遭遇异常。当年,宋昀诃觉醒时不也突然高烧不醒,昏睡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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