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胎(1 / 2)
李秋月纳闷道:“既然怀疑她,怎么又着急离开?”
“我担心你!”
“又不是我生,担心我什么?”
李秋月随口答应,突又觉得不妥,于是轻咳一声岔开话题:“现在我们去哪里?”
不等云雪飞回答,只听张员外在后面讨喜地呼道:“两位既然来到敝舍,就留下来住几天吧,”
云雪飞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翘,李秋月忽然明白了,他这是要张员外主动挽留他们。
云雪飞向他拱手道:“员外客气了,我和师姐远道而来,也不好给你添麻烦。”
张员外三两步跑过来哈腰道:“你们既是远道而来又是老夫的贵客,老夫求都求不来,你们别嫌弃老夫这里就是。”
云雪飞目光落在李秋月的手上眸底涟起哀伤,“师姐她手臂受伤了,我们先到医馆去。”
张员外松了一口气,做一个邀请姿势:“这个好说,我派人请来郎中就是,二位屋里请吧!”
“门外就有一个郎中。”
云雪飞道。
张员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摇头道:“不成不成,那是江湖行骗的游医,根本就不会行医,明明我的香儿快生孩子了,他却胡乱瞎说。”
云雪飞笑道:“也许他不会替产妇把脉,但上个药,包个纱布应该还是会的。”
张员外一心要留他们住在府中,犹豫片刻后对下人吩咐道:“把那郎中带进来。”
郎中瘸着脚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张员外安排他在一处偏室住下,然后又设宴款待李秋月和云雪飞,饭吃到一半时,只见两个丫鬟急忙走进来向他汇报,说五夫人痛昏了过去,几个稳婆也没辙。张员外急得直跺脚,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李秋月见状正要说话,右脚被人轻磕了一下,耳边听见云雪飞的千里传音:“师姐,现在不是时候。”
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去看那小妾?
“我和师姐自便就是,员外不妨去看看夫人。”
云雪飞道。
张员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似乎有难言之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实乃家门不幸,不曾想老夫的拙荆居然是蜈蚣精变身,真是多亏仙道收服了它,白云镇上才得以安宁。老夫怀疑,是不是又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老夫的家人了,所以,还请两位看看。”
李秋月道:“镇上有我师尊做的铁皮偶人保护,若是有妖魔出现,它们自会处理,员外不用担心。”
张员外神情变得尊敬起来:“白云镇真是多亏有仙道的偶人护着,否则就会变得像青石镇那样了。”他见李秋月这么说,心里宽慰不少,于是就朝二人告辞去内室看五夫人去了。
云雪飞见张员外走了后,就对李秋月说道:“我们去见郎中。”
二人在偏室见到郎中时,他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血污也弄干净了,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狼狈了。他目光停留在李秋月身上片刻后,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瓶盖,随即飘出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
“姑娘的伤,似乎有点严重。”
郎中淡淡说道,然后又取出一块纱布,等待她撩开袖子上药包扎。
云雪飞眸底闪过一丝亮色,接过他手里的药和纱布,一面说道:“郎中不但会治病,还会看相。”
郎中见他将药和纱布拿走了,笑道:“看病是假,找我聊天是真吧。”
李秋月掀开袖子,白嫩的手臂上缠着纱布,上面隐隐滲出血水,云雪飞轻轻将纱布去掉,只见伤口上的齿痕犹在,于是将药膏轻柔地涂在上面,李秋月顿时觉得一阵清亮感从心底升起,疼痛顿时减半,于是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灵药,涂上去感觉好了一大半。”
郎中也不谦让,得意地说道:“不是我自夸,天底下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外伤药实在是很少了,我们也算是有缘人,这瓶药就送给你。”
李秋月过意不去正欲推辞,云雪飞不客气地说道:“多谢!”
“今日我能有个落脚点,也算是沾二位的光,不必言谢。”
郎中道。
“敢问郎中贵姓?”
“在下姓杜,杜子鸣。”
“听你口音像是姑苏人士。”
“不错,不过姑娘的口音也像是姑苏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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