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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年后。
音乐会开始。
舞台上,灯光亮起,俊朗帅气的主持人穿着一席黑色西装,朗声道,“接下来,欢迎我们的木头鳄鱼乐队。木头鳄鱼乐队曲风涵盖摇滚、流行、民谣。主唱一把若即若离的极具识别度的嗓子,动人心弦。其原创歌曲既有浪漫的文艺,也有硬朗的成分。掌声欢迎我们的木头鳄鱼乐队:【木空一切,鳄贯满盈】”
到他们的演出时间了,乐队成员一一击掌。
大家都认真换了衣服,贝斯手阿中穿了休闲西装,领带打得方方正正,鼓手怪兽穿着黑色T恤,露出他手上张牙舞爪气势逼人的纹身,吉他手阿木穿着白色T恤,搭配有亮片的黑色小马甲。
风华正茂的年纪,略微掇拾一下,大家都绽放着过人的光彩。
“go!”主唱白露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耳上的耳钉。
顶灯暗了下来,黑暗中人员攒动,吉他手已就位,贝斯手对着怀里的贝斯做最后的调整。角落处是配套齐全的架子鼓,鼓手拎着鼓棒全神贯注。
然后一道光亮起来,打破了舞台的黑暗,亮色追随着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孩子,蝴蝶骨轮廓分明,松松垮垮的短发,白皙的俏脸,打着亮晶晶的耳钉,红唇微抿,露出明丽的笑容,像是夜里也能发出莹莹光亮的珍宝瓷釉。
台下安静了一秒,这一瞬间的惊艳,似乎是凌晨叁点半花骨朵突然绽放,层层迭迭涌出暗香,又似银河深处无声炸裂的陨石,摄人心魂。
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白露站立在立式麦克风前,轻轻呼了口气。“大家晚上好。”
她笑,“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谢谢大家,也谢谢新来的朋友。话不多说,之前说过要给大家带来新歌,一首《流浪》献给大家。”
底下又是一阵欢呼。
舞台的灯光暗下来,只留下昏暗的蓝光,笼罩着安静的少女。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只剩音乐在空气中汩汩流动。旋律抓耳,鼓声节奏渐渐强烈。
“脚下的草地在颠簸
耳边风声极速飞涨
眼前风光繁荣生长
古老的北城石桥
桃花庵的春天
雪花飞舞的江南
又见山里红
……
从此跟着你流浪去很远的地方”
女声空灵而富有磁性,温柔而舒缓的情歌让底下的听众渐渐举起了手,闭着眼睛,跟着音乐一起摇摆。
一曲终了,底下掌声如雷。
她抿着唇笑,有些开心。“接下来是《花火》,希望大家会喜欢我们的版本。岁月是条长河,愿大家都能找到对的人一起渡。”
她转头向乐队成员做了个手势,然后静心等待旋律响起。等到熟悉的那个拍,红唇轻启:“原来风雪可以使我坚壮使我坚强,假使敢梦与想,假使天真地唱,我也会笑容漂亮,原来岁月太长可以丰富可以荒凉,能忘掉结果未能忘记遇上…”
底下有人跟着轻轻和,白露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个夜晚注定是音乐的盛宴。
他们一首接一首,现场气氛越来越热烈,最后一首摇滚引爆全场,白露喘着气,动情歌唱,沉溺在音乐的世界里,她摇摆着,手指弹着空气吉他。
结束的时候,乐队成员上前齐齐鞠躬,她拿着话筒,笑容灿烂:“很开心能和大家分享这样一个晚上,愿我声沙亦可为歌,themomentformtey.”
尖叫此起彼伏,掌声经久热烈。
下场的时候白露似乎看到角落处站了个熟悉的身影,但很快帷幕拉上,那个人影便从她眼前溜走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痴心妄想,陆明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他应当在大洋彼岸那端,或者身边有如花美眷,又或者没有,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在这里。
阿木搭着她的肩膀,“主唱今晚发挥得很好呀,我们去吃庆功宴吧。”
阿中和怪兽脸上也带着笑,毕竟今晚点燃全场的是他们呀—木头鳄鱼乐队。散场的时候,都能听到大家意犹未尽的“再来一首”,这是音乐人能获得的最大肯定,他们笑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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