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花魁X正直王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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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年轻时也是醉音楼的花魁,风头怕是比我今日还盛,可她信错了人,被人始乱终弃。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十岁那年,她将我卖给醉音楼换了自由……”

她说话的调子幽幽的,但她的声音却是脆脆的,与她的容貌不在怎么相衬。许以之想,她要是没有这样的身世,或许她的容貌也会变种感觉。

“我的母亲也是妓子,但她嫁给了许惟,不过也没什么好下场。”她忽然想起了凌氏,这么一想,她们俩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你的命比我好。”燕凌弃挑眉觑了一眼许以之,“我十六岁那年成了醉音楼的花魁,但我一直卖艺不卖身。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攒够钱为自己赎了身,最后还买下了这醉音楼。”

“嗯,你的故事非常励志,甚至可以写本传记。”许以之刚升起的悲伤被燕凌弃最后一句打了回去。

燕凌弃巧笑倩兮:“你说得对。我在这楼里看尽了风月韵事,看到最后我都快觉得自己没了心,然而他出现了。”她提起那人时的笑与方才的笑不同,真切里夹杂了少女对于情爱的憧憬,让她整个人发了光。“你想知道他是谁么?”

许以之拿过茶杯一口喝尽,她不懂品茶,她只知道自己渴了,“不知道,但你下面说的话会告诉我他是谁,你可以慢慢说仔细说,说不定我听到流下泪来就会想帮你。”

燕凌弃古怪地瞧了她一眼,随后弯了眼角,她还真有趣。“他就是襄王,蔺遇兮。”

许以之诚恳地摇摇头,忽然又点点头,“说实话,听名字我真不认识,但我觉得我应该见过他。”昨晚撞到她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燕凌弃口中的蔺遇兮,女人的直觉。

“我见过得男人太多了,自然什么样子的都有,有人觊觎我的美貌想要得到我,有人喜欢我的才情想要与我做知己,可他不一样,他想娶我,想了三年,蹉跎了三年。但想娶我的人又何其多,你说,我为什么会看上他呢?”她看着许以之问,可不待她回答又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地天真,嘴角露出个浅浅的梨涡来。

许以之随口道:“大概是因为他好看又傻x吧。”

燕凌弃忽然看向她,笑容放大,“对,你说得对,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又傻里傻气的。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七月初七,牛郎织女节。

整个都城里热闹非凡,交错纵横的街道上大多是年轻男女在走动,各家酒店也人满为患,更别说醉音楼了,这种日子里,有些地方就是人多。

燕凌弃刚当上花魁,每日来见她的人不计其数,但她见人看心情,有时为了不让欢娘难做也会下楼热热场。

那晚楼里来的人尤其多,几乎快将一楼站满了,有人寻到心仪的姑娘便去了楼上,而那些没寻到的自然留在了楼下,燕凌弃穿着一身红色轻纱从长长的楼梯上走下,娉婷袅娜,翩若惊鸿。

“燕姑娘,趁着今日七夕佳节,我们这群人没什么去处,不如来找些乐子如何?”席间有人见燕凌弃下楼来便开始起哄,为首之人便是前丞相的儿子张万鹏,模样一般,可他武艺好,加上他姐姐龙宠正盛,为人嚣张跋扈。

燕凌弃半眯着眼,看向开口之人,她认得他,张丞相的儿子,平日总想占自己的便宜,但自己从未让他占到过便宜。“如何找乐子?”

张万鹏一听燕凌弃回应他便来劲了,扬声道:“与一人共作一副画,做不出便要喝一坛酒。”

“这注意好。”

“不错,这倒是个好乐子。”

“燕姑娘的画技和聪慧可不比城内的哪位大家闺秀差,我觉得可行。”

欢娘见人起哄便想为燕凌弃说话,她是这里的花魁,虽说只卖艺,可这些人醉温之意不在酒,她可不能让她被欺负了去。

“好啊,若是我画出了,你们得喝两坛酒。”燕凌弃捋着鬓边发丝笑地妩媚,这一笑连那外头的千盏河灯都会被她比下去,在座男子看地眼睛都直了。

“来啊,我们这儿可是有诸多才子,待会儿一个个跟燕姑娘比个高下。”

有人一吆喝,立马有人将几张桌子拼接在了一起,燕凌弃与楼里姑娘们站在一边,在场的男人站另一边,气氛倒是比之前更热闹了。

“姑娘。”欢娘怕燕凌弃斗不过这些人便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

“没事。”燕凌弃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她今日若不让张万鹏尽兴,想必他一定会为难这楼里人,既然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自己就让他得逞一回,反正自己的酒量也不差。“你们谁先来?”

“自然是我先来。”张万鹏摇着纸扇走到桌前,执笔便在白纸上打了几个大叉,随后有丫鬟将这张纸交给了燕凌弃。

燕凌弃稍一思索便画了幅葱郁的竹林出来,席间掌声阵阵。

张万鹏看着燕凌弃笑地猥琐至极,那样子像是在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燕凌弃自然也看见了他的目光,但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张万鹏身后的一人身上,他穿着一袭祥云淡痕白色锦袍,温文尔雅,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高雅之气,想来非富即贵。

“张公子,愿赌服输,喝酒吧。”

“好。”张万鹏也不扭捏,拎起桌上的酒壶便喝,整整喝了两坛,他放下酒杯的时候笑地狂妄,“我们再来!”

他说着又在一张白纸上压着毫笔乱涂了几处,随后递给了燕凌弃,燕凌弃稍稍勾勒几笔便画出了一副鲤鱼戏水图来,这时场中的掌声更响了。

张万鹏如之前一样,拎起两坛好酒便喝,喝完又开始在纸上作画,但这一次,他泼了一大片墨汁,这墨汁染的地方有些大,单看很难让人再做出什么画来。

丫鬟苦着脸将画纸放在燕凌弃身前,燕凌弃勾着嘴角,提笔便在画纸上画了几匹奔腾的骏马来,正好以他泼墨的部分作为身子。

此时蔺遇兮正站在人堆里,这是他第一次来醉音楼,还是被白莫也硬生生拉过来的,他起先对燕凌弃并不认识,只当是个青楼女子,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才情,画技一流,才智更是过人。

之前白莫也说什么她如何如何他都没放在心上,没想此时一见,他当即便被她的聪慧吸引了。也许外表妩媚只是她的一种伪装,他这才开始仔细看她。

她虽然在笑,但眼里却泛着一股冷意,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张万鹏见状,饶有兴趣地瞧着燕凌弃,猥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声奸佞的笑,他随意地拿起面前的砚台,扬手一泼,将它全洒在了面前的白纸上。

墨汁流地到处都是,将整张白纸都浸透了,哪里还有入手的地方,张万鹏用两个指头捏起白纸,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皱起眉头的燕凌弃。

“燕姑娘,怎么样,这张你还能画么?”他的眼睛里满是挑衅。

燕凌弃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无耻之人,之前有人虽缠着她,但也没这般无耻的,她娇艳的面上一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欢娘见状正要替她解围,谁知张万鹏快她一步说道:“燕姑娘,愿赌服输,你方才画出画来我可是都喝了,如今你画不出来却不喝是什么道理,想赖账?”

他这一吆喝,醉音楼里看戏的男人立马起了哄。

“燕姑娘,愿赌服输,喝啊。”

“不过一坛酒,燕姑娘没这般小气。”

“燕姑娘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了,不能反悔啊。”

在座有不少男子想见燕凌弃喝醉的模样,只有她喝醉了,自己才有机会一亲芳泽,于是大家都开始帮张万鹏让燕凌弃喝酒,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白莫也和蔺遇兮。

白莫也是持看戏心理,而蔺遇兮则是急了,他自认是个君子,见燕凌弃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才情,不由惺惺相惜。

“好,燕凌弃愿赌服输,我喝。”燕凌弃捧起身前的酒坛子仰头便要喝,谁知一直漂亮的手拦住了她。

“等等。”

“嗯?”燕凌弃闻言往身侧看去,是他,她方才注意过的白衣公子。即便在座的男子不少,但他依旧能从中脱颖而出。

蔺遇兮说地耿直:“姑娘,我觉得这位公子的做法不对,这酒你不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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