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已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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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愤愤然离开菡萏院后,萧青烟便下令,将菡萏院的所有院门都锁了起来。

羽香很是不解,自家娘子与王爷好容易有这般独处的机会,为何自家娘子要将王爷拒之门外?

萧青烟揉了揉脑袋,今日她去见了慕容氏,与她谈了许多条件,也让林泽尝到了应有的报应,只是她却觉得不痛快。

要是按照她从前的性子,必定会让所有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今为了大局,她只能这般。

就算今日李淮不以戏去隐喻,她也会寻到另一个法子,让林泽生不如死。

她承认自己变了,也不知如此变化是对还是错。

她曾经也与慕容氏犯着同样的错,就算种种痕迹都摆在眼前了,她对那个人依旧包容、原谅,就算那人将她断了腿打入冷宫,她依旧还存有半丝希望。

直到她在君宝山,被他万箭穿心,她才幡然醒悟。

太多的回忆冲进大脑,使她的记忆混乱不堪,今夜,她实在不想看到李淮,虽说他与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

见自家娘子这般痛苦,羽香便再也没提出质疑,只是默默地遵从她的意愿,处理好一切。

翌日一早,红袖堂传来消息,说是去往漠北的商队,已经成功出了东京城。

羽香边给她梳妆,边犹豫道,“娘子,咱们将那两个奴隶放回了漠北,会不会是放虎归山?”

萧青烟眯了眯眼,“漠北的格局已经大变,两个小小奴隶改变不了什么。”

萧青烟此言到底没错,漠北自从出现了一位统治者,虽不知男女,但假以时日,在那位的统治之下,整个漠北决计会统一。

内战一旦平息,以漠北的实力,以于良国如今的国力,怕是很难抗衡。

区区两个小奴隶根本无法阻碍任何一方的脚步,亦是影响不了各国的格局。

“王爷呢?”萧青烟看了看天色,按照以往,李淮若是有空,自会来寻她的,可是如今这般时日,却不见李淮前来。

羽香道,“一大早王爷便被萧将军请走了,说是西市发现了一起命案,王爷是廷尉,理应去查看一番。”

“命案?”

“听闻死者是西市徐家米行的少东家。”羽香怕她想不起来,便接着解释,“他是礼部侍郎的外孙,徐宇,家中排行第二十一。”

萧青烟微微蹙眉,她对这位徐二十一郎倒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上回她曾在红袖堂见过,倒是个风趣倜傥的郎君。

“可查明死因?”

羽香摇头,“自从萧将军独揽大权,东京城上下的商铺皆惶惶不安,西市已经有超过二十家铺子被萧将军封了,说是混进了什么细作,需要盘查。”

她愤恨道,“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好好做生意罢了,理由倒是用了不少。”

什么私藏阿芙蓉、什么银货未两讫、什么捉拿盗贼、什么盘查细作,什么理由全都用尽了,明眼人谁敲不出来,这不过是他萧家想要垄断的借口。

萧青烟冷哼一声,她以为萧子昂会用什么手段,谁想竟是这种手法,实在是令人耻笑。

而此时,良夕一脸铁青地从门外跑来,“娘子,有人抬着一张虎皮入了王府,点名要赠予娘子,王妃收了虎皮正派人往菡萏院送,婢子偷偷去瞧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样子,着实叫人瘆得慌。”

羽香近前一步,“可知晓对方是谁?”

良夕摇头,“不过听闻,赠虎皮之人样子看着很是凶猛呢。”

话音刚落,菡萏院门外便传来了动静,林璇着了个嬷嬷交代了些情况,便直接撤了,院门徒留一个上头盖着一块红布的架子,谁都不敢近前。

良夕说的不错,那东西虽被布盖着,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股子新鲜血液的气息,怕是那虎皮是刚刚活生生被扒下的。

萧青烟微微蹙眉。

羽香命人将虎皮抬进院子里,亦是小心翼翼地在虎皮周围转了一圈,“娘子,可要掀开看看?”

日头独独照在那红布之上,混合着那股子新鲜血液的气息,叫她心中微微一颤,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她点点头。

羽香会意,伸手将红布一掀,一块无头且沾满血迹的毛皮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皮毛上满是血迹,但不难看出,这头虎生前是一头白毛虎,而且毫无任何杂色。

浓密而又纤长的圆毛,柔和又锋利,带着一股子野性的气息,羽香不由得摸了一把,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颤。

“娘子……”她脱口而出。

萧青烟此刻亦是脸色铁青,她罢了罢手,手更是有些颤颤巍巍,眼底的怒意,仿佛将她周围的气息全都点燃了。

良久,她才咬牙道,“很好!”

她正欲回屋,可身子显然还未站稳,好在羽香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娘子,萧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萧青烟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对不住小白。”

小白是个早已通了灵性的狼,她信它听懂了她的话,可它却迟迟不肯走,定然是因为舍不下她。

正因此,才会遭到萧家人的追杀。

羽香道,“这些日子,萧将军在东京城大肆搜寻,听闻也去了京郊,他怕是早就预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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