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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又不是药罐子,为什么总是要暍那么多那么多的药,他身上都是一股药的味道,一直都苦苦的,他很不喜欢的。
还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要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处死的吗?那现在为什么又要来这里?还管自己有没有按时暍药,身体有没有好转,伤口有没有愈合干什么呢?
还抱着自己,给自己这种会让人迷失,让人错乱,让人舍不得的温暖干什么呢?
想着想着,谢朝歌就觉得眼睛酸涩的难忍了,但是即使他的眼眶里满是热泪,他也不愿意让眼泪掉下来。不要哭了,不要哭......
一只手忽地伸了过来,摸了摸谢朝歌红红的眼尾。
娇娇,不哭。萧烬沉声道。
这么一句话,却是让谢朝歌的眼泪直接啪嗒的掉了下来。
他转了转头,不想让萧烬看见自己的眼泪,但是那只手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一起跟了过去,十分轻柔的给他擦掉眼泪。
不哭了,乖。
萧烬重新将他抱进了怀里,不顾他有些微小的挣扎,顺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后背。
感受到了怀里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了,只是窝在自己怀里安静的哭,萧烬心里也化成了一片,隐隐的跟着抽痛。
朕......带你回去,好不好?
萧烬忽地开口道,朕带你回去,带你回流殇宫,朕不再禁你的足了,你想去哪便去哪,除了出宫去,整个后宫都随你,就算是你想住朕的养心殿,朕也全都依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来啦!
大家晚安啦
第76章 你想死,朕这次就成全你!
萧烬这番话,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分明就是赦免了谢朝歌罪行的意思。
谢朝歌有些茫然,却是没有听懂萧烬的意思。
把自己带回去做什么呢?难道这又是什么折磨自己的手段吗?
自己已经是肯定要被处以死刑的将死之人了,萧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
见谢朝歌没有什么反应,萧烬又问了一遍,朕带你离开这里,好吗?跟朕回去好不好?
他拉过谢朝歌的手来,附在了自己的被他捅伤的那处地方,朕的伤口已经好了,朕也不会再责罚你
了。
谁知道谢朝歌却是抬起手来比划了手势问道:那我的父亲和二哥哥呢......
萧烬的手僵了僵,看着谢朝歌的眼睛没说话。
他可以赦免谢朝歌,即使他真的背叛了自己,即使他妄图弒君,但是其他的人都该死,一个也不能留下。谢朝歌轻轻扭过了头,然后摇了摇。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愿意,不愿意跟萧烬回去。
他是谢家人,是要被连坐的,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和哥哥被杀,而自己却毫发无损的呆在萧烬身边吗?
他不知道萧烬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把自己单独留在身边,但是他现在不愿意了,他觉得很累很辛苦,这个后宫的日子太过难熬,他熬不下去了。
萧烬看见他的反应,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你是宁肯呆在这个牢房里面,也不愿呆在朕的身边?
谢朝歌低着头不答,以安静和沉默应对。
以前他的这种沉默是乖巧,是逆来顺受。
但是现在这种沉默却是一种无形中的抵抗和倔强。
萧烬忍不住有些愤然,他轻轻捏住谢朝歌的下巴要他抬起头来,然后眼神暗沉的看着他说道,你还要呆在这里,那你知不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死刑有千百种,最为痛苦的那种你有没有尝试过?想活不成,想死更不成的感觉,你就那么想感受?
说到后面,萧烬已经近乎有些咬牙切齿。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把谢朝歌强行带出牢狱,再想以前那样把他囚在流殇宫里,只要禁他的足,命人看管着他,他就丝毫没有办法可以抵抗。
但是那样的话,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第76章 你想死,朕这次就成全你!
萧烬想要的是以前那个明媚鲜活,会媚眼如丝的勾人,也会弯着清澈的眼睛甜甜的笑的小哑巴。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烬好像把他弄丟了。
萧烬想到了什么似的,怒道,你可以去南藩王府,可以呆在南弈承身边,但是现在,就连看朕一眼就要朕强迫着你,如果今天是他来要带你走,你是不是就会直接跟他走了?是不是?!
谢朝歌的眼泪遍布了整张小脸,但是他却紧紧的咬着下唇,连鸣咽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既然如此,朕告诉你,谢家的人,除了谢将军,其他的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你若是想要给他们陪葬,好啊,朕也不拦着,那就赐你跟他们一样的死法,你想死,朕这次就成全你!
萧烬发完一通狠,见谢朝歌仍是没有求饶的意思,愤怒的直接拂袖离去了。
回到养心殿之后,萧烬不顾现在是夜半时分,立即就要宣南藩王觐见。
南弈承一来到养心殿内,一道圣旨劈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滚出去!
萧烬扔完圣旨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动了那么大的怒,直接又把南弈承给赶走了。
南弈承一直走到了养心殿外才打开那道圣旨看了看,随后直接震惊的呆愣在了原地。
皇上,竟然同意了,竟然真的将朝朝赐给了自己!
只是自己也要信守诺言,将南境的大半统治权都交归皇上所有。
不过即使是这样,南弈承也是觉得自己是赚了,他本来就一直后悔自己当年离开了未央城,离开了朝朝,再次回来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但是还好,现在朝朝又回到了他身边,那他就要带着朝朝回到南境去,再也不再回来了。
那道圣旨是萧烬在气头上拟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连印章都盖的歪斜了,并且说是把谢朝歌赐给南弈承,却是没有给他们二人的赐婚的。
南弈承将圣旨小心翼翼的揣到了胸前,然后提步往宫内的天牢走去。
来到天牢之后,门口的狱卒认出了南弈承,但是却不能放南弈承进去。
那天牢之内关押的都是犯了重刑的罪犯,除非是有皇上的圣旨,不然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谁知道南弈承真的掏出了一道圣旨来,那狱卒见了,也只好把他放进去了。
南弈承来到关押谢朝歌的那间牢房,刚才一进到这天牢的时候,南弈承就被扑鼻的血腥气息熏得几欲作呕,难以想象朝朝自己在这里面要怎么呆下去。
见到了躺在一张石床上的人后,南弈承顿时心疼的呼吸一窒。
朝朝......
谢朝歌本来是面朝里面的,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来,眼尾还红通通的,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哭过的。
原来是弈承哥哥,是不是自己做梦了呢,这里可是天牢,没有人能够随意出入的。
南弈承看到谢朝歌单薄的身子,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他披上。
朝朝,是我,弈承哥哥,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谢朝歌的动作很慢,缓缓眨了眨眼睛,这回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了,身上温暖的触感告诉他,是真的弈承哥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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