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火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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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顺悄悄出去一趟,听一个内监说完话,迫不及待地进来报告韩呈:“恭喜圣上!”

韩呈被吓到了,问:“干什么,何喜之有啊?”

王心顺笑嘻嘻:“水华殿那头儿来了人说,郁妃娘娘有喜了!”

真是喜从天降,郁妃的小公主宣琳才这么小,又添一子。

所有人整齐划一:“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韩呈乐不可支,脸上洋溢着幸福,道:“那,朕先去看看郁妃,流飞啊,你好好躺着。尽欢,你在这儿陪着他,讲讲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二人道:“是。臣遵命。”

韩呈一走,尽欢就坐在他榻沿抱怨:“为啥非得我陪你讲东讲西……”

沈扈笑道:“正好我好奇呢,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扎鲁、和折,你们俩先下去罢。”

扎鲁、和折纹丝不动。

“哎嘿?真是稀奇了,主子我说话不管用了?”沈扈打量着二人。

尽欢道:“他们哪,是害怕一离了这儿,我就要下药害死你。”

沈扈瞪大眼睛,支起身子:“是这样么?怎么回事啊就这样了?”

和折扯扯扎鲁,说道:“主子让走就走罢,要出事也他自己受着!咱们走。”说完就左拉右拽和扎鲁出了去。

沈扈张大嘴巴,奇得很:“嘿,这俩小子,怎么变得这么横!”

尽欢倚在一边,和他目光交汇,心里的各种情绪经眼睛过滤,只白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们这是?”沈扈问。

尽欢给他掖好被子,轻轻拍拍:“记恨我呢。”

他听出这话的不满,忙问:“刚刚你还说什么下毒,莫不是他们误会你?”

尽欢阴阳怪气地道:“哪里是误会,我就是要害你呢!”

说着拿起矮几上的药碗,装模作样地拿汤匙拨弄两下,发出不高兴的声响儿。

沈扈两只手爪揪着被子边缘,可怜巴巴地盯着她:“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

“闭嘴,吃药!”尽欢瞪了他一眼,舀了一勺汤药。

沈扈吐槽说:“闭嘴还怎么吃药……哎,圣上吩咐的事,你得完成对不对?”

“什么事?”

“当然是跟我讲讲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尽欢把他扶起身来,垫好靠枕,给他喂了口药,道:“你想听什么?”

沈扈苦得皱起眉头,直砸吧嘴:“你就给我讲讲,我是怎么中的毒?”

“张嘴。”她一勺一勺接茬儿喂,“你中的叫雷公藤,据说是从做枣花酥用来着色的酱料里查出来的,和你一道儿吃了枣花酥的大人们也中了毒。”

他一口药差点没喷出来:“出这么大事!这,这……谁跟我们有这么大仇怨啊?”

尽欢早已平静:“你也别激动,很显然这是冲我来的。张嘴。”

他乖乖吃药。

“然后呢,你就昏迷不醒,催吐都救不了你,是圣上带来的御医让把你带到这大内来洗胃的。”

他惊讶:“洗胃?”

尽欢点点头:“啊,就是洗你的胃啊,把毒物洗出来。”

他一掀被子,撩起衣服来查看自己的肚子。尽欢扭过头去,问他干什么。

“我看看我的肚子是不是被剖开来了。”

尽欢一勺药递到嘴边,轻描淡写地说:“不用剖开肚子,只要给你灌一些粪水什么的,你自然会吐出来了……”

“噗——”一口药到了喉咙口愣是被喷成了水雾。

尽欢拍拍他背,他一通乱咳:

“你说什么?粪水!我……咳咳咳!”

她无辜地眨眨眼,道:“是啊,不用这个,怎么把胃里的东西洗出来啊?哎呀,好啦,不就是粪水嘛……”

沈扈欲哭无泪:“不就是粪水?”

尽欢见他这模样哭笑不得,哄孩子似的摸摸他头:“乖不哭,哈哈哈,来来来,干了这口粪水……啊呸,汤药!”

更是要了命了!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滚到里边去,就是不喝。缩成一团的样子,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哎,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就拍死你!过来喝药!”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矮几。

沈扈骨碌碌地滚回来,直勾勾盯着她,喝了一口,轻声嘀咕:“这么凶干什么,我可是病人,你看我这副样子,还不好好待我?”

尽欢舀完最后一勺:

“好好好,好好待你,最后一口。张嘴,啊——”

“啊——”

尽欢呼出一口长气,把碗勺丁零当啷一搁,问:“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沈扈不情不愿地道:“粪水。”

尽欢憋住笑:“对对对,粪水。然后啊,你不就被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么!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沈扈拿了个蜜饯嚼着,问:“完啦?”

“完了呀。”

他不满意了:“不对啊,你这故事没头没尾的,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下的毒,为什么下毒,这什么都没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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