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等听甜品吧的服务生跟她仔细讲解了一下这次新品的特色之后,她转头问他:“你想吃蛋糕吗?还是冰淇淋?”
严峋愣了一下,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小甜品,问她:“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吃这些的人?”
“为什么不像?”温楚歪了歪脑袋,打量着他,“小男生喜欢吃零食也很正常吧,你们这个年纪代谢好,又吃不胖。”
严峋再一次听到“小男生”这种表述,舌尖轻抵了抵上颚,有种想伸手敲她脑袋的冲动。
但片刻后他只是移开视线,简明扼要地告诉她:“我不吃,谢谢。”
温楚叹了口气,有点可惜地对那位服务生说了句不用了,然后问他:“小朋友,你是不是也觉得挺没劲?”
严峋这下没忍住,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捏了捏,问:“叫谁小朋友呢?”
温楚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被他的动作按愣在原地,尤其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并不好,低沉的声线被稍扬的尾音一渲染,勾得人耳尖也跟着一热。
但半晌后,她只能从牙关里挤出一句:“别动我的脸……粉要掉了……”
严峋并不理她,又问了一遍:“还叫小朋友?”
温楚幅度很小地晃了晃脑袋。
“那叫什么?”
“叫……男朋友?”温楚不太确定。
严峋“啧”了下,一边松开手:“这种事情不需要挂在嘴上说吧,换一个。”
“哦,”温楚也觉得肉麻,很快改口道,“严峋。”
严峋轻应了声。
温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从手包里拿出小镜子后把包塞到他手上,然后低头仔细地确认自己的漂亮脸蛋依然完美无缺。
就在两人相安无事的这会儿,一身鲜榨橙汁颜色的江骆骆已经从门口进来,很快在展厅里的一角发现某位精致的温狗,径直穿过人群与她会合。
于是就在温楚伸手示意小朋友把手包递给她时,险些被江骆骆忽然靠近的声音吓得把二十多万的包给甩出去:“楚楚宝贝——你这件仙牌也太恶毒女配了,就你这事业线,哪个男人看了——”
江骆骆的话在瞥到恶毒女配身后一身黑色西装的颀长身影时自觉打住,那半截“把持得住”自动变成一声“哇哦”。
温楚松了口气,捏紧手包把镜子塞回去后,才皮笑肉不笑地抬眼看她。
“……这位应该就是我们楚楚新谈的男朋友了吧?我叫江骆骆,你们家温楚唯一的好朋友,幸会幸会啊……”江骆骆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某位盛世美颜给吸走,才不理自己那位塑料姐妹一脸的不爽,很自来熟地对人伸手道。
严峋的第一反应是别开眼去看身边的人,见她对此并无异议,才轻握了一下她的手,道:“你好。”
江骆骆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骂温狗这厮好艳福,小男朋友不但长得帅,连声音都好听得不像话,到时候在床上……肯定很带劲了。
温楚这么些年来对她已经熟悉到看她抬抬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眼下只看她眼里的精光一冒,就先一步上前分开两人的手,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警告她:“收敛一点,我男朋友年纪还小,不要脏了他的耳朵……”
江骆骆闻言抬起眉毛“哦”了声,然后也跟着压低音量感叹:“草,我要是跟甜甜分了,下一个也要找个年纪小的,年下听起来好他妈带劲哦……”
“你闭嘴,”温楚慈眉善目地回了她一句,然后直起身,用正常的声音问她,“你那位酷哥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甜甜要上班,怎么能跟我这种无业游民相提并论,”江骆骆说着,习惯性地伸手占据这位衣架子的半边胳膊,中途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隔着衣架探头问小美男,“我暂时借用一下你家温楚,你应该不介意吧?”
严峋摇头,礼貌地回了句:“不会。”
……
珠宝展在六点半准时开始,展厅中央的立柱上缠绕着与这次主题相关的十三种鲜花,其间搭起了稍高两阶的舞台。
严妤按照花序介绍每件作品在设计过程中的想法,一边由肤白貌美的外模现场进行佩戴展示。
自从小姐妹来了之后,严峋在温楚那儿就显而易见地失了宠,只能边喝着香槟,边听温楚跟江骆骆贴着脸窃窃私语,不时还会很小心地低头憋着笑,半面光洁的肩膀在过程中不可自制地一颤一颤。
但这种恶意的吐槽也就只限于她们两人之间,严妤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设计专业出来的,加上有kelly yan的把关,在最难出差错的鲜花主题上怎么也不会太难看。
等到嘉宾的品鉴和试戴环节开始,一身橙色的江骆骆率先弃暗投明,在试过淡紫色的勿忘我戒指后,在限量危机当中很快下单。
就剩温楚在一旁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抵死不从。
直到小跳蚤自以为已经不战而胜地亲自下场,两人开启今晚的第二轮battle。
作者有话要说:严狗:我除了年纪小,什么都不小:)
楚妹:你闭麦吧,臭小孩
第11章 装逼的第十一天
“dorren觉得今天整体的设计怎么样?你看过这么多高珠展,应该有很多自己的心得吧?”严妤果然捏着她做作的腔调,一摇一摆地捏着高挑的香槟杯下台来了,话音落时,有意地看了眼她身旁的严峋,带着点孩子气的邀功姿态。
严峋见状只是轻抿了一口香槟,玻璃杯折射出的光线从他脸上移开时,很快收起眼底的那点笑。
温楚当然也注意到小跳蚤这直勾勾的眼神,很有危机感地紧了紧挽着小男朋友的手,一面挺直腰杆,笑着开口道:
“你也知道我看的展比较多,要是拿你今天的‘lorvi’系列跟任何一个成熟的设计师相比,当然还有很多方面的不足,但作为人生中第一个展,完成度还是不错的。”
严妤的嘴角扯了一下,被她这副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的装逼姿态看得一阵难受,于是慢条斯理地追问:“那太好了,我今天收到的确实也都是恭维的话,正好想听一听不一样的意见,尤其是像dorren这样的顾客。”
温楚不出所料地“哦”了声,眸光落在就近的一款“鹤望兰”胸针上,想了想道:
“就拿这款胸针来讲吧,在配色上,不管是橙红色还是深紫色,饱和度都非常高,放在自然界的花朵上一定是好看的,就拿你刚才做示例的图片来看,背景虚化,低饱和度的蓝绿颜色,可以把花的颜色衬托得非常饱满和鲜艳。
“同样的,你在展览的过程中也运用了大量的绿植来冲淡配色本身的艳丽,这很聪明。但我所想的是在我购买了这样一款胸针以后,我能在什么场合和什么服装上搭配它,最后我发现只有白色,而且是在选择了胸针就无法再和其他配饰共存的情况下——
“那么问题就来了,试问我为什么要放弃更容易出彩的搭配,去选择这样一只说白了其实很难看的胸针?”
温楚在大学参加过很多世界级的演讲比赛,这番话也同样保持了高水准的演讲水平,整体语言流畅,逻辑紧凑,轻重音得当,尤其突出了作为落脚点的“难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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