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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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安顺亲王回到王府, 挥退众人,叫来自己的心腹卫忠。

“你确定当年给太子妃接生的稳婆说得是实话?”安顺亲王问道。

卫忠先是一愣, 之后点点头。

“确定。当年无论怎么拷问, 那稳婆都说是个女婴。”卫忠说完犹豫了一下,“王爷可是发现什么不妥?”

“我今日在许家见到了之前跟你提过的大理寺少卿徐玉郎。我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长相,跟孝慧太子简直一模一样。”闻人瑜说道,“而且他也是在苏州出生的。”

卫忠一愣, 说:“王爷,虽然是凑巧,可是小的确定那孩子是个女娃娃。”

原来,当年闻人瑾接到太子妃诞下的女婴死去的消息,百般思虑之后总觉得有问题, 派人在景福殿守着。终于让他发现太子妃把婴儿偷偷运出宫这件事情。

太子妃的人分了三路,闻人瑾就派手下的人分了三路去追。只可惜这事行事隐蔽,他不好派太多人过去。每一条路线, 才去了两个人。

终于,追踪白妈妈的那两个人在苏州城内找到了她的踪影。

“可是二哥哥的人最后只在河边找到一只鞋子。”闻人瑜说道,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太子妃身边的人, 个顶个的都是人精,怎么会看护不好一个孩子。那孩子, 八成是被人捡了去, 或者白氏摆脱了追查,又抱了回去。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 二哥哥没有办法再追查下去了。”

卫忠听了闻人瑜的话,心道这位也太多疑了。

“王爷放心,太子妃当日诞下的确实是个女婴。况且,徐玉郎的身世咱们也查了,您也亲自问了。这位,估计就是长得像而已。”

闻人瑜又思索了一会儿,说:“虽然孝慧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但是他出事前还真随父皇去过苏州,兴许一世情动,留下个种也说不定。再去查查。”

“是。”卫忠恭敬地应了。

卫忠走了以后,闻人瑜伸手敲敲书案,忽然灵光一闪。不是孝慧太子的孩子又如何,既然长了这样一张脸,就不能白长,实惠不是白拿的。他不信若是坊间有传闻孝慧太子的儿子还在人间,他闻人琰会不慌!

许家范家都看好那小子,看到时候闻人琰该怎么办,闻人瑾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六说是跟太子兄弟情深,等真有人威胁他的位置,他不信那位还能在龙椅上安坐。

安顺亲王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他让卫忠拿着信,送到了自己乡下的庄子。

汴梁城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木呆呆地站在一个院子里。她的手上、脸上都是伤疤。

“走吧!”一个庄头打扮的人,像轰狗一样轰她,“进了城,别忘了你该做的事情。”

那老妇木然地拿着自己的包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她脚程慢,快到汴梁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老妇寻思城门已经关了,就在一家驿馆住下来。她进屋之后,摸索着把蜡烛点上,又扒着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下面站着。

老妇想了想,让伙计端了饭食进来,吃过之后又要热水洗干净手脸,估摸着时辰,吹熄蜡烛就睡了。

一会儿,老妇屋里传来了鼾声,门外立着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驿站都静悄悄的。老妇人在黑暗中睁开眼,摸索着穿上衣服。她走到门口仔细听听外面的声音,悄悄地把门拉开一道缝。

她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蹑手蹑脚地走出来。驿站静悄悄的,偶尔有鼾声传来。

老妇从头上拽了一根发丝,把它系在门闩上。之后小心翼翼地拽着发丝,一点一点地往回拽。万幸驿馆的门闩都很细,很轻,没一会儿,她就把门闩住了。

老妇取下发丝,左右看看,就走下楼梯。刚出大门,院子里的黄狗就醒了,黑暗中,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它刚要叫唤,老妇就把一块肉扔过去。黄狗一口叼住,转头回到窝里。

老妇见状,一改往日的老态,三步并作两步就出了院门。她蹲在院墙下面,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睡在老妇隔壁的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翻身下床,立在窗前看了一眼,见外面没有动静,就走出房间,轻轻地推了一下老妇的屋门。

见屋门是被闩住的,二人才松了口气,又回到屋里睡了下来。

那老妇蹲在院墙外待了一会儿,这才奔着西北方走去。八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凉,她却走了一头汗出来。

寅时,天最黑,只有月光与点点星光能带来一丝丝光明。老妇走几步就要跌个跤。她毫不在意,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都顾不得拍,直奔着万安寺的方向走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老妇终于走到万安寺。她喘着粗气,绕到了西边的院墙。

她把衣裳打了个结,抬头看看院墙,踩着一块大石头就翻了进去。她落下来之后,直奔西北角的小院子而去。

“砰砰砰!”老妇敲响大门。

半晌,方氏揉着眼睛打开大门。

“这么早,什么事情啊!”

她说完话,定睛一看,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她左右瞧瞧,一把拉着老妇的胳膊,拽她进自己的屋子。

“宋氏?”方氏问道。

老妇点点头,说:“给我一口水,然后带我去见太子妃。”

方氏见她一身狼狈相,手脸又满是伤痕,知道她这次过来,绝对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忙给她倒了碗蜂蜜水。又打了盆热水给她,让她擦洗一下自己。又从衣箱里翻出自己的衣服,让她替换上。

“你在这里先坐着,我去喊悟觉师太。”

老妇妇点点头,没再吭声。

谢蘩这几日心绪不宁,刚刚才睡下。朦朦胧胧地听见外面有动静,不过她困意正浓,倦怠不想起。刚翻了个身,就听见方氏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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