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_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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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着他,眼中有一点动容,但最后还是摇摇头,他说:“公寓是不能回的,如果少爷想要什么衣物,我可以派人去买一些。”

管家又补充道:“先前忘告诉少爷了,少爷公寓里的一些私人物品已经被打包好了,准备运往国内,先生考虑的周全,等少爷出院以后可以再回去看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走。”

余明朗忽然将头抬起,问他:“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管家看着他有些失态地动作,叹了口气:“先生准备让你回国完成学业。”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问完后自己都笑了,他现在为何躺在病房中,他的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最清楚的吗?可是,他并不愿意回国,他在国外的时候,余政严纵有三头六臂,可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不能肆意妄为,不可能将自己的手伸的多长,但只要他回了国,呆在了余政严的眼皮子下面,他便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雏鸟,一颗被固定着任人摆弄成型的树苗,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半响后,他抬头,话语中有了一点示弱的样子,眼中波光闪闪,惹人疼爱,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撒娇,他说:“那晚我是被逼迫的,我是被人逼着注射兴奋剂,不是我自愿的,顾叔,您帮帮我,帮我求求爸爸,我不想回去。”

顾叔是管家的称呼,余明朗只有在小的时候才这么叫他,此时这个他从小看到大,从软糯的婴儿长到清瘦俊挺的少年正半伏在被子上,睫毛扇着,眼中似乎要滴出泪来,按道理说,他会动容,的确,他是摇摆了,但他心中却时刻记住自己是在谁的家中,是在为谁服务,于是他摇摇头,声音透着一丝严肃:“抱歉,少爷,我不能帮你,先生这么做,是为你好。”

余明朗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可是覆在被子下的一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上面青筋鼓动,彰显着他现在地心情。

管家有点不忍心,他又对余明朗说道:“先生知道,你是被迫的。”

余明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握着被角的手松了松,管家继续说:“先生离开后的晚上,史密斯医生便将少爷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先生,身体情况,后续需要注意的,以及······那管兴奋剂是从哪里打入的,伤口情况怎么样。”

他的声音公式化,就像是机器在报备宿主的情况:“兴奋剂是从脖子上打下的,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心脏中,并且在打入的时候,少爷你有挣扎的迹象,所以伤口被针管划开,呈不规则的撕裂状,并且在少爷的腰间有一个并不是很明显的指印,人为按压而成,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当时应该是有人将少爷你强行按住并注射。这些先生都知道,所以他才更要将你送回国,先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找人看着你,这样危险的事情不容许再发生第二次了,先生不放心你的安危,在国内,在先生看的到的地方,对于少爷你来说,也许是最安全的了。”

余明朗只觉得心头一阵窒息,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原来他的父亲都知道,管家见他状态不对,连忙上前来,却被他一只手给挥退,他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看着这个少年,还有一个月,他就要满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可是他依旧说道:“少爷你是从生死线上回来的人,先生只有你了,他不容许你再出半分差错,他也是个苦命人,而立之年丧妻,不能再在中年时候丧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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