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302（2 / 2）

乔故没有说话，只默默打量着他，夜谌倒不心虚或者激动，反而自然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拿过桌子上的苹果削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只有咔擦咔擦削皮的声音，大概也就两分钟，一个苹果成功削好，皮竟是中途没断过。

“吃吗？”夜谌把苹果递了过去，乔故冷眼盯着他，很明显是不准备吃的。

夜谌也不在意，放下水果刀自己咬了一口苹果，等这一口苹果吃完之后才道：“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有啊。”乔故忽然笑了，眼神却像是淬着毒的刀锋一样，“我会亲手杀了你。”

夜谌吃苹果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便耸耸肩：“行吧，能死在你手里倒是不冤。不过你觉得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杀了我？”

“是不是连符纸都拿不稳了？”夜谌突然一把抓住了乔故的手，放下手中的苹果，慢悠悠地掀开被子，一张符纸正被乔故握在手中，看起来好像随时就会用在他身上。

夜谌摇摇头，眼里含着讽刺之意：“乔故啊乔故，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越活越回去了。别说是我，就算是我手下随便来一个人，你都打不过吧？所以，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杀了我？”

确实，现在的乔故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想杀夜谌，实在是天方夜谭。反观乔故，面上极为淡定：“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看着就好，看咱们俩谁先死。”

“啧。”夜谌把咬了没几口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靠着椅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角，“本来你要是没出事，这一次或许还有几分看头，可惜……”

乔故懒得听他说话，收好自己的符纸不准备再用。

“哦对了，你那个徒弟倒是有几分意思。”夜谌忽然笑了，看起来对乔没挺满意，“毕竟是你亲手教出来的，我还带过他一段时间，如果这次换成他，倒也勉强过得去。”

“你最好别打乔没的主意。”乔故冷冷地盯着他，“不然，你绝对会死的更惨。”

敢动乔没，试试好了。

夜谌微眯眼眸，忽地抓住了乔故的衣领，缓缓凑到了他耳边，低声道：“乔故，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好言好语劝你你不听，如果真让我生气了，就算是你，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因着距离靠得极进，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让乔没的耳朵极其不舒服，可他这话藏着的冷意，像是南极的冰雪，整个人又更像是躲在黑夜里的毒蛇一般。

它们伺机而动，在最合适的时候一跃而起，狠狠地咬住猎物，释放出毒液，麻痹神经从而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美餐。

夜谌是毒蛇里的王，他有耐心，有丰富的经验和高强的本领，更重要的是他死过一次，有滔天的怒意和强烈的复仇之心。

这种人……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