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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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岁的时候,和我妈妈独自一个人在家,她有心脏病,那天午后带着我睡觉时一睡不醒。等到其他人发现时,已经过去了三天,我仍旧睡在我妈妈的怀抱中,奇怪的是我妈妈的一个乳房却没有了。”

说这个故事时,他脸上竟然还带着笑,除了说到少了个乳房时,他露出了有那么点跟随故事情节而惊奇的表情。

而作他听众的四人,一开始制片人胡澜还露出“什么鬼”的表情,想要打断他,可不知道是他的故事还真有那么点引人入胜,还是当他近距离坐近时,他的脸显得分外有吸引力,总之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选择出声打断。

“从那后我就跟着我爸爸住,他在我十岁时看上了隔壁街开发廊的寡妇,他们不愿意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预备着离开这儿。我那么爱我爸爸,怎么舍得他离开我呢,当然啦,我也知道哪怕如山父爱也总有消磨殆尽时,所以我就想着如果爱不会流逝,不会逃走,保持着永恒就好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发现了最完美的那个,”顾青的眼睛熠熠生辉,手舞足蹈着,欣喜和得意溢于言表,“也就是在那时,我终于回想起我自小就念念不忘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了。那么绵密,那么充实,我吞食时就仿佛还依偎在我妈妈的怀中,我爸爸在旁边大笑着。”

他说着陶醉地微微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那种极致的味道吸入到肺腑间,深入到骨髓中,本就鲜红的嘴唇变得更加红艳。

一室静谧。

顾青回过神来,抬高了语调,兴致勃勃道:“你们知道这个故事还比较有趣的部分是什么吗?”

编剧齐鹿冰轻声问:“什么?”

“一头母猪死后,弃于荒野,第一周时丽蝇来此觅食繁衍;第四周时,黑头苍蝇过来赴宴;到了第二十八周,什么都吃的火蚁来到——”

胡澜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女士,跟随这个故事脑补够多了,也联想了好多,以及也胆寒够了:“够了!你说的母猪是那个寡妇吧?”

顾青还是用欢快的语气讲完他的故事:“哗啦,好一场盛宴。”

“尊敬的女士,别那么严肃,这只是个故事。”顾青接着看着胡澜,语气纵容,可胡澜却仿佛感受到自己被锁定了,像是被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使得她脸色顿时又白了好几个度。

顾青眨了眨眼,稍稍转开了目光,偏着头说:“当然了,您要是选择去举报我,那请尽管去,不过可能不用您多费心。毕竟越高等的种族同类相食时,就越容易感染致死病症,像是库鲁病,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么还活着,我想这就是爱吧。”

说到最后语气特别的虔诚,苍白的脸因为激动和满足而微微泛红,搭配起来叫人不寒而栗。

导演章问最先回过神来,他拍了拍手中的剧本,发出和先前气氛不协调的声响,也很好地让被带着走进故事中的众人更好回过神来。

接着和编剧齐鹿冰交换起了眼神。

制片人胡澜则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李默言收拾好情绪后,看着顾青的目光发亮,他认可这个后辈的演技,还很有几分想迫不及待和他面对面对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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