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1 / 2)
蓝桥茶社坐落在一个很幽静的巷子里,离着京都大学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古色古香的装修,沁人心脾的茶香味。
茶社的老板是两个神采奕奕的老年人,六十几岁,整天在茶社里下象棋,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张易一次偶然闲逛发现的,对于茶,张易一点不陌生,小时候老头子就是喜欢喝茶,家里面不知道珍藏了多少珍品茶叶,当时总是慢悠悠泡着茶悠哉悠哉看着在蹲马步的小张易,有一次张易看不惯老头子喝茶得瑟的模样,趁老头子不在将一瓶上品乌龙茶直接倒在马桶里冲走了,为了这事,老头子罚他连续泡了三个月的茶,那三个月可谓是张易同学闻着茶味都反胃的艰苦日子。
来到蓝桥茶社,张易发现两老头依然在下象棋,每人捧着一杯西湖龙井,一副暗暗较劲,眉头思索的模样,甚是滑稽,发现李贤还没来,张易索性就蹲在一边看两老头下棋。
两老头,一个穿着青色唐装,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紧紧盯着棋盘。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棋盘上的棋局是穿中山装的老头略显下风,老将移到了士位,被对方一车一马逼着,如果下一步破不了的话就会被对方的车将死。
张易观察着棋局,发现中山装的老头其实下一步可以先用炮将唐装老头,然后顺位回炮挡住唐装老头的马,这样可以抽出一步用马把对方的车逼回来,只不过中山装老头没有发现罢了,而唐装老头则是喝着茶嘿嘿直笑。
“死老余,你倒是快点,都说你不是我对手还偏不信,再输这一局你就连输三盘了,这个月的茶水账可都归我了。”唐装老头很是得意的笑道。
“催催催,没看到我在想吗?想要这个月的茶水账,门都没有。”中山装的老头怒目一瞪,顿时又低下头凝眉思索。
两老头范冲的样子让张易感觉有些好笑,嘴角不禁微微有些上翘。
中山装老头发现张易的存在之后,可能是实在想不了破局的办法,连忙拉了张易的胳膊道:“小伙子,你给我看看,这局怎么破?”
“哎,我说死老余,你可别耍无赖啊!你这局已经是死局了,别想扭转乾坤。”唐装老头不满了,哼哼道。
“切,也许还有破局的办法,只是我暂时没想到而已,要不你给我几个小时,我非给你破出来,我这不是让人家给我看看嘛,咋就耍无赖了。”中山装老头很是理直气壮。
张易先是看了看胡子往上翘的唐装老头,然后看着一脸等待结果的中山装老头,很是为难,这他妈的,谁都不能得罪啊!
中山装老头朝着唐装老头吹胡子瞪眼道:“你不是说是死局吗?怎么还这么看人小伙子,怕人家给你破了啊!”随后转向张易,笑道:“别理他,你给我破了,今天的茶费给你全免了。”
唐装老头似乎也来气了,横眉竖眼道:“我还真不怕你老余,好啊,小伙子,你要是今天把这局给破了,我也给你免茶费。”
张易底气足了,将中山装老头的炮一移,笑道:“将!”
唐装老头一看棋盘,有些不屑道:“这也将不死我,我撤!”
张易只是笑笑,接着将炮抽回来挡住唐装老头的马,这下子唐装老头才明显感到了一丝不妙,连忙移车,得意道:“我将,看你往哪跑!”
张易面色坦然,将老将移动了中线,原本是被马将到的位置,这下子,唐装老头方才傻眼了,原来马蹩脚了,将不住中山装老头的将啊!
中山装老头眼神一亮,拍拍张易的肩膀道:“厉害啊,小伙子,继续!”
随后张易将中山装老头的车直接拉到唐装老头的棋盘底线,笑道:“将军,老人家,您输了!”
唐装老头原本得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纵观棋局,原来被中山装老头反败为胜了,当下恼羞成怒道:“不算不算,这局不算,重来!”
中山装老头立马怒道:“哎,我说老陈啊,这下子是谁耍无赖了,还和年轻人较劲呢?”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唐装老头一瞪眼道:“输就输,也不是你老余赢我的,有本事再来!”
“来就来,谁怕你。”赢了一局,中山装老头信心大涨,拍了拍张易的肩膀道:“小伙子,今天的茶费我老余包了,想和什么,自己拿,我可就不招呼你了。”
“谢谢了!”张易起身,看到了茶社门口翩翩而来的李贤。
一身儒雅的得体西装,戴着一副框边眼镜,白净的皮肤堪比女人,只不过让张易有所察觉的是,这李贤身上无时无刻不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是一种常年处于一个高位所修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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