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郑世杰站在屋外幽幽地道,“真是感人肺腑的苟合,不愧是拍过电影写过剧本的人,封导实在能说会道,这些甜言蜜语拿出去,恐怕要让圈子里不少艺人动心。”
屋内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神情疲惫而麻木。
郑世杰继续道,“不过我预留的时间可不多了,封导,如果你再不开始,我可就要换演员了,其他男人可没有你这么温柔多情,要是不小心让人受了点伤,”他忽然笑了起来,语气十分恶毒,“那你那多得不偿失。”
封跃忽然抓紧了施嘉冰冷的手,力气很大。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弱了下去,似乎人已走远。
没有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话,他确实可能会叫别的男人来强奸青年,毕竟他是那样地憎恨着他。
施嘉脸色煞白,半晌后变得潮红起来,他的嘴唇鲜艳,目光迷离,手指无意识地蜷曲着,想要用力地抓住些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能抓住。
封跃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用力地挣着身上的绳索。
那绳子是那两人随便买的,不过是普通的麻绳,很粗,质地粗糙,但是却绑得很紧,很有技巧,让人始终无法挣脱。
绳子在他的手腕上磨出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如针扎火燎一般不断刺激着他焦急不安的神经,他都快感觉不到痛楚了,牙根紧咬,唇舌都尝到了铁锈味儿。
可那绳子依旧只是松了一点,并没有解开。
封跃看着地上狼狈哭泣的青年,心中如火在灼烧。
“施嘉,施嘉......”他激动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而青年却只是虚弱地闭上了眼,将自己用力地缩成一团。
封跃没有去管手腕上那几道狰狞的伤口,他想安慰对方,想要他别这么害怕。
可青年此刻更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靠近他这捧热油非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只能让他的理智焚烧得更迅速。
他跪在施嘉身边,俯**想去亲吻他,他也被郑世杰灌了药,全身发着高热,鬓发湿透,汗水从颊边不断落下,他的kua下硬得几乎要爆炸,眼珠子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显得十分狰狞。
他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全都鼓了起来,整个人好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形容可怖,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那种风流倜傥惹人注目的模样。
陷入欲|望的男人是如此丑陋,完全不受自我所控制。
“别碰我。”施嘉崩溃地大哭。
只是他嘴里虽说着抗拒的话,手指却哆哆嗦嗦地往男人身上攀,摩挲着要往他腿上蹭去,解一解身体里的渴。
他快疯了,他就要疯了,身体灼热发烫,连呼吸都带着令人融化的温度,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爆炸,每个细胞都在痛呼,它们哀嚎着,狂叫着,都在命令他立即向羞耻的欲|望屈服。
他已理智全无,只凭着脑子那唯一一点执拗的尊严苦苦支撑着抵抗。
这自然是杯水车薪,失败是早晚的事情。
封跃看着这一幕,眼睛越来越红,忽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肩膀微微松动,那根绳索居然就这么被他撑开了。
高台上的神明意味不明地望着座下的囚徒,目光怪奇诡谲。
青天白日,肮脏破旧的野祠,窗户外映照着狭窄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灰暗破旧,丑恶极了。
施嘉神情胆怯,封跃状若癫狂,一个退,一个进,顺着沾满灰尘的地面,拖曳出一道形状模糊的痕迹,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封跃的粗喘声像牛一样,他忽然单手盖住青年的眼皮,将人用力地按倒在地,他跪在施嘉身上,膝盖抵着他的小腹,俯**,细碎地吻着他不住颤抖的喉结,牙齿叼着那块ruan rou用唇舌细密地嘬弄舔舐着。
他声音粗哑,“把我当做秦兆颜、俞清或者林森郁吧,随便哪一个都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他的动作既霸道又粗鲁,像一只雄兽正用力按住他的雌**配,这已经是他在药力的发作下极力克制的结果了,可施嘉仍旧在不停哭泣。
他的脸上都是眼泪,你简直想象不出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流出那么多的眼泪。
他抽泣着,用像是海绵一样虚软无力的手臂去推身上的人,他明明也想要得要命,手指无力地勾着挠着,想将人往怀里攥,可心里却还是拒绝的。
他无法接收这样的结果。
他痛苦地闭上眼,哭叫着道,“可你是封跃。”
男人眼神颤了颤,神情扭曲,可最后也只是抬起手,用袖子温柔地擦干净他的眼泪。
他哑声道,“封跃对你不好。”
青年哭得更厉害了,他的鬓角都是湿的,沾满了泪水,脸颊又红又软,像朵甜腻腻的奶油花,在此刻的封跃面前,简直不会有比这更具有吸引力的食物了。
这明明就是他的。
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绝不能碰,一点也不能。
青年抖着嘴唇,小声啜泣道,“不是的。”
男人瞳孔微缩,一脸错愕。
房间里鸦雀无声。
青年小声反驳道,“以前是很好的。”
以前是很好的,只是后来都变了。
可为什么会变呢?
封跃忽然从他身上踉跄着站了起来,大吼一声。
“够了。”他眼神狞恶,不知在对谁怒喝道。
男人斜眼望着地上的青年,神情似悲似喜,忽然攥紧了拳头用力往旁边灰土斑驳的破墙上狠狠地砸去。
施嘉听见那声响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他甚至有种对方的手说不定已经断了的错觉。
封跃强忍着手上难言的剧痛,匆匆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又将地上施嘉的衣服胡乱地扣上,他的手还在颤抖,那些血从他手腕上慢慢流了下来,流到施嘉身上,凝成一条红线,颜色鲜艳。
从鼻腔中呼出的热气仍旧滚烫,可这次主宰他的不再是情|欲,而是无法选宣泄的悲哀与愤怒。
地上还有一瓶郑世杰从窗户外面扔进来的矿泉水,他拧开盖子胡乱地浇在施嘉面上,冷水稍微缓解了青年骨头缝中钻出来的那股子难耐的痒意。
他的神情有短暂的清明,只是还是痛苦地蹙着眉,不愿意睁开眼睛。
封跃听着他狼狈咳嗽的声音,低头哑声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抓起施嘉的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像在吻一朵十分珍贵的花,语气郑重地对他告白,“施嘉,我爱你。”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
“我可以为你去死。”男人低声道。
他将墙上架着的dv狠狠地往地上砸去,那东西很快便碎得七零八落。
砸完摄像机,他又去踹门。
这个破屋虽然简陋,可那扇门确实是仔细修缮过的,屋外落了锁,手指粗的铁链和铁锁,现在已经不常见了,可是很有用。
不然郑世杰也不会如此势在必得。
封跃试过用肩膀撞,用脚踹,用手拍,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方法,无异于以卵击石,男人浑身的骨肉与木门互相挤压,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声响。
可惜那扇门只是楔开了一丝细缝,门外生锈的铁锁链冷漠地嘲讽着男人的不自量力。
离得老远的郑世杰听到了这边的响动,神情诧异地快步走到门外。
封跃朝他恶狠狠地道,“你最好祈祷这扇门够结实,不然我出来一定会杀了你。”
他神情疯狂,好似一只疯狗。
郑世杰脸上的不屑微滞,半晌后他冷声嘲道,“你只要上了他我就放你们出来,这么划算的买卖你竟然不愿意,你果然很蠢。”
“蠢的人是你,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没有廉耻。”封跃神情讥诮,他仍旧疯狂地撞击着那扇木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左边肩膀似乎已经脱臼了,又重又沉,难以忍受的痛楚像是针刺一般,可他不敢停下,施嘉,施嘉还在身后等着他。
他浑身都在冒着热汗,像个发了狂的角斗士,一次又一次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左边肩膀痛狠了,就换右边,郑世杰看了一阵,觉得无趣,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几步,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奔驰suv正停在一条崎岖艰险的山路旁,车牌号他很熟悉。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他那许久未见的兄弟,正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这里走过来。
这条路并不长,他脚步又快,两人很快便看见了对方脸上的神色。
他还记得当年从亲戚手中接过他的时候,小男孩还只有他腰那么高,一张漂亮的包子脸也是像现在这样皱着,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就像是雪一样。
别人都心疼他亲眼见到父母死去的惨状,拉着他的手嘱咐他说,“世杰,你是哥哥,以后森郁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他确实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他大他十几岁,含辛茹苦地将他一点点养大,眼看着他从干净漂亮的小男孩变成这么一个干净漂亮的青年。
他为他做过很许事,包括为了他放弃原本前途光明的工作,与感情恩爱的女友分手,进入娱乐圈成为他的职业经纪人,甚至还有些糟糕的不好的不忍心让对方知道的。
是他将他一步步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
他那了不起的王冠上至少应该有他一半的功勋。
可弟弟如今却不要他了。
他有了更重要的人,重要到甚至不惜违背自己也要在一起,重要到想要与自己彻底决裂。
不过是个**而已,有什么值得爱的,根本一点也不值得。
他冷嘲着想,可是看见林森郁越来越近的身影,他却并没有那么淡然,反而咬紧了牙,眼神分外扭曲。
林森郁根本都未瞧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目光阴沉地落在那扇门上。
显然他已知道里面关着的人是谁。
封跃还在撞,但他已经力竭了,那扇门仍旧维持原样。
偶然的幸运不会在短时间内光顾一个人两次。
郑世杰忽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站住。”他朝他厉声道。
林森郁脚步未停,身体仍继续向前。
郑世杰忽然转过身,朝他的背影冷喝道,“我叫你站住,林森郁,你真是反了是不是?当初是谁将你养大的。”
前面的那人呼吸微滞,垂下眼淡淡地嘲道,“当然是哥哥,”他低声问道,“可你现在还是我哥哥吗?”
他的眼睛望过来,郑世杰的神色蓦地变得惨白。
林森郁的脸色却比他更加惨白,神情萧索,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现在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哪里还是我哥哥。”
他踩上生满青苔的台阶,走到那扇木门前站定,对里面的人厉声喝道,“让开。”
说罢抬起腿,往那扇门上狠狠踹去。
他的力气很大,那扇门在瞬息之间便松动了几分,封跃停下了动作,呼吸急促,安静地等在一边。
林森郁抬起脚准备踹第二次的时候,郑世杰忽然从后面扑了过来,将他狠狠地掼到在地,揪起他的衣领恨声逼问道,“你当他们这两天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他都这样脏了你还要,你是垃圾收容所吗?”
林森郁垂着眼,将他用力推开,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摇晃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准备再踹一次,他根本都没想过要找郑世杰拿钥匙。
腿上麻麻的,带着肌肉剧烈震颤后的紧绷感,鲜明而刺痛,可里面的施嘉呢,又会有多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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