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2 / 2)
萧清和反应极快,身旁的痴汉们用热烈的反应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连身份尊贵的大小姐他都看不上,更何况那个丫鬟。
绣球在他的背上仅停留了瞬间,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猛地直起腰来,将绣球抖落下去,还未来得及落地就被另一个人稳稳接住了。
他把绣球紧紧拽在手里,拱背护住,周围的看客见再无机会,便自动退让出一个圈,将那人围在中间,而后便随着稀稀落落的叫好声响起热烈的掌声。
萧清和趁这个空隙,猫着腰,奋力拨开人群,举步维艰地滚了出来。
终于能直起腰,他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喘气,简直比他爹罚他挑水还累,他浑身虚软无力,饿得头晕眼花。
等他缓过来,正直起身子准备往回家的方向走时,他见到了他此生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人。
那人约摸二十五六的模样,一手握着雕花剑鞘,腰间悬着价值不菲的玉坠,一手微微曲起置于身前,侧身笔直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身着一袭雪白的大袖深衣,裁剪合身的布料质感十足,革带妥帖地缠在有力的腰间,丝线绣画的衣袂自然地往下垂着,外头的罩衫上竟精妙地绣着一副栩栩如生的完整的水墨画,针脚密集却不显厚重繁复之感,手工技巧可见一斑。
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却又不携半缕庸俗之感,黑亮如绸缎的长发用晶莹剔透的骨笄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简单大方的发髻下方是比衣裳上的水墨画还要迷人的美丽景色,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最为令人动容的,是眉梢那颗朱砂痣,明艳动人又丝毫不显得女气,冷硬的修长睫毛一动不动地驻足观赏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双墨色的眼眸正凝望着某一个方向,英挺的鼻梁将这完美的容颜分割得恰到好处,微薄的双唇轻轻抿着,平添了几分冷毅,薄衣着不住的高大颀长的身材。
惊鸿一瞥,一见倾心。
萧清和自此认定,那是他花两辈子都无法从心里移除的绝美画面。
萧清和从不相信世人所谓的一见倾心,在他看来,一见倾心不过是肤浅的色相勾.引,比如说此刻,他就见色起意,被那个男人的色相勾引着一步步向他走过去,直到在他身旁站立,问了一个十分唐突的问题。
“兄台,你可有家室?”萧清和笑成了一朵花,边走边问。
没有得到回应,那俊美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目不转睛,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不回话?那就是没有了。
萧清和对于美人儿历来是向往的,也是百折不挠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立定,轻微扬着头,满脸堆着笑,姿态无端生出一些猥琐,许是他生得好看的缘故,倒也不令人生厌,他站定,顶着城墙厚的脸皮再次问道:“这位兄台,既然暂无家室,那可有兴趣与在下睡个觉?”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对方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啧啧,真是不懂礼数,不过他对美人有无限宽广的胸怀,越是带刺的花,闻起来越是香甜。
“兄台,可愿与在下共赴云雨?”
这样没皮没脸的话,也只有萧清和这种不要皮不要脸的人问得出口。
一如既往没有回应。
萧清和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不得委屈,更见不得别人如此三番两次无视自己,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收拾他了,看在这幅皮囊的面子上,二话不说原谅他了。
萧清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道:“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
“闭嘴!”男人紧促眉头,厉声说道,然而眼睛还是没有看他。
萧清和追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高台上亭亭玉立的孟塘。
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正说着什么,颊边的梨涡时隐时现,衣袂飘飘。
看在别人眼里这画面是在赏心悦目,但萧清和是什么人,他见过的美人儿多了去了,孟塘这样的根本排不上名号。
啧,这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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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麻麻一秒崩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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