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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后,迎来的一个周末,周清火速地从学校宿舍搬到的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相比学校到公司那来回将近四小时的上下班路程用时,这高档小区的单间复式公寓的租金虽然贵得吐血,但至少她可以每天多睡一个小时以外,还不用挤地铁。
虽说每个月的租金扣掉了周清的那微薄的实习工资的65%,但大学四年她倒是存了不少钱,奖学金、比赛奖金等等。最重要的是身为家中独生女,家里长辈们向来对她出手霍达。所以她的小金库算是相当可观的。
活得像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当然也会有她的小烦恼。
她出生于Y国的另一个一线城市,A市,不靠海但沿江,距G市也就3个小时的高铁车程。
她父亲是A市负责城市规划的政府部门的官员,她母上大人是A市的某所师范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兼系主任。爷爷是A市的小有资本的企业家,奶奶是名幸福家庭妇女。
而她是名平平无奇的乖乖女,小学、初高中、大学读哪间学校她都是听从母上大人的安排,甚至连高中选理科,大学读商务英语专业,都是被告知的。
然而,这名乖乖女反抗封建君主的管治转折点,就是在今年寒假,回家过新年时,发生的一件事!
在春节之中喜庆的节日里,周清本就是家族里最受宠的晚辈。
家族的年夜饭又是长辈们攀比吹嘘的好时光。
好死不死,二姑家那比她年长两岁的表姐,在上一年,刚步入社会没有多久,结婚生子全搞定了。这事被整个家族强强表扬。
在如此榜样之下,今年的重中之重的话题就是周清的就业与婚姻大事!
天下父母道:读书时谈恋爱打断你狗腿,一毕业要你带男朋友回家。
于是,年初六的时候,三姑六婆硬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前年国庆节刚和一年多的初恋师兄分了手,她哪有心情去相亲。但被长辈的威逼之下,秉存着吃顿饭的信念,赴约了。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对方是自己高一的同学,但她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很爱踢足球。
她心想,高中的时候还挺健壮的,但目前看来是伙食太好了,发福了。三姑不是说英俊潇洒和玉树临风的吗?这…算….英俊?算…..玉树?告辞,我打搅了,先走一步!
最后就是,周清连微信都不让她同学加,直截了当地说了句不适合。阻断别人对自己的骚扰,要从根源上解决,这是她多年以来经验得出的结论。
结束这尴尬的相亲之后,三姑老说,他家里在A市开连锁超市,嫁过去无忧无虑,而且是熟人介绍的,品行肯定端正之类。
周清在她家小别墅的客厅,接受着三姑的‘连环追击’、二姨的‘好心劝解’、二姑的‘为你着想’和大姑的‘悉心开导’。她想了想表姐老公不是秃头的吗?果然男方有钱就是长辈们定义婚姻幸福的标准。
本来有意回家乡发展的她,被那场就她婚姻大事而开的大型家族会议,活生生给掐死了。
但真正的爆发点是,初七那晚,周清想跟她妈妈商量,在G市恒天实习的事情。
不料,她母上大人直接发飙,本来她妈妈对初六的那场相亲持中立立场。结果因为周清想要回G市工作一事,她妈直接破口说:“我宁可你和那个肥仔直接结婚,这样至少有个家庭捆着你,让你别到处跑!”
当然结局就是,周清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连夜收拾东西,订了年初八最早的高铁票,在父母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逃到了高铁站。当周清爸妈起来时,发现她不见了,连环电话追击的时候,她已经上了那开往G市的高铁。
这算是,她20多岁以来,干的一件最勇敢的事。
入职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周清以工作能力强,提前结束了她的实习生涯,和公司签了劳动合同。
周六,周清的公司是双休制。
她今天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起床洗漱和点份外卖。
吃完外卖下楼倒完垃圾,窝在沙发上,随意选了一部外国电影看。
身旁都被一些垃圾食品包围着,茶几上放着两罐快乐肥宅水。自从脱离母上大人的管制之后,周清开始放飞自我,以前不让她吃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她现在统统补上。
六点半时,叶副总监打电话给她,说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在公司的电脑里,要赶在八点半的总部视频会议,让她马上去公司将文件传给她。
叶副总监的家住在G市的别墅区,离公司远,只能找周清帮忙。
挂了电话后,周清立马穿上了一条贴身针织连衣裙,套了件半薄短款羽绒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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