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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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已经重新拿起床头柜上的奶瓶。

原瑾礼:?

克莱斯特平稳地举着那只瓶子,嗓音低沉,模样认真:你中午吃的不算多,要不要再喝点蜂蜜水补充一下能量?否则的话下午会饿。

原瑾礼看着近在咫尺的奶瓶。

兄die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吗?

他抬眼打量起对方,确定从对方的眼中只看见了一丝挂心和真挚,原瑾礼不确定地接过了那只奶瓶。

既然阿特从来没觉得他不适合用奶瓶喝水,那或许这一次也是自己想多了。

从来没有觉得不适合,所以根本没有必要扭扭捏捏。

是这个意思吗?

迎着对方清浅的眼眸,原瑾礼也不确定。

但他还是举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些水。

刚刚的午餐全部以肉食为主,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儿渴。

而加了蜂蜜的水正好可以中和吃肉带来的干渴,刚喝了一口,黑发青年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享受的表情。

原瑾礼尽情享受着杯子里面清新甘甜的蜂蜜竹子水,一开始喝就刹不住闸了。

他喝了足足快要一分钟,这一次没有被任何因素打断,一整瓶儿液体全部被他喝干。

期间,克莱斯特就跟平时一样,只是淡定地等在一边,等着帮他清洗杯子、更换里面的液体,再没有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

当然,不一直紧盯着去观察去看的话,原瑾礼也不会发现,就在他喝水的过程中,克莱斯特纤薄的眼皮又跳动了数次。

末了,克莱斯特接过他喝干净的瓶子,对他说:睡吧,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准备。

大熊猫舒服地往后一倒:啊呜!

克莱斯特:

原瑾礼:

为什么变成两脚兽形态的自己还会发出熊猫的叫声??

什么鬼!

看来随意变身真的有后遗症!!

已经不想去看自己小弟的表情了,原瑾礼直接躺下,将被子一拉。

于此同时才想起什么似的,他直接唤出系统页面,把自己变回熊猫。

不管不管。

反正阿特不会笑话他!

睡吧睡吧,一觉解千愁。

巨大的床铺上,靠近枕头的边缘突然多出了一个很鼓很鼓的小包。

仅有一双圆圆的黑色小耳朵从被子里露出,其余部位皆看不见。

克莱斯特不禁扯了扯唇角。

那个瞬间修长的两脚兽眼中迸发出了一种慑人的光,浅色的眼眸也变得深邃极了。

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泄出一阵低哑的笑意,克莱斯特:那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就终端找我。

被子里的熊猫则难得地保持了一会儿的安静。

一直到重新给他换过水的克莱斯特的脚步声快在房间里消失,他才细细地嗯!了一声。

麻烦帮我弄几套衣服。

说着,大熊猫将变回熊猫后就用不到的衣裤从被子里甩出,又叫道:

嗯!

你的衣服都太大啦!

眼见着自己的衣物被熊猫无情地扔出被窝儿,之后再扑簌簌地落下,在床上摊成七扭八歪的形状。克莱斯特唇角再也绷不住似的露出了笑容。

他说:好。

之后他才推开房门闪身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门。

门外的不远处,一头灰发的查尔斯愣愣地站在那里,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都快被他哥脸上的笑容给闪瞎了。

哥?

查尔斯甚至怀疑这不是克莱斯特!

在小行星上的时候他哥也不像以前那么严肃了,经常笑。但查尔斯以为那是因为在度假。

而且那会儿他哥的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深。

现在的感觉简直就是怀.春。

怎么?克莱斯特在自己弟弟面前立时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不是刻意端着,只是作为未来的帝国元帅,他从小到大经受的教育和礼仪就是如此。

查尔斯也反而更习惯他哥这样儿。

在面对克莱斯特看过来的一本正经的眼神时,他耸了耸肩头,表示:没什么,就是你的通勤兵在楼下等半天了,我琢磨着上来看看你在干嘛。所以哥,你们在干嘛?

怎么在房间里滞留了这么久才出来?

没什么。克莱斯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叮嘱查尔斯:原先生睡了,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他。

我知道。查尔斯微微向前探了探头,一脸探究:但是你们竟然睡在一个房间?不嫌挤吗?

长长的眼睫向下一耷,克莱斯特说:还行。

查尔斯:可是这屋里这么多房间,也不用这么呃呃呃黏腻吧?

关于他哥跟原哥相处模式过于黏糊的现象,查尔斯也一早就发现了。

不过那时候以为是在野外,也没有多大的居住空间,外加上大熊猫太懒,很少会自己在森林里走路

查尔斯也就习以为常了。

但现在,放眼望去这么大一间房子,他原哥也能变成人了,爬个楼梯什么的不成问题,竟然也要睡一块儿

能变成人是今天上午刚刚发生的事。克莱斯特试图辩驳,但这话一出口,也只说了半句,他便直接闭上了嘴巴。

语言上的争辩辩驳最为空洞,也最没有意义。

这是此前他从来不会去做的事。

稍一停顿后,克莱斯特才再度开口。

他表情不动,但唇部线条却愈显锋利且冷峻:你想说的什么?

他直接迈到了最终目的那一步。

虽然他也已经懂得了查尔斯的意思。

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住在一起,但原瑾礼解锁了人类形态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而只要稍稍想到变成人后的原瑾礼的确不需要他的照顾了,他们完全可以分开睡的时候,克莱斯特的第一反应是不愿的。

这种不愿意的想法很强烈。

甚至只要稍微设想夜里再也不能一转身就看见熊猫的场景,就会让他下意识地紧锁眉头。

反而是对面的查尔斯,在被他哥这样严肃地问了一句以后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并不如克莱斯特擅长思考和深究各种隐藏的真相。

身为一只神经无比粗大的小二哈,查尔斯看到的永远都只停留在表面。

但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查尔斯所看到的表面现象,也往往是最直观、也最客观的。

比如,他觉得他们至今还睡在一个房间有点儿反常

那也许就是真的反常。

克莱斯特一脸凝重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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