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2 / 2)
其实这伙儿老陈都不是第一次干了,老陈早年间学过木匠,木匠的本事学得不怎么样,但是却学到了一些鲁班术的厌胜邪术。
后来当木匠在老家混不下去,就出来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儿。
之前就曾经跟人联手,把一个自己老家那边出来一起打工,脑子有些不清醒的半大老头给坑了。
当时也是打生桩,而且过后,还真的有效,老陈也顺利的拿到了一大笔钱。
从这次之后,老陈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自己在工地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冒着断手断脚甚至命都丢掉的风险,天天一身臭汗,也就大几千块,还得工头别扣工钱。
打生桩这种脏活儿,一次性就能挣个十万二十万,甚至赶上赵兴这种初出茅庐的冤大头,挣上三四十万都没问题,够自己辛辛苦苦干五六年的了。
老陈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工地边上的简易房。
工地上的工人很多都住在简易房里面,最近两天没什么事儿干,大部分的工人都出去玩儿了。
大概两三公里之外,就是繁华的东海,哪怕是东海的郊区,也比这些工人的老家繁华的多。
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去附近潇洒一下,等到工地复工,就没有那个时间了,每天累得要死,回到宿舍洗洗涮涮,倒头就睡了。
但是老陈知道,简易房里面肯定有个人没有去逛街。
老陈早就看好了,自从做过了打生桩的恶事之后,老陈的心理早就扭曲了,每次到一个工地,先物色好目标。
一般都是选择年龄小的或者脑子不太清楚的,而且必须是那种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在一起的,如果是一个村子或者附近几个村子一起出来打工的,互相之间有照应,不好下手。
也不是每个工地都有合适的目标,不过现在这个工地还真的有。
是个还没成年的半大娃娃,姓张,不知道名字。
这小伙子说自己有十六岁,但是老陈知道,肯定不到的,家里估计也是农村的,托了关系把身份证办上的出生日期改一改,岁数弄得大一点儿,这样的话可以早出门打工,也可以早结婚生孩子。
小伙子不爱说话,平时是个闷葫芦,下了工也不和其他的工友一样在宿舍里面大牌看电视,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面默默的看书。
其他人跟他说话,也就是笑一笑,不怎么回应,而他自己也极少主动跟人说话。
老陈看出来,整个工地里面的工人,就没有这个姓张的小伙子的同乡,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就连他的身份证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
这样一个人,出了意外死在工地上面,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甚至失踪了都不一定会有人去找,简直就是下手的最佳目标。
所以,老陈从很早开始,就已经为今天做准备了,可以说从遇到姓张的小伙子那一天起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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