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妇_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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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烦躁的时候,孩子也会乱动;心情舒适的时候,会感觉到肚子上鼓起小小的包,那是孩子的小手和小脚。孩子出生以后,虽然少了那种同步感,知道他是独立的小人,却也知道,他在还没有长成的时候,她是他的最为坚实的后盾。

克制地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感受他热乎乎的皮肤还有淡淡的奶香味道。团团发出了呜呜意味不明的声响。

拉开了房门,听雪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听雪说道:“春和堂的马大夫还有马娘子正在外面等着。”

“好,你看着团团。”

等到秦锦然到了正厅里的时候,猜测两人应当坐了一段时间,因为茶盏里的水已经少了氤氲的热气,“方磊,你应该让方嫂子早点喊醒我的。”

“也没有坐多长的时间,总不好扰了你的清休。”马大夫说道,他的态度让秦锦然感觉有些微妙,似乎他想要拉下脸来请教,又仿佛放不下身段。

秦锦然并不准备不为难他,说道:“马大夫可是为了缝合之术过来的?”

“是了。”他连忙点头,“那一日我当真是失礼了,没有想到姜大夫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也是逼上梁山。”此时秦锦然也已经坐下,方磊此时镇茶倒水,沉默地站在一边,“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是不敢用这法子的。”之前听夏的脸就是如此,因为伤得不重,她就索性并没有缝合,而是直接撒了止血粉。

“还请姜大夫指教。”马大夫说道,“实不相瞒,先前我在战场上,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没办法进入太医署,在京都待了一小阵,就在外游医,一直也不曾用过缝针之术,一直到去了战场。”

听着马大夫说起了战场的事情,马若兰的面色有一些发白,之前只是听爹爹略提过他因为缝针之术医治死了人,但是从未听过那些人是什么样的状况,此时听爹爹详细说起了有两个是胳膊上中了箭的,有一个大腿上被大刀砍伤,有两个大刀砍在了腰间,总共十八个人,就连容貌还有说话的味道他都还记得。

马大夫说得详尽,闭上了眼,“其中一个伤的最终的是在肚子上,我缝合好了之后,刚开始还好,甚至他还可以下床走动,于是剩下的人,我全部都用了缝针之术,谁知道,两天过后,他就高烧不醒,肚子鼓起了很大一团。他死的时候,我轻轻压过他的肚子,从伤口沁出了血脓。”

“爹。”马若兰看着爹爹脆弱的神情,不由得开口。

“我没事。”马大夫看着秦锦然,“我就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是错在了哪里,以至于十八个人都死亡。我在没有听到赵娘子的事情之前,一直是认为缝针之法是行不通的,直到见到了你。”

“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冒昧,我并不全是为了我的私心,也是为了边城的战士,刀剑无眼的情况下,缝合之术是最适合他们的,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医治好赵娘子的?如何在发热的情况下降了她的温?”马大夫说道,“我在钱塘颇有些薄名,甚至在京都也是有人脉,如果你的方子可以用上,能不能我带你去医术院,把方子献上去!如果太医署有嘉奖,都是你的;如果没有,我愿意奉送黄金百两。只求方子能够救广大战士!”

说完之后,马大夫不等着秦锦然反应,竟是以须发皆白的状况下跪在了秦锦然的面前,对着她深深叩首。

第91章 9.1

秦锦然被马大夫的动作吓了一跳,侧过来身子,弯腰抓住了马大夫的右臂,“你站起来说话,这方子我没有说不能公开啊。”

此时的马若兰也从凳子跳了下来,左侧扶住了爹爹的手臂,“姜大夫也答应了,爹爹你站起来就是。”

秦锦然听到了马若兰的话,看着她粉面带着些窘迫,躲闪避开了秦锦然的目光。

马若兰心儿也是砰砰直跳,只觉得自己和爹爹这样,等同于是逼迫秦锦然把方子拿出来,从未做过这般事情的马若兰,心里头有些慌乱,此时更是不敢直视秦锦然的眼,目光游离不定。

马大夫站起了身子,他的脊背挺得很直,目光灼灼,“我知道有些方子是不公开的传世之宝,只是这缝针之法和其他不一样,现在边城战事急,我虽然没有去,也可以猜测得到是如何的惨状。你给赵娘子缝针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缝针之后给她吃的什么药,如何护理。每一步都缺少不得。我不想逼迫姜大夫,只能够恳求。”马大夫想着,古籍之中记载的并不多,例如割肉刮骨,是要用火烤那刀片的,这缝合的线若是一烤岂不是就着了,如何处理才好?

马若兰听到了这里松了一口气,她爹爹素来是磊落的,补充说道:“我爹爹的名声很好,你可以打听一下。在钱塘教出了不少的学生,也有推荐过去京都的,现在太医署的周太医,就是我爹爹曾经的学生。还有医术院现在的院长,当年也是我爹爹的师兄,这么多年一直都有通信。我爹爹是没有私心的,这方子也不是给我们家的,你若是不放心,我爹爹可以带你进京都的。”

马大夫重重点头,“正是如此,京都是一定要行的。”

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秦锦然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柔声说道:“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就如同您说的,为了边城的战士。”其实也是为了一点点她的私心,战场上刀剑无眼,赵梓晏不可能一直闲赋,现在能够帮一点就是一点罢。

“好!”马大夫的神色有些激动。

秦锦然说道:“不过这方子,也并不是一定能够管用,有些人的体质,可能吃了这药,反而就会发作。若是真用到人的身上,还需要斟酌删减或是添加药材。具体的方子,待我写一下,另外,缝针之术,确实有许多要注意的地方,其一就是洁字。”

秦锦然就开始细细说起,首先说起了净手和用烈酒消毒,用烈酒清洁伤口,继而如何缝合,缝合过后如何拆线,“至于说那味降温的方子,只是适用于生了炎症。它的效用太烈了。”

马大夫一一记下,“你刚刚说到的是烈酒,和平日里小老儿吃得酒有什么区别?”

秦锦然站起身子:“马大夫平时喝酒?不如你尝一尝我这酒。”

秦锦然让方磊去取来小碗还有一小壶蒸馏好的酒,在瓷碗之中倒入了浅浅一层澄澈如水的酒,那酒封刚一打开,自瓶口飘飘荡荡而出,马大夫就忍不住说道:“好香的酒。”马若兰上次就闻过酒味,只觉得这酒比爹爹市场喝的酒,酒味更加浓厚,旁的就嗅不出了。

“小口呷一点,不是我不给大夫多尝,而是空腹喝这烈酒,喝多了,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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