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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地冲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通往庭院的地方走去了。
我挣扎着翻了个身,透过空隙,我看见这个黑发姑娘一直踏过庭院里的积雪,直直地朝着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人群走去。而那些本来凑在一起的人见了她,又纷纷散开了一些。
“你们好。”我听见她的声音在庭院之中响起,传到我的耳朵里面时听上去并不是那么真切。“我要找一下这两位韦斯莱先生,好好聊一聊一些私事。”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而那些人明显也不敢相信。就连那对双胞胎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没问题,小姐。请便。”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而后那群人哄笑着散开了,只留下艾比盖尔和那两个双胞胎站在庭院中央。
我看见艾比盖尔低声说了句什么,而那对双胞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忽然就变了脸色。
她退开了两步,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了一小块搓成了球的冰雪——下一秒,她把这团雪球恶狠狠地砸到了站在右边的那个人脸上。
这对双胞胎明显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直到几秒钟之后,站在左边的那个才意识到应该砸回去给他的兄弟报仇。而也就是这微微的愣神,她已经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她的魔杖。
魔杖一挥,我只看见面前的人软绵绵地跌进了一摊积雪里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艾比盖尔将魔杖在手上一转,干净利落地指向了先前被雪球砸中了脸的男生。她危险地眯起自己的眼睛,薄唇里面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刻薄的话语。
“恶作剧感觉如何,韦斯莱?”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刻薄的冷笑,微微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魔杖。“我想你们也会非常享受被恶作剧,是不是?”
“tarantallegra.2”
她面无表情地念出了咒语,而那个韦斯莱的双腿忽然之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疯狂地跳起了舞来,把地上的雪踢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些飞溅到了他兄弟的脸上。
但她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面前那对狼狈的双胞胎的身上,而是转身朝着我的位置走了过来。她走得很快,黑色的衣袍在风中摇晃着,和她飘舞的头发如出一辙。
见到我之后,她挥了挥魔杖——我立刻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再瘫软,能够行动自如了。即使我现在依旧挪不动我的腿(梅林啊,我震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她快速而简洁地说道,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们到西塔楼上面去说。”
而后她拉着我的手,踏着满走廊的冰雪朝着我们熟悉的地方跑去。我跟在她后面磕磕绊绊地跑着,努力不让自己再次跌倒在地上。
她拉着我一路跑上西塔楼的台阶,脚下的白雪被我们匆忙的动作给蹭掉了大半。在我踏入入口的门厅之后,她松开了我的手,独自一人靠在一旁喘着气。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西塔楼上面去了,我甚至记不清这里是不是它应有的样子。
这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堆积的一小层薄薄的白雪。我们的脚印凌乱地分布在上面,显得即突兀却又合情合理。
她施了个清理一新,扫出一块空余的地方。而后一言不发地解开自己披在身上的黑袍,把它仔细地铺在地上好让我们坐下谈话。
她没有在里面穿校服,甚至连领带也没有打——那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看上去柔软又暖和。她的黑发铺在毛衣上面,划开了黑与白。
她在自己的黑袍上面坐了下去,朝我招了招手。
我挨着她坐了下来。
“好吧,从哪里开始呢。”她嘀咕着,似乎是在思考着自己该从何讲起。
我把腿弯曲到胸前抱着,下巴放在膝盖上面小声说了句:“你如果说不喜欢他们我是能够理解你的。”——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风里的叶子一样微微颤抖着。我能感受到她偏头看了我一眼,可是我没有转过脸去看她。
“我确实不喜欢他们和那些蹩脚恶劣的所谓恶作剧。”半晌后她开口说道。“我不是故意对你施咒的。只是你的动作太显眼了,韦斯莱会发现你——这样对我来说就太麻烦了。”
我忽然就觉得有些尴尬起来——我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动作被这位姑娘看得一清二楚。而更糟糕的是,那对双胞胎也许也看见了我的动作——只是他们没有来得及挑明这一点。
我感觉脸颊上烧起炽热的温度,即使在这冰凉的十二月的天气里也保持着灼热。我扯了扯自己的围巾,笨拙地转移起话题来:“说到这对双胞胎——你有没有见过他们身边的那个斯莱特林的小姑娘?”
——那个叫南丁格尔的,在火车上和双胞胎相谈甚欢的小姑娘。我好奇她会不会得知这件事情——又或者说,我总认为这件事会传到她的耳朵里面。
我看见她蹙起了眉头。
“我知道她。”她冷哼一声。“南丁格尔。她和韦斯莱走得近我并不奇怪,你如果有空可以去问问她怎么让一个物体追着人跑。但我不认为她会乐意帮你解答。”
我忽然就觉得后脑勺痛起来——我想起了那个在图书馆的下午,追着我满图书馆跑的《你所不知道的魔药》。而我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会在图书馆里面,看到我被书袭击后又第一个跑在前面。
——因为那本书根本就是他们施咒过后的杰作。
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甚至暗暗有些赞许艾比盖尔的行为——她那一下快速又敏捷,像是捕食猎物的鹰一样,不留退路。
艾比盖尔还在说些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在塔楼里面十分清晰——可是我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嘴开开合合,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的母亲说的一点也没错,那对双胞胎确确实实都是无理的麻烦本身。自从认识他们之后我从没有从他们身上讨到过一丝一毫的便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没有办法真正地生他们两个的气。
帮我挡住帕西.韦斯莱的身影,夜游时候拉住我的手,他们故意逗我发笑时候讲的笑话(虽然有些听上去有些蹩脚而无趣)
说到底,也许那些所谓的麻烦都算不上是什么罪孽深重的坏事儿。
——也许正像帕西.韦斯莱所说的那样,他们心肠不坏,只是热衷于玩笑与恶作剧。
也仅此而已。
和艾比盖尔分开的时候,她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黑袍披上,叮嘱我回去的路上注意脚下的冰雪——“我希望你的腿还能好好走路——再次说明,我不是故意的。”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在她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却又忽然想起了那对被她施了咒的双胞胎——于是我叫住了她:“说实在的,艾比盖尔——那两个韦斯莱的咒语能解除吗?”
她站在岔路口回头望着我,宽大的黑袍把她整个裹在了里面,衣袍的下摆随着风微微飘动着。她那张白得像雪一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朝我露出一丝笑容。
“这不是什么难事,弗洛伦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咒语束手无措的。”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顺着她的那条路往下走去了。
我也得以继续前往图书馆去找我要的书籍。
离开西塔楼的时候,我忽然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在没有阳光的天空上面飘飘悠悠地掉下来一片雪花,轻巧地落上了我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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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软腿咒:中咒的巫师即刻变为软脚虾,无法行动
2塔朗泰拉舞:使双腿跳起一种舞步
弗洛伦斯:我还能怎样,能怎样,还不是把你们原谅x
下次更新会是周五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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