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与被猎者(1 / 2)
对陈西宴这种人来说,基于天时地利人和的心动,谈一场不长不短、过程舒服的恋爱很容易,只要在心动消失时提出分手就好。
没什么恋恋不舍,也没什么生离死别,世界上有太多美丽又有趣的人,他不会一辈子将自己绑在一个人的身边。
对我来说,却很麻烦。
我相信他会喜欢我,却不相信他会天长地久的喜欢我。
因为我也不会。
父亲对我的感情还算开明,哥哥对我却有浓重的保护欲,大一那场初恋,哥哥恨不得每天让我视频报告情况,也不许他对我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我没有答应陈西宴,也没有拒绝陈西宴。
他也识趣的不再提起。
只是我与他的交往还是多了起来。
他会在隔壁省走完叁天大秀的闲暇时间里,连夜开车前来,只因经过某间昂贵花店时,觉得这一束娇艳欲滴又很难护理的名贵花朵很适合我。
他会将代言高奢珠宝时,收到的品牌方寄来的,全球唯一一枚刻有他名字缩写的戒指,在某一天吃完饭后,云淡风轻又庄严隆重地递给我。
他似乎把我当之前相处过的女孩子,在我看来只是撩人又无趣的小把戏。
陈西宴不复那晚的狼狈和尖锐,仿佛只是午夜梦回时一个臆想出来的戏剧故事,他又回到了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与我做戏,我也与他做戏。
我刻意的温柔,在他亲吻我时缩成一团瘫在他的怀抱,听到情话时脸红着不出声却眼睛发亮,一副想要热烈的拥抱他,又害怕被抛弃的状态。
他以为他征服了我,可我反而为他那晚野狗一样凶狠嘲弄的神色着迷。
被训练过的贵宾犬,只要遇到神色可亲的陌生人都会愿意被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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