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达共识(1 / 2)
冤枉啊!真是比窦娥还冤!救人还遭埋怨,真丧。
隋唐满脑黑线,心想:什么人啊?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差点被她害死不说,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落得一身埋怨,这女人难道是专门补刀的腹黑女吗?干嘛非要说出来啊?这样她很开心吗?不过看她这副样子,似乎比自己也好不哪儿里去。
“听姑娘的意思,这件事怪我咯?”
女人冷笑:“怎么,难道不对吗?”
隋唐皱眉,不悦道:“既然这样,姑娘为何不选择在救起隋唐之后,再寻死呢?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再破坏姑娘的好事。”
“你这人怎么…我…”女子被隋唐问得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姑娘什么?”隋唐勾唇,步步紧逼。
“哼,油嘴滑舌…你我不熟,我为何告诉你?就算你因救我,被我误推下河,要是没有我救你,你岂能活生生坐在这里,至此,我们算扯平。而我,因救你被抓回来梯度,说来说去都是你害的,怎么算都是你欠我多一些!”
隋唐无言,这逻辑神了!
“诶,你要不要这么算啊?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谁知道你会被人追着梯度啊?再说了,出家人讲究缘份,哪有强迫的呀?恩?你被人追着梯度?你该不会就为这个寻死吧?”
隋唐狡辩之际,陡然发现关键,再度打量女子,除去光头不看,妩媚,娇艳,双十年华,气质优雅,贵气逼人,谈吐不凡……
呃,不会吧?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史上女皇相见,来之前她曾幻想过无数个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救人不成,反被人救,这种蠢事,恐怕唯有她能干得出来吧?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难以言喻,心头一片凌乱。
女子好似被她搓中痛楚,狠狠地瞪她一眼,咬住朱唇,不再言语。
想她堂堂五品才人,十四岁进宫,自认貌美不输于人,却一直没能得到先帝恩宠,反倒几次三番惹得先帝不悦,如今正是她双十大好年华,却因先帝驾崩,被送到感业寺出家,叫她如何甘心?
两人陷入一段漫长沉默,待隋唐渐渐冷静,方才打破宁静。
“姑娘此前可是来自宫中?”
女子回神,端详隋唐好一阵,谨慎问道:“何以见得?”
“猜的。”
“你与我萍水相逢,你问的未免有些多了。若是姑娘没事了,尽快离开吧?佛门清静之地本不该收留外人,特别像你这种,爱女扮男装的奇怪人。”
闻言,隋唐一口老血掐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心道:“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这女子难道吃了刀子?哼,真是一点不会说话,不温柔,难怪太宗不宠你,活该不宠你,还是婉莹好…”
不过,转念她又想开了,自己害得人家成现这副模样,古代女子视发如命,心中有气,自然冷言相对。
她和颜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来此是要找一位从宫中出来的女子,她叫武如意。”
女子闻言神色一凝,警惕的打量着她,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唯有武如意才有资格知晓,还请姑娘告知,武如意现在人在何处?”说话间,隋唐从床榻上走下,穿上自己的鞋子,起身张开双臂,整理身上的衣服。
女子见隋唐这般,下意识坐正身姿,回想先前替隋唐换衣裳,随同为女子,但仍有些脸红心跳。更尴尬的是,这人内里的衣裳,清奇怪异,叫人看了脸红心跳,羞涩难当。
“此女说话虽有些无理,倒有几分傲骨,个子高大,若换做男子正合适,却远不及男子健壮,女子中略显消瘦。”
就在女子遐想间,隋唐发现角落放着穿越带来的背包,从里面找了件外衣穿上,整个过程中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待隋唐穿好,方才再度开口。
“望姑娘能告诉我武如意的下落,我乃受人之托,前来感业寺寻她,为护她平安。”
隋唐对其身份已有积分确信,故而这般说,目的便是让对方赶快说答案,却不想久居宫中的女子,是何等的工于心计,难以对付,岂会凭一面之词,便相信她?
看着重新穿回男装的隋唐,女子眼眸微微一亮,旋即淡淡问:“不知姑娘受何人之托?”
隋唐闻言微怔,虽然很想等表明身份,再说明,但这般打太极下去,只怕整晚都不用休息了。
她神色微敛,索性不再废话:“我受家师袁天罡之命……”
“袁大师?!你是袁大师的徒弟?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袁天罡怎会收你为徒?可有凭证?”女子蹙眉,仍有些不信,谨慎问道。
隋唐耐性终于耗尽,心中隐隐感到恼火,不就害你光头了吗?拽什么拽啊?要不是看在偶像的份儿上,真想好好修理一下眼前这个傲人女。
“凭证当然有,只是,姑娘究竟何人?为何要凭证?”
女子勾唇浅笑,看着隋唐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武如意。”
隋唐心中冷笑:“嗬,够小心啊!终于承认了,不过…”她挑眉,故作惊讶,“你?不会吧?可有凭证?”
女子唇角笑意更甚,似早有所料,她拿出一个腰牌递给隋唐。
“这是媚娘曾在宫中的腰牌,姑娘如若不信,大可找人验证。”
隋唐接过腰牌,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回忆史书上面记载的内容,貌似每个进入宫中的秀女,都有一个腰牌,以便宫中贵人们辨认。
隋唐似模似样的端详,想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辨别古董啊?
“武如意是吧?”隋唐清了清嗓子,斟酌道:“腰牌可以盗取,为保你的身份货真价实,我问你一个问题。”
“一个?会不会少了点?”武媚娘神色淡定,笑容不减。
隋唐与她对视,笑笑问:“当年你入宫前,向母亲杨氏告别事说过一句话,可还记得?”
武媚娘美眸微亮,含笑道:“侍奉圣明天子,岂知非福?为何要哭哭啼啼,作儿女之态呢?”
一字不漏,隋唐颔首,从背包中拿出白色锦囊。
“家师让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你,说你一看便知。”
说话间,她将锦囊交到武媚娘手中,而锦囊中的内容她自然早就偷偷看过,她可不想袁天罡背地里跟武媚娘说她坏话。
但,对隋唐这个文言文白痴的理科生来说,看了也白看。隋唐曾几度认为袁天罡早就知道她会偷看,所以才会写她根本看不懂的文言文。
当初隋唐考大学,文言文翻译部分基本弃权?但,即便如此,她仍把语文糊弄及格,也算是个人才。
纸条上的内容隋唐并未过多纠结,既然搞不明白,难道武媚娘还看不明白吗?回头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多大点事儿啊!
武媚娘看完字条上的内容,陷入沉思,隋唐突然从其后方探出脑袋,凉凉问:“看懂了吗?”
武媚娘被隋唐吓了一跳,蹙眉,偏头睨视着她,见其摆出一副不在乎的姿态,不禁更加确信纸上面的话,勾唇浅笑,轻缓反问:“你没看懂?”
隋唐眨眨眼,但见武媚娘无暇玉容洋溢着的笑,心中了然,袁天罡定然没说她什么好话,她镇定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定道:“准没说我什么好话,我说的没错吧?”
武媚娘闻言笑而不语,看来,这人果然极为了解袁大师,想必师徒关系不假,只是从这人的言行举止来看,未免有些不尊师重道。
“你若能说出,媚娘未出生时,袁大师对母亲说的话,我便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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