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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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晒屁股了,俞砚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他昨天情绪大起大落又经历一番巷战,俞静山在谈判宣告破裂的那天就离开了,留下吴遂这个中二患者带着感情不深厚的哥哥游荡。

没有繁重的任务,俞砚惺忪着睡眼放完尿继续滚上床,正要跟周公再次幽会,吴遂急冲冲的将门敲得震天响。

“谁啊?”,俞砚用睡意模糊的嗓音说。

“快开门!”

“是弟弟啊”,俞砚听出吴遂的声音,放在门把上的手垂下,转步往床榻走,“有事等我睡醒再说”

“还睡,你猪吗?父亲刚打电话过来了”

“爸爸!”,一听到俞静山的大名,俞砚瞌睡虫瞬间跑了,兴冲冲的开门,“爸爸跟你说什么了?有说想我吗?”

“我看你真是脑子瓦特了,冰山脸……算了,我跟你个智障儿童说这些做什么”,吴遂嫌弃的推开俞砚,指指点点,“快点换好衣服,咱们马上走”

“为什么?不是说今天下午再走嘛,爸爸昨天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昨天俞静山离开的时候,俞砚就想跟着一起走,但是对方要求他留下,这才有了昨晚那一出。

吴遂表情一言难尽,“你昨天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是别人先动的手,而且还有好心人相救”

吴遂没有闲工夫打听俞砚口中的好心人是谁,他将衣服仍在对方头上,“快穿上,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要是还没有出现在集合点,我就把你丢这里!”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留下悠长的回响。

俞砚手拉住衣摆往上一扯,裤头往下一放,总共不过五秒完成换装。

深色的制服笔挺熨在青年身躯上,裤腿被收进高帮靴子中。他带着一顶不合时宜的鸭舌帽,赚足吴遂的目光,斜眼道:“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吴遂凉飕飕哼说:“还挺臭美,禁欲的外表都有一个闷骚的心。感情以前是被束缚住了,现在彻底解放天性?”

俞砚稀里糊涂的登上舷梯,索性把帽子摘下来盖住脸庞,来个眼不见为静。

声音从帽檐下传出,俞砚用食指戳戳吴遂的胳膊,“弟弟,你说为什么爸爸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不符合逻辑啊。你说你又不会讨人喜欢,嘴巴子还老惹人生气”

被莫名其妙损一顿的吴遂感觉捡了个十万为什么,他收回架在前边椅背上的脚,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不定咱们就是那鱼钩上的饵食”

“喂什么?喂鱼吗?”

吴遂这下彻底不开腔了。

万里无云,从荒地腾空的直升机浩浩荡荡飞往南边,地上还奔驰着几辆配备车载武器的高底盘车子。

俞砚正在打盹,突然被掐住脸颊疼醒,他气鼓鼓道:“吴遂你个小兔崽子,老是吵我做什么!”

“闭嘴!”

俞砚摘下帽子,才看见吴遂一脸沉重,他看着前方遥遥使来的武装直升机,命令道:“甩开他们”

“是,二少”

敌方来势汹汹,俞静山离开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带走一部分人。让吴遂的人马陷入正面交锋不利局面,这种不利不是压倒性的,而是需要胶着的缠斗对方才能取胜,就像是经过精心的算计,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拿捏的让人生不起怀疑。

翻滚的热浪从侧翼削过,吴遂冷声道:“把他们打下来”

荒无人烟的地带敌我方军机双双被击落,俞砚在下一颗炮弹轰过来之前跟着吴遂跳进正底下的车厢中。

青年捂着被火焰灼烧的胳膊呲牙咧嘴,“偷袭我们的谁?”

“都说了是鱼饵,除开那帮子眼睛没擦亮敢对老子开火的傻蛋还能有谁!”

俞砚还是没明白。

“反政府军”

“哦”,俞砚恍然大悟,“他们跟爸爸打架输了就来找我们晦气”

彼时,双方战机均已不剩。车辆行进过程中颠簸非常,俞砚拿起巴雷特往吴遂肩膀上放。

“干什么?”,吴遂正开着枪,冷不防被触碰,怒道。

俞砚不甚在意,“不要小气,看见第二辆车没有?”

“看到了”

“我觉得它打得是最准的开得是最快的,所以要先做掉。把枪管放你肩膀上, 角度正好”

吴遂半醒半疑的的蹲好马步,“你要是没打准,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俞砚调整手臂高度,从瞄准镜里面找到第二辆车的驾驶员。车轮压在凸出的石头上,车厢内所有人的身体都往上移几分。

如果动作可以无限放慢,能够看到俞砚绷直的嘴角,从下颚到眉毛眼睛连成凛冽的弧度,锋利得和没有失忆之前如出一辙。他好像能赋予子弹特殊的自动锁定功能,一旦出膛就能准确击中目标。

驾驶员的脑袋跟西瓜一样爆开花,紧接着是机枪手跟炮手。

这好像开了挂似的狙击,着实让吴遂大开眼界,他差点抚掌大赞。猛一想到这是一直嫌弃的“智障儿童”,并且俞砚脸上洋溢着“快来夸夸我”的表情,更加让吴遂克制闭嘴。

俞砚这几枪只起到了暂时的威慑作用,追击的人以更加凶猛的力道反扑过来。炸弹从车屁股钻进,轰隆一声掀翻车厢,玻璃被震得四分五裂。

几人命大,吴遂满脸是血的攀住车顶将身体一点点从报废的车厢中抽出来,他低咒一句,抬手朝着敌方下车人员就是一枪,正中脑门。

富有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嚣张弥漫,俞砚耸耸鼻尖,被永久标记过的身体还残余着对傅延信息素的记忆。alpha这种占有欲极强的生物,就连信息素都随主人一个德行,时刻提醒俞砚他究竟是谁的人。

俞砚捂着鼻子爬出来,他扣下扳机解决吴遂四点钟方向的一个敌人,食指再次按动的时候,弹匣空了。

吴遂被流弹打中右臂,躺坐在地上背靠车身,听着激烈的子弹全部射在车背面,仿佛下一秒就能穿进自己身体。

他喘口气说:“救兵再不来我们要挂了”

俞砚将过长的额发扒拉到耳后,露出清秀的面庞,眼珠黑白分明,“是爸爸吗?”

“当然是他”,吴遂轻笑一声,“我豁出命来当这个诱饵,又有你这块肥肉在身边,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心动”

吴遂说着俞砚听不懂的话语,他看了下时间,咧出一口白牙,“差不多到点了”

“听”

俞砚疑惑,“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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