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审判葛利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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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的大意是明天上午九点整,法庭将当庭审判一位杀害了众多平民的贵族:葛利玛男爵阁下,欢迎民众们前来旁听,因此今天法庭里坐满了想第一时间知道审判结果是什么的民众。

至于那些贵族,除了珍妮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来,因为他们都清楚葛利玛死定了,葛利玛将用他的小命去安抚那些民众,告诉他们:

你们看,国家还是很爱护你们的,一个贵族杀了平民也要付出代价,所以你们就安安心心地接受贵族老爷们的统治吧。

这时随着披头散发的葛利玛被几个全副武装的法警押了进来,法庭内顿时一片沸腾,受害者家属(证人)、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平民们的叫骂声通过法庭墙壁的回传震得人耳鸣不止,头皮发麻。

都是说法警在努力维持法庭秩序,以及朝民众们挥舞着手里的铁棒恐吓他们,不然绝对会有人脱鞋,把鞋子朝葛利玛脸上砸去。

审判席上,一个长得肥头大耳,带着白色假发的老年法官立马拿起桌上的小锤子在圆木片上死命地砸了起来:“肃静!肃静!谁再吵我就把他赶出去!”

随着法警们的不断呵斥,法庭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等没有了杂音后,那个老年法官起身,顿时有人喊:“全体起立。”

民众们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很多人面露笑容,不断左顾右盼,觉得很有趣,即便被法警瞪了也不改。

站在审判席下方一个小台子后的书记员说:“现在请旁听人员保持肃静。下面宣布法庭纪律:一,未经法庭允许不准……”

等书记员念完法庭纪律后,按照流程,他又开始查明双方当事人及诉讼参与人到庭情况。

因为是刑事案件,所以没有原告,只有公诉人,又因为葛利玛案件的特殊性和判决将带来的名望,这个位子和法官引起了法庭内部的激烈争夺。

最终经过层层妥协和交易,脱颖而出的是两个来自同一个家族、背景深厚的老法官和年轻检察官,为了替自家族人赚取名声,那个家族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但所有人都认为值了。

走完这一流程便是确认嫌犯身份,当葛利玛听到书记员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便求救地看向了身后一脸担忧的珍妮,直到法警呵斥才不得不转回头来。

等一系列开庭流程走完,那个老法官简短地大声道:“现在我宣布,葛利玛男爵强女干杀人案正式开庭。”

书记员说:“全体请坐。”

于是所有人都坐了下来。

老法官看向辈分是他侄子的年轻检察官,对方微微点头,起身开始简要阐述诉状,陈述事实和理由及其要求。

等年轻检察官讲完后,所有人都对葛利玛面露鄙视,珍妮听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而索薇娅和索菲娅都觉得这样的人渣快去死好了。

老法官问葛利玛:“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葛利玛赶紧喊道:“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干的!”

老法官懒得理葛利玛,自顾自地认为葛利玛这是承认了,他又问年轻检察官有何证据,让年轻检察官阐述他的证据情况。

最先被传唤上庭的是葛利玛的那两个仆人和葛利玛领地上的民兵队长,因为情报部的人和警务署的人说只要他们供出主犯他们就不会死,所以他们问什么答什么。

之后传唤的是得知发生命案,最先带队到达事发女支院的一个警长,此时他神情肃穆,让人无法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等警长宣誓恪守法律公平后,法官开始问询,警长逐一作答。

等他说完,年轻检察官又申请传唤了众多证人上庭,他们的哭诉再次让庭下沸腾起来,法官又敲了几下小木锤,厉喝寂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平息了这股民愤。

两个小时后,审判完毕。

书记员说:“全体起立。”

所有人又站了起来。

老法官拉长了调子,认为这样会显得很威严:“我宣布,现依法判处嫌犯葛利玛死刑,立即执行。”

说完他拿起木锤在圆木片上用力敲击了一下,顿时法庭里响起了平民们的欢呼和叫好,其中夹杂着愉快的口哨声和掌声,受害者家属们泪流满面,一脸解脱。

这是六年来第一次有贵族因为杀害平民而被判处死刑,平民们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葛利玛那充满惊惧的求饶和忏悔声瞬间就被掩盖了。

旁听的珍妮泪流满面,她想冲上去拖住葛利玛不让他被人带走,不过法庭的人早有准备,几个女警探把她拦了下来。

索薇娅和索菲娅开始轻声安慰珍妮,此时不断进行徒劳挣扎的葛利玛被几个膀大腰圆的警探给拖走了,见状姐妹俩心中都暗松了口气,家里唯一的祸害终于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法院后堂。

听到前方的欢呼声,达舒警司对他的顶头上司曼夫署长疑惑地问:“长官,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他可是法尔基的岳父啊,等他回来了,我们怎么给他交代?”

“愚蠢。”曼夫摇了摇头。

达舒赶紧点头哈腰地摆出一副请赐教的表情。

曼夫教育道:“我说了你平时要多动动脑子,少吃点东西。你知道么,这件事是法尔基所希望看到的,不然那些证据和证人哪来的,他那么凑巧地去出差摆明是因为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是在避祸,省得珍妮以后恨他没有出力。

你信不信,即便法尔基现在已经走了,可他还能知道王都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开口,陛下绝对会特赦葛利玛,可是他没有,反而当作不知道这个消息,这说明他希望葛利玛去死。

因此这次我们并没有打击到他什么,我分析出他的想法后,干脆顺水推舟地帮了他一个忙。”

曼夫摸着下巴得意地笑道:“这次法尔基欠我一个人情,不过不能明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达舒赶紧比着大拇指夸道:“长官英明,我就想不到这一点。”

曼夫被这一记马屁拍得很是舒畅,他轻哼一声,得意地说:“不然怎么你是警司,而我是署长。”

达舒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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