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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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湮潇哈哈一笑,盯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嘲意,笑得抬手抹着不自觉流下的眼泪:“那姐姐的爱可真是罪过啊!”

付懿骤然推开他,提高声音:“你不要再说了!”

谁知少年如此弱不禁风,被她就此推倒在了地上,文件也撒了一地。

陈湮潇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她,阴郁却又可怜。

付懿顿时后悔又愧疚,明明知道他现在很不好,自己怎么能这样?

她弯下腰想要伸手拉他起来,目光却倏然被定住,看着少年撑在地上的手手腕不断渗出的血,她伸出的手开始颤抖。

陈湮潇顺着她的目光偏头看向自己的左手,不以为意地一笑,抬起头看她:“怎么?姐姐还会心疼?”

付懿一下回过神,连忙蹲下身拿过他的手看,神情担忧又焦急:“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到了?”

这或许是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

陈湮潇痴痴地看着她的脸,并没有阻止她,谁让他太喜欢此时姐姐看他的眼神呢?

作者有话要说:断在这里,蠢粥有罪,对不起![捂脸]

但我真的好困,顶锅盖逃走!

今天把狗子送去学校学习了,猫也送去寄养了,明天返校处理毕业相关事情。

想狗子,想猫猫,呜呜呜~

第48章

付懿拿起陈湮潇的手, 将他手上的佛珠一圈一圈绕着取下来,随后少年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便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因为有血,根本看不清伤口是怎样的, 只能看到是新伤加旧伤,渗出的血大抵就是刚刚太用力, 将伤口崩开了。

她睁大眼睛,侧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地上的少年, 声音冰冷地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湮潇懒懒地抬起眼皮, 仔细看着女人此时的表情,仔仔细细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冷不丁的, 他突然低低笑出声,右手撑在膝盖上支着脑袋看着付懿笑得弯起眼睛,说出的话确实森然可怖:“我不是说过,姐姐要是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的么?”

付懿深吸一口气, 骤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瞪着他:“你想和我结婚是吗?”

她站起身, 举高临夏地俯视着这一服鬼样子的少年, 咬着牙道:“好,我和你结, 但你也说你这条命是我的,从今以后要死要活我说了算!”

陈湮潇突然愣住,不人不鬼的笑也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像是接收延迟一样,呆愣了好几秒他才倏然狂喜地起身, 不顾手上的血,就去捧住她的脸,不敢相信地确认:“姐姐说话要算话!不准反悔!反悔…反悔我也是不认的。”

看着这个模样的少年,付懿真的又气又心疼,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故作冷漠:“我付懿从来不食言。”

陈湮潇瞬间肉眼可见地扬起了嘴角,激动得低头便去亲吻她,用力得将她推得后退了几步,用舌头用力地绞着她,要命地急促,喘息。

付懿皱起眉,用力将她推开,刚推开,少年又不要命地缠了上来。

她没好气地用力又将他推开,见他又要凑上来,顿时拍了下他的头,冷声呵斥:“你再继续我就收回我刚刚的话。”

陈湮潇像被泼了盆冷水,立刻就冷静下来,顿时乖乖地站在她身前,低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还伸手扯一扯她的衣服。

付懿横他一眼,伸手就握住他受伤的手,拉着他就往房间外走,声音依旧很冷:“急救箱在哪里?”

她看似生气粗鲁,可实质上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受伤的地方。

少年手上的伤看着阴森可怖,嘴角却向上扬起,阳光的笑跟路边生机勃勃的小白杨似的,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似乎没有过一样。

付懿找到急救箱,付懿也不讲究,拉着他就地坐下。用碘伏帮他清洗好伤口,看着参差不齐的伤口,她深深皱起眉。

这伤口极不规则,不像是刀割的,因为伤口太多,一片血肉模糊,实在是看不清是怎么弄的。

她抬起头看陈湮潇,便对上他脸上的笑,顿时一翻白眼,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陈湮潇看着她眨了眨眼,回答得云淡风轻:“做噩梦咬的。”

这满不在意的语气,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

听到他的话,付懿心尖一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眼帘垂下去,看着那还在渗血触目惊心的伤口,低声哑气:“你之前也是这样?”

少年手腕上除却新旧的伤口,还有已经愈合的疤痕,根本就不是一早一日能够形成的。

一想到他在过去两年都有可能是这样,她心里便疼得不行,明明他过去都已经那么苦了,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疼。

陈湮潇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凑上来,吻上她的眉心,轻声道:“姐姐不要皱眉,我是开心的。”

越是疼,脑海中姐姐的影子越是清晰,越是深刻,他是很高兴呢。

付懿眼睛酸涩不已,垂着眼眸,眼睫不停地颤抖,声音带上了哽咽:“为什么会做噩梦?”

她此时不是商场上那个女强人付懿,只是一个心疼自己的男孩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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