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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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想要求娶慧敏郡主。”

闻人琰朗声大笑,说:“准了。”

季凤青这才明白,皇帝是故意挤兑他呢!

二人携手走出大殿,徐玉郎转头看了一眼太极宫,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事情,终于结束了。

回到大理寺,消息早就传遍了。余下两位少卿石方跟李成见徐玉郎进来,愣愣地看着她没说话。

“看什么呢!”季凤青过去问道,“这是我媳妇儿!”

“谁也没说不是啊!”石方说完又仔细瞧了瞧徐玉郎,“我刚才就跟李少卿商量,要不要得空瞧瞧眼睛。这一起共事也有小一年了,竟然没瞧出来徐少卿是个姑娘。”

徐玉郎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就坐到自己的书案前。

“反正我瞧出来了。”季凤青语气颇为自得。

“是是是。”

石方说着又往徐玉郎那里看了一眼,这姑娘还真是漂亮,又如此聪敏,自己若是早些瞧出来,还有季凤青什么事!

这事情传得快,很快整个汴梁城就知道了。百姓们都拿这事当话本子听,没多久,茶馆里就已经出了七八个版本,每个都不一样。

徐玉郎无事,还去听了两次,当时就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这话本子可真能编,明明她只是会武功,到了说书人的嘴里,都已经成了能御敌数百的大将了。

季凤青在旁边看着她,倒了杯茶递给她,然后自己也笑了,眼前这个姑娘分明娇俏可爱,哪里像台上说的那般凶神恶煞,瞪一眼就能吓走安顺王的死士。

从茶馆出来,两个人在街上走了走。徐玉郎今日穿了一件嫩粉色的短袄,上面别出心裁绣了几支嫩绿色的文竹。她的皮肤雪白,这两个颜色搭配起来,衬得她仿佛春日里的桃花,娇嫩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我昨天去找工部侍郎方大人了。”季凤青说道。

“为什么?”徐玉郎问道,“最近咱们也跟工部没什么关系啊!”

季凤青点点她的鼻子。

“怎么没有,工部现在负责建你的郡主府。”

徐玉郎这才反应过来,说:“你是找方大人给我建的好一点吗?”

“不是。”季凤青实诚地摇摇头,“我想让工部快一点。”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却忍不住笑了。季凤青把她揽在怀里,说:“太想早点把你娶回家了。”

这时,迎面走过来几个西夏人,徐玉郎知道他们要在汴梁待到万春节之后,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美丽的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西夏王族打扮的人走到她跟前,语气颇为殷勤。

徐玉郎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眼熟,却想不起起来是谁。她拉拉季凤青的袖子,说:“这位是?”

季凤青对那人印象深刻,对着她附耳说道:“雍郡。”

徐玉郎恍然大悟,这个人真讨厌,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

“姑娘忘了我了?”莫臧连山语气颇为伤心,“在雍郡,我可是对姑娘念念不忘。”

“早就不记得了。”徐玉郎说道。

季凤青也不想理他,拍拍手,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夫赶着马车就过来了。

“我们还有事情,告辞。”

二人说完就上了马车,只留下莫臧连山在原地。他摸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许家,许家老太爷一边喝茶一边教育小儿子许柏。

“那徐少卿虽然女扮男装参加科考有欺君之嫌,但是因为徐家嫡支逼迫,也算是为父母解忧,称得上一个孝字。她任大理寺少卿期间,破了不少案子,算得上是国之栋梁。”

“可是,那也没有姑娘在朝廷任职的啊!”许柏说道,“于理不合!”

许家老太爷没忍住,走过去照着小儿子脑袋就敲了一下。

“真是个榆木脑袋,弄得我手疼。”老太爷说完甩甩手坐了回去,“她是孝慧太子的女儿,皇帝效仿陈朝陈朝敏慧郡主是最好的结果。你做御史,做傻了不成?”

许柏摸摸头,有些不理解地看向许家老太爷。

“我以前认为圣上是命好,现在看来,他是个好皇帝,至少知人善任是做到了。”许家老太爷撇了许柏一眼,“让你这榆木脑袋当御史,最是合适。”

“父亲,说正事。”

“说你就是正事。”许家老太爷瞪了他一眼,“这皇帝也真是命好,虽然不会玩权术,但是制衡之术他可真有一手。你观这朝上,咱家是纯臣就不说了。皇后虽然是谢家人,可是因为孝慧太子妃的关系,谢家有几个有实权的?他真正的心腹是季家,你看季家人的官职,吏部、户部都有姓季的。”

许柏想了想,点点头,他父亲这话说得没错。

许老太爷又吸溜了一口茶,继续开口。

“至于范家,年前不就派了小孙子上汴梁。我估计范喆那老小早就知道了,这是向皇帝示好呢!他是半朝座师,又是孝贞皇后的父亲。这一来,皇帝算是彻底稳当了。”

许柏转了转眼睛,说:“可是这跟徐少卿有什么关系?”

许老太爷忽然又想往小儿子头上敲上一敲,看看里面是不是实心的。

“先不说那姑娘是怎么跟季家小公子在一起的。就说她现在即便没有订亲,你觉得把她配给谁家合适?她虽然不是公主,可是比公主地位还要高一些。你说,圣上要把许配给谁?”许老太爷问道。

许柏愣了一下,好像谁家都合适,又好像谁家都不合适。

“答不出来吧。”许老太爷笑了,“而且圣上能做皇帝靠的是谁?若不是当年孝慧太子怜惜这个弟弟,总是护着他、提点他,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事。所以,圣上对徐少卿肯定多有补偿。若是她不做官,这补偿就要落到她夫君头上。我刚才也说了,这朝廷平衡得刚刚好,又为什么要打破呢?”

许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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