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内心毫无波动(1 / 2)
晚饭时分,许以之从梦中醒来,大概是这次受的伤太重,她总觉得神志不清醒,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力气,虚得慌。“水芙,水芙……”她撑起身子哑着嗓子喊了两声。
“奴婢在这儿。”水芙闻声推门而进,她上前轻轻扶起许以之,“小姐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孙管家让厨房备了许多东西,只要小姐想吃,随时能送过来。”
许以之起身靠在垫子上,面上笑容较浅,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临逍侯府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真的假的,我有这个待遇?你先给我倒杯水来。”
“是。”水芙下榻去倒水,“奴婢觉得这是侯爷临走前吩咐的,这几日他衣不解带照顾小姐,照顾地比奴婢还细心,奴婢都要自愧不如了。小姐还说侯爷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许以之不由扯过锦被拉到心口,瞧着上头的银丝花纹发愣,绣线工整精致,凤凰展翅时的神韵栩栩如生。
他对她是一直都不错,但自己对他也不错,毕竟那追女一百零八式是她耗尽心血写的,她还帮他成功追到了燕凌弃,他们之间打平。
“小姐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在想侯爷?”水芙递了杯温水过来,见许以之在发愣便调侃了一句。沈亭鹤的一举一动她全看在眼里,尽管她自己没经历过情爱,但在她看来,侯爷对许以之的关心定是喜欢。
许以之接过青瓷杯捧在手中,她看着水面中的自己,不甚清晰,随后又垂下了脑袋,“以后别说他对我怎么怎么,我跟你快说一万遍了吧,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是燕凌弃,他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因为我嫁给了他,而他是个好人,仅此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她自顾自说着,像是在说给水芙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声音缥缈。
水芙眨了眨眼没再说话,她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圈,躲在圈里不出来,那她说再多也无用。“嗯,奴婢以后不说了。”
“对了,他回来了么?”沈亭鹤说替自己去办事,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是想去接张氏来侯府,当然,他不同意她会给张氏单独买个宅子,然后找几个人伺候她。
反正沈亭鹤和燕凌弃成亲以后,她也没资格再呆在这儿。要是买个宅子自己还算有落脚地,再往面就是最后一桩姻缘的事,不管当事人是谁,她一定铆足了劲撮合他们。
“小姐,你刚刚不让奴婢提侯爷,怎么这会儿自己又问了。小姐,说实话,你对侯爷到底是怎么看的?”水芙耐不住好奇心,她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再者许以之没什么架子,能八卦的地方自然要八卦一下。
许以之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她没好气地白了水芙一眼,“他答应替我去办事,你以为的我是在关心他么,不是,我只是在想他事情办地怎么样了。”她只穿着一层中衣,什么外衣也没穿,虽然这屋子里点了两个炭盆,但她穿地实在少了些。
“小姐快把外衣穿上!”水芙急道,说着便去拿披风。
恰巧,“哐当”一声,沈亭鹤走入屋子,张氏低头跟在他身后。
“二娘?”许以之扭头看向来人,沈亭鹤正站在日光里,光线刺眼地让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一移开视线便看到了他身后的张氏。
他居然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二夫人?”水芙见着张氏也是一愣,侯爷竟将她接来了,原来小姐说的是这件事。
沈亭鹤见许以之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眉间蹙地更深,那杂乱的眉毛也更杂了,他抬手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不用了,我不冷……”她开口便想拒绝,谁料沈亭鹤按在她肩头的两手重地很,“披上!”
许以之无奈接受,只是心里头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燕凌弃。
“以之。”张氏见许以之面色苍白一下子踏过了门槛,她对许以之虽不像是对亲生女儿一般,但也不差,何况许以楠已经走了,她对她的怜爱里又多了一层寄托。
“二娘。”许以之上前拉住张氏,她双眼哭地红肿,见着她又是泪意盈盈。她叹息一声,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背,随后看向一旁沉默的沈亭鹤,“谢谢。”
“不用。”沈亭鹤说完便离开了。
张氏止住泪意,偏头看了眼沈亭鹤的背影,他样子是差了点,但为人善良,能容她一个和许以之没半点血缘的人来侯府里住,是个好归宿。
“二娘,二姐已经去了,你看开点。我曾经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一定会像对待亲娘一般对你,你若不想在这侯府里住,我让人在外面给你买间宅子可好?”许以之说地小心翼翼,她是看过她的资料,但她实际上没怎么和她接触过,而且她是长辈,与许以楠又不同。
“以之……”张氏一听许以楠的名字随即流下泪来,一哭便紧紧抱着许以之,那一声声低泣听地许以之不禁哭出了声。
水芙在两人身后听地一清二楚,她心里头也难过地紧,偷偷擦了两把眼泪。
*
晚饭时分,许以之没了术法加持怕冷地不行,外衣穿了一层又一层,深深把自己给穿成了一个蛹。
张氏洗漱之后换了身衣裳跟着许以之过来用膳,她原本不乐意来前厅,即便沈亭鹤对许以之好,但她毕竟不是她的亲娘,亲疏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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