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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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怕自己这桩婚事,属于联姻,涉及点家族利益,门派外交什么的。

楚婉滢不好一下子将话说透了,旁敲侧击,试试宁清荷态度。也不知她那个变态老公,讨不讨丈母娘喜欢。

宁清荷:“夫妻之间,终究是你们两人之事,自然与旁人无涉。至于如何相处,自然也以自己舒适为主,不必太过勉强。”

言下之意,楚婉滢跟宁子虚是自由恋爱,没有什么利益捆绑。至于是离是和,她这个亲娘也不会干涉。

这个亲妈,就是大气,善解人意,真是没得说。

宁清荷叹息:“你历劫归来,心情有改,从前有些事情态度有变,那也无可勉强。只不过当初,你与仙首,已然在合情璧前礼成。只怕,有些妨碍。”

看来从前楚婉滢没来的及洞房,礼却已然成了。宁清荷言语间似有担切,她却不大明白。

亲妈善解人意,猜到如今楚婉滢记忆有损,记得不大清楚。故而楚婉滢还没有问,宁清荷就已然开始给她科普。

这个世界没有民政局,领的“结婚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并没什么统一规定。

各种合卺结契的法宝道具层出不穷,而合情璧无疑是这个世界结婚的最高规格。

据闻这合情璧乃是上古一对痴情神仙魂魄所聚,咒力之强,强得变态。两个人在合情璧前发誓,必定要一生一世做夫妻。若哪一方要背信弃誓,另择别人,则必定会被誓言反噬,杀伤力巨大。纵然不死,只怕也是身躯重伤,损及根基。故而但凡去合情璧面前发誓的男女,差不多也是永久捆绑了。

楚婉滢:“若是两人皆是不愿意再过,莫非合情璧也不同意解契?”

宁清荷解释:“两人同去是平分咒力,一人去就一人受之。不过宁仙首身系天下安危,大约是不会行险。”

言下之意,如果要离婚,估计只有楚婉滢自己去受咒术之力,深受违誓之苦。

宁子虚当然不会行险,他求自由想个法子弄死楚婉滢就是了,何必伤害他宝贝的身躯呢。等楚婉滢一死,也不妨碍他跟楚玉薇和谐。

宁清荷一副规矩就是这样子,合情璧下许愿,咒术就是如此霸道。要不为什么说去合情璧结道侣,是这个世界修士顶级规格呢。人家讲究的就是痴情长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不到位的都不敢跑去合情璧。

楚婉滢:上古神仙真变态,离婚还要脱层皮。

宁清荷轻叹了口气:“当然人心易变,好聚好散也就是了,合情璧以咒为束,纵然勉强在一起,也不过彼此怨恨折磨就是了。”

千年万年,本境修士自然也有去合情璧结婚又后悔的。甚至,还出了几桩丑闻。昔日爱侣变心,又被合情璧誓言所苦,私下竟唆使别人杀夫杀妻,丑陋如斯。

故而姻缘之事,本不可勉强。

宁清荷:“若然你想与宁仙首合离,此事虽然为难,也容母亲为你想一想。”

楚婉滢本来含蓄的试探,没想到宁清荷居然如此的通情达理,心里也好一阵子感动。她点点头,也算是承认了。

宁清荷点点头,也没多问缘由。

不得不说,宁清荷的支持,也不觉令楚婉滢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还有一桩疑虑,不觉困惑,故而向宁清荷求证。

那就是合情璧对于结契道侣,有何约束力,想来也不大可能会管夫妻共同财产?

宁清荷淡然回答面不改色:“结契二人,断不能亲手伤害彼此。并且绝不能和道侣以外之人,嗯,行房事。除此以外,倒也并无别的拘束。”

楚婉滢面色顿时极古怪,嗯,宁子虚要是很想跟女主啪啪啪,岂不是一定要搞死自己。

花园里,今日碎雪已经歇了,天空碧蓝如洗,天气竟是极好。

这几日无妄城的天气,不是雨就是雪,总是阴绵绵的令人不痛快。这大半个月来,终于迎来干爽温柔的阳光。

阳光落在了楚玉薇的身上,楚玉薇这段日子的坏心情却不由得烟消云散。

她在走廊时候,听到了无妄城弟子议论。说楚玉薇有大运势,生来就是福气,她一回来,东海就阳光灿烂了。

她原本会因为楚婉滢的归来而心情抑郁,不知怎的,此刻却已然没有了不平的情绪。

宁清荷的话,化解了她的忧郁,让她一颗心顿时变得明澄通透。乃至于,她对宁子虚苦涩的暗恋,也已然淡去了不少,失去了过去那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也许,她应该学会忘记宁子虚了?

然而忽而间,一只手攥紧了楚玉薇的手臂,狠狠一扯。

男人宛如狩猎一样,早等待此处,他的手好似铁箍一样,死死的攥紧了楚玉薇的手臂。

等级压制,强大的压迫力使得楚玉薇心尖一颤。她愕然抬头之际,入目则是宁子虚流淌奇异愤怒的俊美面容。这张面容本来总是温文尔雅的,此刻一双眸子却黑得深不见底。

今天,宁子虚被楚婉滢羞辱耍弄了,甚至被楚婉滢踢断腿骨。种种愤恨,使得宁子虚显得更加危险。

眼前的楚玉薇,却温驯如羔羊,清新而明媚。

玉薇,楚家人居然连玉薇也要夺走!他以通心镜抽了楚玉薇的心思,脸上肌肉不易察觉轻轻一颤。

楚玉薇被他逼在了墙角,男人沙哑的说道:“玉薇,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明明是以极强势的姿势,却说着哀求的话。仿佛,只要楚玉薇轻轻一句话,他便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堂堂仙首的喜怒哀乐似掌控在自己这个小弟子的手中。

楚玉薇极怕,可忽而又生出怜悯,心里乱成一团。

原来没见到宁子虚时候,她才会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抵御宁子虚的魅力。

楚玉薇只觉得自己好似喘不过起来:“我——”

话语未落,宁子虚已然将她掐在墙上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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