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按脚的姐姐(1 / 2)
女房东正在客厅里拖地,富二代最近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天天早起出去跑步,今天小白难得在家里休息,两个人也一起出去晨跑了。富二代回家的时候浑身湿透,径自就去洗澡了,她问小白,才知道他大冷天下水救人了。
肯定是小白在旁边,他又不知道争什么风斗什么气,非要逞个英雄才舒服。女房东也没说什么,她一边拖地一边有点生气,昨天突然降了温,今天早晨才十来度,让他跳去吧,大冬天冰窟窿也往下跳最好呢。
她拖着拖着,发现水越拖越多,怎么也拖不完。
她直起背一看,水无声无息地从一楼的浴室底下淌出来,富二代在里头洗了半个多小时,仍旧无声无息的。
里头没有浴缸,哪来这么多水?
该不是他下水受凉了,洗澡晕过去,把底下排水的挡住了吧?
女房东给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拖把跑过去,使劲拍了拍浴室的门。
“砰砰砰砰”,好一阵子,她手都拍麻了,里面毫无回应。
“姓傅的!”
“姓傅的!”
水越流越多,源源不断,滴答滴答,成了一道无声的小河。
女房东有点慌了,使劲地拧着门把手,拧不开,手足无措地仰脸朝楼上喊:“小白!”
“哗”的一声,门开了,女房东攥着门把手,这么一带,差点带进富二代怀里。
富二代系着扣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房东有点儿后知后觉的生气:“你没晕倒?你没晕倒不知道吭一声?!”
富二代挑了一下眉:“咱俩不是不说话么?”
“你有病是不是?”
“我洗澡洗得好好的,你姑娘家家,二话不说就撬门,我不得穿裤子么?”
女房东都给他气傻了,滴滴两声,浴室的水流到她的脚上,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少爷,您上辈子是龙王吗?洗个澡,流满屋子的水。”
富二代道:“你屋子里有东西坏了,还怪我一个租房子的?”
“什么东西坏了?”
“我怎么知道?不是东西坏了难道是我坏了?”
女房东挤开他,进屋子里看东西,小声嘀咕道:“你本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富二代跟个小孩似的:“我可听见了!”
女房东看了看水管,又打开洗衣机,不开还好,一开差点又气死了,使劲拽出他的棉被,棉絮已经全部泡湿,好端端的新被子,被搅得乱七八糟,她问:“你脑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被子是能放进去洗的吗?”
“那马上天凉了,我不得洗干净了盖么?”
“你洗被套不就行了,谁会洗里头的絮子啊?洗衣机坏了不说,这被子你还怎么盖?晾干了也不暖了,况且后面几天都下雨,这么潮着,马上就长霉。”
富二代怔了怔,耸耸肩膀道:“不知道,我没自己洗过。”
洗衣机被他两米的大被子脱坏了,咚咚咚地摇晃,水不断地从排水口涌出来,估计下水道口也被絮子堵住了,女房东越想越气,那位大爷还在那里一副轻轻松松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不吭声,使劲地把被子拖出来,被子干的时候她都扛不动,完全湿透,她光拽一个角就吃力极了,收拾了一个早上才把家收拾好,这满屋子的水,又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富二代走过来要帮她,她不知怎么就心生厌烦,使劲把他推开。
富二代看她眼睛都红了,才软下来,好声道:“我这不是没生活经验嘛,我以后就知道了,我下午就去商场买个新的洗衣机,买个比这个还好的。”
“这不是洗衣机的问题!”
“这地我也拖。我拖还不行么?你要是嫌我拖的不干净,我花钱请家政还不成么?”
“不成,家政来都什么时候,高中生马上就放学了,我还得做饭呢,难道就这么水帘洞似的?”
富二代道:“我请客,咱们出去吃好的,你不是说街角开了家新的烧鹅店吗?”
女房东咕哝道:“你不是说一看就不好吃么。”
富二代没听清,问:“什么?”
女房东故意陡然提高声音:“我说你赶紧把被子从洗衣机里拖出去!”
富二代去晾被子,女房东又重新拖地,富二代瞧着那小小的背影,不知怎么又想起作家那番演讲。
他鬼使神差地说:“不然咱们找人来修吧?”
女房东直起背,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道:“我是怕你又说我乱花钱,你要是想买新的,我下午就去。”
女房东有点想笑,半天才忍住了,转过身接着拖地,假装无所谓地道:“行啊,你都愿意修东西了,我哪儿敢买新的呀。”
她这话“你”字咬的很重,故意嘲讽他,富二代也没吭声,开着门继续在走廊上把被子晾起来,女房东想想都头疼,街坊四邻来来往往的,头一回看见洗棉絮的,就是他们家,傻的多新鲜。
他晾完被子,看着满屋子的水,有点儿不好意思,进门想帮她拖地,还没拿着拖把,又把水踩的到处都是,女房东叫了一声,要驱赶他,两个人正在客厅滴滴答答,门口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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