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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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到大理寺时,贤王世子已经到了,见了他关切道:“您府里没事吧?”英亲王摇摇头。

贤王世子不由感叹:“所以说,要那么多女人有什么用?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勾心斗角,看看我们家多好,就我和唐氏,清清静静的,一家和气。”

英亲王笑了笑:“你们府里的嗣子打算怎么办?”

“多简单的事,若唐氏实在生不出,到时过继一个也就是了。”

“你倒想得开,就不知道老贤王是个什么意思。”

贤王世子得意一笑:“爷爷自然是随我的。”

两人正说着家常,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戈气喘吁吁走进来,见他脸色凝重,都生出不好的预感,果然见礼后,他道:“王爷,属下去晚了,那信使外室被杀了。”

英亲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贤王世子也拿扇子狠狠敲在手心,扼腕叹息:“又迟了一步!可见我们的推测是对的,那外室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真是可惜了,这下线索全断了。”

长戈看了眼主子冷凝的脸色没说话,其实原本是有可能阻止的,昨天一行人上路后突然收到侯府出事的消息,当时为了尽快赶回,英亲王将人分为两拨后,将所有回京的马都换成了最好最快的马,他们几人的速度难免会受到影响,其实只要早到半个时辰,人就能保下来,不过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毕竟王妃他们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桩案子他们费尽心思查探了许久也才抓到这一点线索,如今所有功夫算是白费了,难免觉得憋屈。

这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英亲王的低气压,就连最活泛的齐渊也不敢往前凑,贤王世子也凝眉叹息,很是无奈的模样。

英亲王早早回了王府。

他面上毫无异样,姜丛凤也因为心里有事没有过多关注,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榻上倒难得安静了许久。

其实姜丛凤有心想问问他到底怎么解决孟侧妃一事的,可想起之前问了几次他也不愿多说,便没有开口,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得劲儿的。

许久没人说话,英亲王正觉不对,转头见她耷拉着眉眼一副郁郁模样,不由疑惑:“这是怎么了?”

姜丛凤摇摇头:“无事。”

虽说着无事,可她脸上委屈的模样却一点不像没事:“到底怎么了?不是说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本王说的?”

姜丛凤沉默片刻,看他一眼:“妾身当然愿意事事都和您说,可您却有许多事不愿和妾身说……”想起之前他好几回都随便打发了她,愈发觉得有些难受,连眼睛都红了:“妾身知道自己性子冲动人又不聪明,可您每次有事都不愿意和妾身说,只会让妾身觉得自己笨,也更觉得配不上您……”

说着一滴眼泪啪嗒落下,把英亲王给惊到了,忙起身坐到她身旁抱住她:“怎么突然就哭了?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王不就是了?”

眼泪一串串落下:“可是有时候您明明就不想说妾身怎么问嘛,问了不是更讨嫌嘛!”

英亲王边给她擦眼泪边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话不愿意和她说的,好像公事是不怎么和她说,便道:“有些外面的事说了你也不懂,何必让你跟着操心呢?本王只想你无忧无虑的,懂吗?”

“可无忧无虑不代表一无所知嘛,显得妾身真的跟个笨蛋似的,再说了,您有时候明明心里装着事明明不开心,那怎么叫妾身当做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傻乐?妾身是您的妻子,应该是要和您同甘共苦的人才对嘛!”

哎哟他这颗心哦,简直快被她给融化了,见她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只好捧住她脸,低头吻上她的唇,终于止住了她的抱怨和哭泣,然后在她迷迷糊糊正要回吻自己时,又退开了,低声笑道:“好了,不哭了?现在可以安安静静讲话了?”

姜丛凤脸红又有些恼羞成怒:“您总是来这一套!”

英亲王笑:“但很管用是不是?”

姜丛凤气得转开头不看他,水润润的眼儿看向别处,可心里那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别扭和恼怒好像突然就没了。

见她嘴角抽抽强忍笑意的模样,英亲王自己就先笑得不行,心中因贺兰山一案线索全断而生出的郁气也不翼而飞,不禁想到自己在她面前时,好像多数时间都是笑着的,不由心头发软,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好了,本王错了,往后不会再瞒着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好不好?”

姜丛凤却并不恃宠而骄:“妾身也不要您事事都和妾身说,只是往后您别总是把妾身当个小孩子似的什么都不说。”

英亲王又亲了口她红润润的嘴儿,笑道:“瞎说,本王可不吃小孩子的嘴儿!”

作者有话要说:骚瑞,今儿晚了点儿,刚修完,其实还想再修修……哈哈哈~~~

第39章 雪芙

英亲王又亲了口她红润润的嘴儿, 笑道:“瞎说,本王可不吃小孩子的嘴儿!”

姜丛凤脸色爆红, 怒瞪他:“说了要正经!”

“好,正经,你说,你想知道什么, 本王现在都告诉你。”

姜丛凤摸了摸烧烫的脸颊, 别扭道:“妾身想知道孟侧妃到底做了什么您如此厌恶她?”

见她最在意的竟是这个,顿时讶然挑眉,多少回过味儿来, 知她是有些醋了, 心里却也高兴。他原本不打算拿过去的事让她跟着操心,却没想到反叫她多想了, 当下抱着她将先王妃的死因慢慢说了,却并不提及长乐的事。

姜丛凤顿时愕然:“竟是她害死了先王妃?那可是她的亲姐姐!”

英亲王点点头:“对,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孟氏的所作所为,但先王妃心性柔弱善良,从未说破过, 被下了毒的枕头被她悄悄扔了, 侧妃姨娘的闹腾她静静忍了,就这么折腾着没几年就病逝了,临死前还给本王写了信,恳请本王不要伤害孟氏。因此本王回京后只处置了那些侧妃姨娘,并未搭理孟氏。”

“以德报怨, 何以报德?先王妃……”姜丛凤心中震荡,却实在不明白她的想法,然而如今人早就没了,却也没必要多说。

“是啊,若她能强硬些,也不会落到那样的结果,长乐小时候看多了那些侧妃姨娘的嚣张,他母亲又不愿与她们争执,他不明白,受此影响性子就有些阴沉。不过每个人的想法和行为处事皆不相同,但本王却不希望你也成为那样的人,本王希望你通达明朗,哪怕性子强硬些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能想得开,活得好。”

姜丛凤嘴角的笑怎么也忍不住,扭捏道:“其实妾身最开始也想做个温柔端庄、大度贤惠的好妻子。”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在英亲王有意的纵容下,没多久她就恢复了本性。

“温柔端庄大度贤惠?你?”英亲王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见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当真觉着自己捡到了活宝,心里更是爱的不行。

下晌,富安侯府世子再次上门,转告了富安侯的意思,英亲王虽对富安侯如此果决的放弃了孟氏有些讶异,却也觉得情理之中,便也没多说什么,叫来牛叔,让他将孟欣竹送去菩提庵。

菩提俺是管氏宗族修建的一所庵堂,原本是为了安置族里年老的妇人们,后来渐渐演变成犯了错的妇人们发配的去处,但凡去了那里的女人轻易不会放出来,首先名声没了,再者日子清苦不见天日,人基本也就毁了。

孟欣竹得知后怎么也不敢相信,闹着要见英亲王,下人们理也不理,兀自收拾东西,孟欣竹见此又惊又慌,便说走前要见一见父母,正好青虹前来督促,闻言便道:“好叫孟侧妃知道,王爷原本说了也可送您回富安侯府,但您娘家却拒绝了,只说任凭王爷处置。”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娘和父亲是最疼爱我的,他们怎会无动于衷?一定是你们私自做的决定,一定是姜氏那贱人害我,一定——”

“啪!”地一声,青虹一巴掌打断了她的吵闹,冷声道:“还请孟侧妃安静些,若嘴里再不干不净,奴婢只好堵了您的嘴抬出去。”

孟欣竹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摸着刺痛的脸颊呵呵冷笑:“想我孟欣竹竟也有这天,连个奴婢也能随意打骂!呵呵……”终是不再闹腾,低垂的眼里却涌上滔天恨意——总有一天,她要让这满府的人,那贱人,甚至英亲王,都要付出代价!

天色昏暗的时候,英亲王府的后门开了,面无表情的孟欣竹和重伤的唐嬷嬷瑞新等丫头被一起送上马车,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英亲王府,送到了城西阴暗的菩提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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