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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老板毫无反抗地任由聂倾把他掐个半死,涨红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看向聂倾的眼神里甚至透着几分宠溺。

罗祁站在一旁急得左右为难,他既不敢上去拉聂倾,又怕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老板真被他组长给掐死了。

周围坐的这些人都是死的吗?难道看不到这里要出人命了??

罗祁有些气急败坏地环视四周,却发现刚刚还在品酒的十几号人现在只剩下三四个,并都像商量好了似的齐齐盯着他们这里,可是没有人有任何举动。

哟嗬,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罗祁暗骂一句,再一回头只见那老板脸都开始发紫了,心里一惊也顾不上那么多,冲上去正想抱住聂倾的腰却忽然被聂倾推了一把,同时眼前迅速闪过一个物件,下一秒就听“当啷”一声金属坠地之声,罗祁眼睛一瞥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把银质餐刀。

“谁啊?!”罗祁迅速往刀来的方向看去。

而托这一刀的福,聂倾也暂时松开这位名叫余生的老板的脖子,冷着脸站了起来。

“咳——咳咳——”余生终于喘了口气,伏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听声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给咳出来。

就在这时,从酒吧东侧、吧台旁边的阴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侍应生的黑白相间制服,一头金色长发束在脑后,不紧,垂下来几缕随意地散落在肩上。

罗祁直瞪着他走得更近了些才确认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人,皮肤白的能当反光灯使,眯成一线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幽幽泛着蓝光,手中还捏着几把同样的银质餐刀,缓步朝他们走来时就像外国动作片中的冷血杀手一样。

罗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他妈是什么鬼夜总会,外有黑人看家、内有白人护院,搞得像跨国邪|教组织似的,该不会真有什么猫腻在这里头吧?那他们聂组长这鼻子未免也太灵了,人家才刚开业没两天他就能嗅到味儿,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哦哟——组长不愧是组长,牛逼啊!

罗祁想着心里就忍不住傻乐起来,差一点就没躲开这位金发碧眼的小帅哥迎面而来的一刀。

“当众袭警,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聂倾捏着小帅哥的手腕冷冷地问。

小帅哥同样冷冷地瞪着他,看目光极为仇恨,却一言不发。

“组长,人家是外国人,可能听不懂中文……”罗祁小声对聂倾说。

“咳咳……咳……放心,他是中法混血,能听懂咳——咳咳……”余生这时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扶着舞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可惜脚下一趔趄他便“不小心”地撞在聂倾身上,手顺着往上一勾人就挂在了聂倾肩膀上。

“哎——你千万别再甩我,刚才差点内伤,再甩一次我真hold不住。”余生赶在聂倾动手之前已经牢牢地抱住他的胳膊,纤长睫毛扇子似的忽闪着,低声央求道:“阿倾,你最心疼我了,我现在身上有伤,你先饶我一次好不好?”

聂倾一听目光先是一颤,随即眼中情绪几变,虽然表情尚未缓和,但好歹没再将余生推开,似乎也默许了他这样靠着自己。

“他是怎么回事?”聂倾不再把矛头指着余生,就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混血问道。

余生笑了笑,咳嗽着对聂倾说:“他的中文名叫连叙,算是我的保镖吧。你也知道,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多少都需要些保护。”

“你这种身份?”聂倾刚刚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火气又被他这一句话给勾了起来,“余老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现在真的不太清楚。”

“这……”余生像是尴尬似的摸摸后脑勺,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面向连叙,脸上仍笑着,周身气场却陡然冷冽起来,“小叙,我先前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我没忘。”金发碧眼的“杀手”口中吐出字正腔圆的中文,在余生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下勉强与他对视着,“三哥,如果我不出手,你会有危险。”

余生听后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勾,“这不是你违逆我命令的理由。”

话音落,手中刚从地上捡起的银质餐刀已抵在连叙颈边。

连叙皱了下眉,表情有些倔强,“我没有做错。这把刀没开刃,伤不了人,我只想吓唬他们,救你。”

“呵呵,伤不了人?”余生手里的刀又陷入他皮肤几分,眼底笑意全无,嗓音柔中带刃,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划破一匹精致绸缎,“没有开刃的刀,切不开难道还捅不死么?”

“那要看用多大的力气。三哥如果真觉得我做错了,现在就用它捅死我好了。”连叙说完就闭上眼睛仰起下巴,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可惜不断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如止水的内心。

余生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乐了,手上的刀随意丢到一旁,扭头看着聂倾道:“你瞧瞧他,就是这么个犟驴脾气,我都不好说什么。不过阿倾,能不能看在他无心真正伤人的份上,这次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可以不跟他计较。”聂倾冷冷地说,突然翻手将余生双手扣住,另一只手中的手铐已及时铐了上来,完全不给余生留挣脱的余地。

又或者说,被束缚者本身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愿。

“余生,我跟你之间还有账要算,你现在得跟我走。”聂倾捏住余生的一侧手腕,斩钉截铁地说道。

而连叙一见此状况立马急了,双眼一眯顷刻就要动手,却被余生用眼神制止。

在罗祁看来这位余老板被他们聂组长抓住简直就是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余生就靠在聂倾身上撒娇似的说:“阿倾,你轻点抓我,放心我不会跑的,我跟你走。”

聂倾眉心一沉,手下不由又加重几分力,余生立刻露出一副敢疼不敢叫的可怜表情,眼巴巴瞅着他鼓起嘴,好像在求饶。

罗祁和连叙两人站在一旁蠢蠢欲动,一个是埋怨聂倾不懂得“怜香惜玉”,另一个则恨不得直接冲上来将聂倾给“手起刀落”了。可惜聂倾却对他们这些反应都视而不见,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余生。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手下人交代吗?”聂倾问。

余生耸耸肩,“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们自己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对他们很放心。”

“那就好。”聂倾说完就用力拽了余生一把,拉着他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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