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嫂讥讽童公公(2 / 2)
于是,促黄牛打黑牛,旁敲侧击地问:“你们既然是吴玠的马前洪嫂,马后石碐,杀人越货吴玠就不阻拦?”
童贯这么说过,似乎还感到不解气,干脆将矛头对准吴玠,道:“吴玠是哪根葱,年纪轻轻就耍这大派头,弄什么马前洪嫂,马后石碐?完全是扎势、显摆,自不量力……”
童贯没把话说完,便见石碐跳将起来,道:“你敢腌臜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战西夏,斗叛逆,招安秦陇军、青云兵,杀得李乾顺屁滚尿流,怎么就不能有马前洪嫂,马后石碐?”
石碐越说来气,霍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双板斧,指着童贯道:“再敢腌臜我家主人,洒家两把板斧可不认人!”
童贯见石碐手持板斧的形态像尊生铁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石碐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我家主人不但有马前洪嫂,马后石碐,还有马左于谦,马右孟洋哩,你这个老太监能咋的!”
童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忍无可忍,正要发作,洪大嫂早就插上话:“你这头割了话儿的公猪,好话没说几句,倒先腌臜起我家主人来了?我家主人是你腌臜的?”
洪大嫂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瞪着童贯,道:“看你人眉嘴眼,说话却放屁哒啦,看来我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车!”
童贯见说洪大嫂说出不是一条道上的车,立即镇定下来,心中说道:老糊涂了是不,几天前还说要在西北军中培植亲信,眼前这两位尊神不就是理想的人选吗?岂能因为一时之气将其拒之门外……
心中想着,便就嘿嘿一笑,道:“女壮士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老夫全不计较,可是老夫有事想和二位斟酌,不知意下如何?”
洪大嫂瘪瘪嘴,道:“有事斟酌,什么事还需要斟酌?”
洪大嫂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石碐,道:“我们两人的事全由民妇做主,公公就和民妇斟酌吧!”
童贯见说,便道:“大嫂快人快语,老夫也就无须遮山盖水!”
童贯定定神儿,接着道:“老夫是大内之人,监察西军,正需二位这样的忠勇之人;二位若不计较,不妨给老夫做个马前洪嫂,马后石碐!”
石碐一听,把脚在地上踢得“嗵嗵”作响。
洪大嫂则扬声大笑,指着童贯道:“你是大内之人能怎样?监察西军又如何?民妇全都不尿!”
洪大嫂说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脚踩了一踩,道:“你这老不拉叽,光不溜秋,阴阳怪气的劳什子,梦里娶媳妇,光想好事,让我们给你做马前洪嫂,马后石碐?下辈子吧……”
洪大嫂说完,拽了石碐一把,道:“咱不和这厮一起走,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自过独木桥……”
说完,两人大步流星向山间小道而去,与童贯率领的大军分道扬镳。
童贯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他没想到洪大嫂口无遮拦,活脱脱一个母夜叉,气急败坏地直搓手指头。
洪大嫂似乎有意气童贯,一边走,嘴里一边在哼哼:老不拉叽,光不溜秋,阴阳怪气的劳什子……
童贯气得牙齿直痒痒,朝着洪大嫂的背影大吼大叫:“狗男女,老夫有你吃的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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