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皆仇敌_26(1 / 2)
时尘吓了一跳,立刻跑到了容不渔身后躲着。
二七满头满身都是灰尘,小脸一片脏污,再次成了小脏猴。
容不渔没忍住,偏头笑了出来。
又在容不渔面前丢人,二七气得眼圈都红了,拼命用手去抹脸上的灰,却越抹越脏,正要起来去揍时尘让他也一起出丑,却见容不渔走来,俯下身递给他一块方巾。
二七微仰着头,一时有些呆愣忘了伸手接方巾。
容不渔只好拿着方巾帮他擦脸,看着少年迷茫的眼神,他内心叹息:“还只是个孩子。”
容不渔虽面柔心冷,但不知是不是自小养孩子养惯了,对仿佛幼兽似不知所措的少年往往平添了几分耐心,要不然也不会容忍时尘在他身旁蹦跶那么多年。
二七温顺地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将命门大大咧咧地暴露给容不渔,有些暗红的眸子中全是细碎的微光。
只是在旁边瞧着,便让人觉得他欢喜得不得了。
时尘瞧见容不渔将伸爪露牙的小狗崽轻轻松松安抚好,也松了一口气,继续拿弓去练。
许是知道了容不渔不喜人太闹腾,二七也安安分分收好锋利的爪牙,没再和时尘置气。
雪又下了四天,到最后一日时,外面的结界已经发出负荷过重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时尘吓得一天跑到容不渔房里问个好几遍,担心三人会被雪给压死。
“吱呀吱吱——”时尘学着外面的声音,拼命挥舞着手指着头顶,着急道,“冬日还没过去要是咱房子塌了可怎么办?会冻成冰渣的,哗啦啦就碎了!”
他手脚并用地比划,十分忙碌,想让容不渔知道他们可能会惨死的事实。
容不渔在一旁懒洋洋地喝酒,二七蹲在软榻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时尘对二七仿佛蔑视万物的眼神早就习惯了,理都不理他,扯着容不渔的袖子晃个不停:“容叔,容叔!”
容不渔被晃得险些酒洒到身上,无可奈何地放下酒坛,道:“有我在,这结界不会塌了,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二七在旁边幽幽接口:“这是第九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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