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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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见到已经有路人拿出手机报警,面包车主暗骂一声,踩着油门加速向前面的少年撞去,然而少年不但身姿敏捷,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在车撞到他之前,单手撑在旁边的黑色轿车上,轻巧地一跳一滚,就落在了车另一侧地面上,再次躲过了被碾压的可能。

连连失败,面包车主额头上冒出细汗,但想到这笔交易完成之后的巨额佣金,他眼底冒出凶光,一踩油门,直接撞向前方黑色的轿车。

两辆车相撞的剧烈碰撞声在广场上响起,杨思捂着肚子目眦欲裂,使劲推开路人的手向前跑去:“臣臣!臣臣!”

看到眼前几乎变形的黑色轿车,面包车主抹了把头上的血,冷笑一声,倒车逃离这里。

然而刚转了一圈方向盘,就听到副驾驶的门传来“咔”的一声声响,他转头去看,却见少年完好无损地站在车边,此时已经一脚踏进了车内。

面包车主一惊,此时也顾不上钱不钱了,一脚油门踩下去,立刻就想跑。

江臣手臂发力往前一撑就进了车里,一拳头砸在面包车主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控制住了方向盘,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他的头狠狠方向盘上砸了好几下。

车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呲——”声,在撞到另一辆车之前刹了车。

男人的脑袋因为惯性重重砸在了方向盘上,江臣早早稳住身体,扭过满脸鲜血的男人的脑袋,声音极冷:“谁派你来的?”

方向盘上的碎玻璃扎进了面包车主的眼睛也划破了他的脸,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抑制的口申口今痛叫着,江臣像是听不到他的哀嚎,没有得到回答,抓着他的脑袋再次撞向方向盘。

就在快要撞到的前一刻,面包车主嘶哑地叫出了声:“我说我都说!”

江臣停下动作,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是之前一个……”

“有孕妇晕倒了!救护车到底来了没有!”

车外的惊叫声和慌乱声乱成一团,这道隔得稍远的声音依旧传进了江臣的耳里,他动作一顿,立刻松开男人跳下了车。

江臣拨开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杨思,瞬间红了眼。

“妈!”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蹲在杨思身边照顾她的女人道:“说是只要五分钟了。”

江臣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杨思身上,小心地探着她的脉搏,发现她只是单纯的晕了过去之后,恐惧的情绪才缓了些。

“江臣!”李楠枫冲了进来,看到江臣满身狼狈却没有受什么伤之后,松了口气:“刚刚在北门等你一会也没见你人影,听说这里有人开车撞人,我立刻就过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臣摇摇头,刚准备说话,就感觉杨思动了一下:“妈!”

杨思缓缓睁开眼,看清江臣后瞬间坐了起来,颤抖着手抓住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手上怎么有血?你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就是刚刚划伤了一下。”江臣抓住杨思的手,放轻声音安慰道:“我没事的妈,您看我好好的在这里,真的没有事,这些都只是皮外伤。”

杨思发现江臣除了被玻璃划到和一些擦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才一把抱住他,声音里全是后怕和哽咽:“你吓死妈妈了……”

江臣抱住母亲颤抖地肩膀,心底的恐惧和担忧一点点散开:“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感觉怎么样?”

杨思伸手摸向腹部,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我刚刚只是吓晕了过去,没有摔倒,应该没有什么事。”

江臣松了口气,救护车的声音也从远而近开了过来。

医生护士抬着担架将杨思送上救护车,江臣跟着上去时,看到另一辆救护车也抬上去了一个人,露出来的衣角有些眼熟,他脚步一顿:“那边怎么了?”

“也是晕过去了,大概是受了惊吓。”护士看到江臣还在滴血的手,担忧道:“快上车吧,你的手要马上缝针。”

江臣不再多想,转身进了救护车。

第85章 穿回来第八十五天

救护车在急诊楼门前停下, 江臣跳下车就看到了时风钺。

“跟我过来。”时风钺音质沉冷:“我帮你处理伤口。”

“我没事。”江臣快步跟上了已经被抬上行动病床的杨思,转头问一边的护士:“急诊科的医生在吗?”

站在时风钺身后的护士道:“时医生已经叫了产科的主任过来, 您放心吧, 她就等在急症室,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江臣脚步微顿:“谢谢你。”

时风钺侧头吩咐了身边的护士一句:“除了手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有。”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道:“同学, 你手心里面的玻璃渣在车上还没有全部取出来,最好现在让医生帮你处理一下。”

江臣摇头道了声谢:“等我妈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去。”

“臣臣,你去处理伤口,妈妈没事。”杨思看向一言不发跟在江臣身边的时风钺,虚弱地笑了笑:“时医生, 我儿子就麻烦你了。”

时风钺侧眸看向江臣。

“妈我真的没事。”江臣脚步不停:“都只是皮外伤,刚刚在救护车上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杨思板起脸:“听妈妈的话, 你去处理伤口, 不然妈妈不放心。”

江臣坚持道:“我想陪着您。”

护士将杨思推进急诊室,转头道:“同学,你的手还在滴血,去处理一下吧, 我们马上要给阿姨检查身体,你也不能进去, 等你处理完了再过来也一样。”

急诊室的大门关闭, 江臣深深松了口气,靠在墙边才感觉伤口发疼,他蜷了蜷手指, 麻木的刺疼感细细密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擦伤还是扎伤,手就被抬了起来。

不知何时,时风钺与他靠得极近,近到江臣清晰地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看清他低垂的每一根睫毛,甚至连他说话时睫羽如同蝶翼展翅般的细微抖动也都一清二楚。

时风钺抬眸看向江臣:“这道伤口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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