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决绝4(2 / 2)
“我哪一句是胡说?”风篁知她心思飘忽,愈发要夸大其词,誓要将她争入怀中,“昨天出了这澜庭,殿下令我阻你出城,我邀你往翡翠楼共我享食肉之欢,店上有伙计殷勤,为我们置暖床备温汤,熏香帐挂彩帘,你我同回客房,歇枕于席,你声声唤我子青,事后我送你归家,还相约三日后启程往四海逍遥……以上,我可有哪一句说错?”
蔚璃这才听得真切,不由得惊乱无措,竟不知何言答他!他所言确实一字未差,桩桩件件都是昨日共他亲历!只是被他这般断章取义、闪烁其词,听来却是别样幽秘,另类隐情,岂非是推她入深渊!
她已明显察知玉恒那双幽冷深眸足以将她冻结成冰!不得不正言辩解,“世子分明是断章取义,未免言事不明!我虽同你回了翡翠楼,可是……”
“长公主不曾歇枕在我房里?我又哪一节是断章取义?”风篁明眸看她,早已立定不得不休之志,“丫头莫不是还要我将细枝末节都讲与殿下听吗?”又举目凌霄君,得意笑道,“我只怕类似‘冰肌玉骨,柔荑香颈’之语未免有污殿下风雅……”
“住口!”玉恒厉声呵责,已然怒火焚心,无可抑制!刚刚才送走一个西琅夜玄,今时又跑来一个南召风篁。此生倒是为她除草清侧不成!
只是这风篁果然厉害孺子!昨天才领教了他的沉着镇静,胸藏丘壑,今日又要见识其言辞犀利,奇思诡辩,当真恼煞!委实叫人又恨又忌!若知他有这样智勇,断不会行此险棋——使这多情女子与他定下婚约!
一想到他二人共处一室,还要怎样肌肤相亲……玉恒便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几次退步,终至跌坐在身后案几上。
元鹤看着好悬,急忙上前搀扶,低声劝谏,“殿下息怒,莫信小人谗言!”
玉恒真是觉得长歌当哭!如何料理了众多却独独不知该拿她怎样!愚蠢迟钝是她!机敏猜疑是她!究竟怎样才能使她与自己同心同德?!
“世子先去罢……”他言语寡淡,耗在各样纷乱忧患里早已是身疲力竭,“我与璃……璃公主……还有些事情要议。”
风篁哪里肯听,“殿下何故遣我归去!我与璃儿已是婚约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自然她往何处,我往何处……”
“那便将世子幽禁至偏殿罢!”玉恒冷言令道,委实乏力与他争执,“元鲤,带下去!”
风篁却愈发振振有词,“殿下行止未免随意?敢问殿下以何罪名幽禁封国王室!?”
凌霄君冷冷看他一眼,漠然道,“你也知自己是封国之臣,可还知道封国臣子的本份?本君倒也想问问世子,你南召陈兵西琅边关,引两国战事不断,祸及边城百姓,致使流民千万,你风王族又是否行止太过随意?”
风篁惊诧,未料引来这样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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