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守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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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芙结束了自己在的英国的留学,返回了祖国华夏。

她拜在开尔文勋爵威廉·汤姆逊的麾下,学习热力学和气象学。比起那些学习法学、哲学、工程学、地理学的留学生来说,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不过她是个女子,那些呼喊着德先生赛先生的其他留学生也对她很优容,什么支持立宪的、支持革命的、支持技术发展的、支持南北战争的人都招不上她头上来,免于参加一个又一个讨论会和游行。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比起那些被诗人文人们玩弄的国内女文青,被大帅豪客们收进房中的女学生,被父母宗族强迫缠足的女孩子,她能来到国外,学习关于世界真实的知识,已经很幸运了。

“不过,我学到的东西,真的是真实的吗?”

她的这种怀疑,来自于与她同船的几个男女,这里有两个日本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老头随身带着一个钢铁铸成的大箱子,中年人背着一张弓箭。

他们的汉语说得都不错,与唐晓芙还很谈得来,从他们的交流中,神魔、高科技武器、忍者等等词汇总是出现,令人摸不到头脑。

至于他们说的那些时空变换、格式化武器、因果律武器,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她的老师开尔文勋爵不是认为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起,只剩下两片乌云还没破解吗?

这么多新鲜的词汇是从哪来的?这不禁让唐晓芙陷入自我怀疑中,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瞒着普罗大众的地方?

另一组人,是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年轻女子,暗色皮肤,看起来跟东南亚人种差不多,但是他们自称古埃及人。

她听船上的水手们议论,说这个埃及老头艳福不浅,但在唐晓芙看来,这三个并不是一家人,母女和那个老头好像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这从他们不断的争执中就能看出来。

他们用的是拉丁文,船上的水手听不懂,两个日本人听不懂,唐晓芙这个在英国大学进修过的留学生却能听懂。他们交流的内容比起那两个日本人还要荒诞。

他们的言谈间,充斥这一些“变种能力”、“掌控磁场”、“凤凰之力”这些东西,闻所未闻。那个自称恩·沙巴·努尔的埃及老头甚至从手上变出了一团光。

带着这些疑问,唐晓芙下了船,在码头上寻找黄包车,阔别桑梓五年,她想回家。

她手上拖着行李,除了换洗衣服之外,那里面大多数拉丁文和英文原版的珍贵书籍,包括开尔文勋爵热力学课程的讲义。

她认为最珍贵的笔记本抱在怀里,里边记载着她留学五年的所见所闻,比如罗斯·梅丽的马戏团,伦敦城里的肮脏勾当,还有她对未来的畅想。

她不想成为权贵的玩物,也不想被那些诗人文人欺骗感情——“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听起来就让人作呕。

她要在自己的家乡临安城办一座学校,并且把气象学和热力学这两门学科在华夏传下去——对了,应该把哈佛大学留学竺藕舫也叫回来,他的气象学研究也很高明。

这样想着,她却发现码头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那些喧闹的力工、青皮、水手、旅客今天都变得静悄悄地,她才不相信五年之内哪个官员能做到移风易俗的效果,能让那些卖力气的汉子缄口不言。

仔细观察,一些穿着军服的人在码头游荡,盯着每一艘大船下来的游客,他们背上背着样子古怪的步枪,锋利的刺刀在太阳底下闪着逼人的光。

“铁血十八军?还是宪兵?”唐晓芙从周围人的小声逼逼中知道了这些军人的身份。

“我们走吧,孩子,他们是来迎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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