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暗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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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昧着良心道:“你多心了,咱们老早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了,再说了,你这次的举措,我确实也蛮看好的。我在京城的时候就老琢磨,朝廷改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尽欢眼睛亮了:“真的?”

沈扈点头,特真诚地看着她:“真的。”

她脸色突然一沉:“信你有鬼!”

猝不及防被看破,他不禁疑惑:是我眼神不够像么?

沈扈抛开这个话题,对她道:“走罢。”

“走哪儿去啊?”

“看大夫,抓药。”

二人出了大门,走了约摸两条街的样子,一个市井小徒像喝醉酒一样,突然撞到了尽欢身上,顺势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她手中,歪歪斜斜地离去。

尽欢假意说自己头晕,要蹲一会儿,将头埋下看完了纸条。

西塘街。接头。

按照地点,果然寻到了一家医馆。坐堂的是一位女大夫。

“谁看病啊?”她端详了一下二人,“哎?”

她几乎是和尽欢同时哎出来的。

尽欢盯着看了很久:“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想了很久,“葙子!”

“尽欢!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钱葙叫出声。

沈扈在旁边皱起眉头:箱子,我还盒子呢,什么鬼名字?

二人自然而然拉起家常来了,钱葙听她说话声音不对劲,问:“你嗓子怎么了?”

终于到正题了,沈扈赶紧道:“大夫,你看一下她要吃什么药罢。”

钱葙这会儿才注意到他,给尽欢诊断,顺便小声问:“这人谁啊?”

尽欢笑道:“一个小角色。”

钱葙叫她张嘴:“张嘴,啊——小角色?情人罢!你一点都不实诚。”

见她又号完脉,沈扈在旁边问:“大夫,怎么样?”

钱葙抬眼看他,铺开纸准备开药方,语气很不友善:“能怎么样,小小的风寒,是不是要我说喜脉你才高兴啊?”

他被噎了一下,尽欢推了钱葙一把:“说什么呢你,嘴欠!”

她安然不动写她的药方,继续小声说:“怕你不长记性。”

尽欢又推了她一把:“闭嘴,开你的药方去!”

“行了,就这几样,我给你抓药去。等着啊。”说罢到旁边药柜去了。

沈扈凑到尽欢身边:“你们认识啊?”

“从小就认识,分开多年了。”

抓完药,尽欢给钱葙留了个地址,嘱咐她有空就去找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拉着沈扈走了。

沈扈提着一打药,闻了闻:“这什么药这么呛鼻子?”

尽欢从他手里接过来,意味深长地笑:“良药。”

回房恰好面对面遇到宋双逍,尽欢招呼他一起进来。

“你来得正好,这是所有的意见书。”

宋双逍在一堆里翻着,看了两本问:“大人是怎么做到的?”

尽欢轻描淡写地道:“花了一千两银子。”那些负责人每个人十两,摞起来一大把,差不多是这个数儿。

他张大嘴巴:“这……多了点罢?”他是站在尽欢的立场来讶异。

“不多。不砸钱,怎么挣钱?”她搬来一张凳子,让他坐下来,“来,咱们来吧里面所有有价值的意见都整理一下。”

宋双逍问:“我刚刚看了两张,有些内容还是满露骨的,都可以说是‘在大逆不道的边缘疯狂试探’了。圣上能看得进去么?”

尽欢笑道:“这些话由他们来说确实不合适,可是别忘了,我们就是统治者,由我们说出来,圣上会权衡的。要改革,要从下面的人身上刮出油水,也得掂量掂量后果。水至清则无鱼,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宋双逍入官场时间尚短,对韩呈这个帝王几乎是毫无了解。

听着这番解说,觉得有道理,又不敢全信。

“咱们现在不在朝中,有些话没法跟圣上说,而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其他人吹耳旁风。要想稳住圣上,就得对这些风下手。”她深知那些提倡改革的人会借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做文章的。

尽欢打开刚抓完的一包药,抽出夹层里的纸,上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着的就诊大头明细,以及各地一些支持派名字。

“好得很。”尽欢微笑,收起纸,胸有成竹,“双逍啊,咱们今天就把折子写好,听听朝中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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