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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蝉子听着,汗都下来了。
好叭,分工明确,那皇宫就是云靳的黄金囚笼。
“那个,那个!”雪蝉子在边缘,举手。他才十几岁,个子比较低,还没有成年。
“你们知道对手是谁吗?”雪蝉子气沉丹田,叉腰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人停下交谈,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雪蝉子有些得意。
看,不知道吧,还是要问他吧。
谁知云逐月道:“你说了,他是苍天的亲儿子。换言之,我们面对的他,应该不是‘人’。”
商琦行在一旁补充,“能控制天灾、人心,当然和我们不一样。”
“但是,”商琦行桃花眼一眯,底气十足道,“根本不虚他好吗!我们有世子……啊不对,我们有新帝君啊!天灾停了,他操控的人也不听他的,这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啊。”
雪蝉子试探问:“你们不怕他有什么别的底牌?”
商琦行露出些许恍然大悟的神色,拳掌相合,“姜遂,看住他,我感觉到了同类的味道。但一般我们这种脑子好的人,武力都不太好。”
雪蝉子:“……”
姜遂笑眯眯,将自己的胳膊跨到雪蝉子的肩膀,亲热道:“禅师,委屈一下?”
雪蝉子气啊,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怒道:“佬子就把话撂这了!他有底牌!你们小心一点!”
姜遂斜眼睨他,轻声道:“禅师啊,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他有底牌,那底牌是什么,说说看?”
“不知道!”雪蝉子理直气壮,“底牌被人知道了还叫底牌吗?!我只能说,身为他的‘护卫’我隐约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的底牌是什么!我不知道!”
“所以你们小心一些!”
在雪蝉子吵闹的声音中,商琦行和谢晟交换了视线。
——雪蝉子刚才的用语非常耐人寻味,他说作为他的‘护卫’。
这么闹腾了一番,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雪蝉子被姜遂将手腕反剪在身后,商琦行笑呵呵道:“看好他,他说不定有不一样的用处。”
姜遂个子高,雪蝉子相对瘦弱一下。
他跟个小鸡仔似的在姜遂身边挣扎,无果后突然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然后他看姜遂,“你对我好一点!”
姜遂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洗耳恭听。
雪蝉子道:“那日帝君你的感觉应该最清楚,阮南依跪下来时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谢晟身上,在众人的注视中,谢晟缓缓地点头,算是默认了。
雪蝉子哼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继续解释道:“因为她被称为‘神女’,许多云国的百姓真的相信她,信服她。这就和有时候要向上苍祈求风调雨顺一样,是信服她的人赋予她的这种东西。”
“阮南依向你表示臣服,相当于相信她的人相信你。”
“也就是说将这个权力交给了你。”
听着听着玄轶道:“等等!我是太子,前一段日子我忙于防洪,那我的百姓们也是信服我的啊!”
雪蝉子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能让他们臣服于你吗?”
雪蝉子指的是苏玉虎等人,自然不行。
玄轶依旧不解,“其实那日我就有疑惑,你说了我们比较有用,我不明白你这个‘有用’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逐月的朋友,这个人的爱人,就是姓阮的小姑娘,她为什么躲着不见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雪蝉子轻轻笑起来,“这个问题不错。”
“我说你们有用,是因为你们是她身边的人,所以有用。这和其他人是否信服你这个雀国太子不同,必须是他们,也只能是他们。”
顿了一下后雪蝉子道:“包括你自己,也是她的身边人。”
云逐月蹙眉,沉默听着,朝谢晟的方向投去视线。
按理说阮南依这么一番寻常,她和苏玉虎自然要照看着,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却是谢晟将她们拦了下来,告诉她们没有事,有他照看阮南依。
因此云逐月怀疑谢晟知道些什么。
其实谢晟只是隐约有一个感觉。
国典那日阮南依醉酒,他记得阮南依是真的对他流露出了杀意。那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阮南依想要杀了他。
那个时候谢晟一直不明白,直到雪蝉子说改变了什么,谢晟才有了一个猜测。
——阮南依改变了他。
而且更早的时候也露出一点端倪,他和阮南依第一次见面,阮南依给他的纸条上写了四个字:
做个好人。
按照这个推测,那应当是阮南依知道他或许杀了很多人,是一个暴虐的坏人。
阮南依知道这一点,所以醉酒才会流露出杀意。
与此同时,阮南依不希望谢晟变成这样的人,在他出征前一日,也可以称为他的命运转折点,阮南依以最为温暖和热烈的情感向他告白,告诉他,她喜欢他,她会等他回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
阮南依的这个行为,可以解释为强硬地用她的方式,在谢晟逐渐冰冷的心中留下一块温暖的地方。无论谢晟经历了怎样的风霜雨雪,她都不要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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