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1 / 2)
三面墙壁一面铁门,若是不开暖气,监狱空荡荡的简直能冻死人。值班的士兵三三两两窝在小房子里面喝开水暖身,有人来了才抬头放行。
“别喝了,赶紧过去开门”,一个面色黝黑的alpha道。
被指挥的beta心不甘情不愿裹紧衣服,对着来人吆喝:“探监出示证件”
雪地中是一个身材欣长的青年,军绿色的棉袄漆黑的毛靴,等到了面前,这人才动了动嘴巴,“给”
士兵看了一眼证件上面鲜红的印章,还回去的时候觑见了这人的面容。
却见睫毛浓而黑,精致立体的五官镶在巴掌大的脸蛋上,漂是漂亮,士兵咂摸了一下嘴巴,心想“是冷淡的漂亮”
“哎,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alpha虽然没有看到俞砚,但是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beta士兵傻笑:“我以前咋没看见过这么周正的人?”
“呵”,alpha一巴掌甩过去,“做什么梦呢,这样的omega一看就是有主的!”
俞砚将守卫的对话声远远丢在背后,台阶上有化掉的雪水,顺着鞋底的移动一直将印记带到走廊。
他停在一道厚重的门前,开门人就跟在后面,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吴遂所在的牢房开了。
“别太久啊”
俞砚:“很快,五分钟后过来关门吧”
最里面的床铺躺着一个人,吴遂把被子卷成圈在身上,他连动作都没有变一下,懒懒道:“是把我拖出去枪毙的?”
背后没人回答,倒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吴遂一个鲤鱼挺身,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来人的刹那间眼神亮了,但很快就暗淡下去,“过来看我笑话的?”
俞砚出门的时候,傅延怕他着凉愣是裹了好几层,进到室内便把军大衣脱了,他道:“不是专门过来看你,张淮不在你隔壁了”
尽管知道答案,但吴遂还是难受了几秒,“他啊,今早上被同行给提走了”
“同行?”
“姓周吧”
周年,俞砚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那位女性alpha,不过对她印象很刻板无情。张淮被拉过去极大可能是要从嘴里撬出研究信息,女a男b,俞砚可不会认为周年会手下留情。
牢房里的床不是很结实,俞砚坐下的时候木板轻微吱呀一声,他半倚墙壁,双**叠手搭在膝盖上,就连表情都因为这个姿势舒缓几分。
“你不马上要走吗?坐下来干嘛”
“在你死前多看几眼”,俞砚嘴毒道。
“别”,吴遂赶紧摆手,“你又不是我老婆,怪恶心的”
俞砚的腕骨从袖口露出一截,吴遂盯着那块冷白皮看,沉默了一分钟才决定问出口:“你还恨我吗?”
吴遂以为他会说恨,但是俞砚摇头了。
“那就……”
吴遂刚提起的笑容还没维持好,俞砚打断:“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人生短短数十载,好日子都闲不够,把时间花在记恨这种事情上浪费”
吴遂:“……”,好吧,都怪他自讨没趣。
暖气将俞砚外套上面的雪花融化在烘干,不起眼的白雾从布料上溢出。床板又是咯吱一声,青年站起来,像是休息够了,抚了抚衣角,“傅延说你没做过太出格的事情,要是愿意加入立功顶罪,或许可以不要死”
“哈?”,吴遂惊天一声。
他看着俞砚渐行渐远的背影,猛拍床板,大声道:“你这是专门过来关心我的,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alpha放肆大笑,惹得过来关门的士兵呵斥:“发什么疯呢?!”
吴遂乐得跟傻子一样,虎扑上床。
“我跟你讲,故意损坏公共物品是要赔偿的,没钱赔以后就睡烂床,懂不懂?”,监狱小哥认真教育。
吴遂没空搭理,他媷住被子很吸一口气,高兴得不知所云。
一句话造成这后果的俞砚正施施然离开监狱大门,他跟两位守卫“亲切”的打招呼,在对方及其不舍的视线中钻到路边一辆黑色汽车中。
暖气瞬间将俞砚包裹,黑色的轮胎将雪地压出不美观的痕迹,尚且滚烫的排气尾管昭示这这辆车熄火不久。
枝头一捧雪哗啦掉在车顶,居然惊得车体摇晃了一下,正从窗户里探头探脑的守卫吃惊:“这雪很重?”
另一个答道:“很轻啊”
“那车怎么动了?”
“我怎么晓得”
这时,车厢又小弧度摇晃。后面回答的那个守卫联想起俞砚进去的情景,福至心灵,豁然开朗到不要不要“我晓得了!”
“神马?”
守卫一副老父亲般慈祥面孔,“还没娶老婆的不要瞎打听人家夫妻之间的乐趣,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啊”
被定义为在昭昭白日行那档子的两人正纠缠着,俞砚被安全带锁在副驾驶,脸颊绯红,“都说了我不冷”
傅延不肯放过,一只手愣是从后方摸上俞砚脖子,呲出白牙:“还说不贪凉,皮肤都是冷的”
“那是没带围巾”
傅延追问:“为什么不戴,你不知道你昨天半夜发烧,今天早上才降下来的吗?出门前我是怎么叮嘱的,不要学小孩子皮实。你现在是咱家最金贵的人,我的私房钱都不够卖你一块肉,不要闹好不好?”
前半部分俞砚听着内心有愧,后半部分乐出声,“我是猪吗?还论块算,还有……”,俞砚捏住傅延的脸,将他脱离自己耳朵,警告:“到底是谁借闹的机会吃豆腐?”
“呸!瞎比喻!你是天仙”
俞砚对付糖衣炮弹很有一套,他招招手:“脑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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