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1 / 2)
林姝意陪了我一个多礼拜,期间关萌萌和何若诗相约来看过我,并告知已经帮我请好假交接完工作,等身体彻底好转了再回去上班也不迟。
关萌萌想留下来照顾我,咬着牙坚持了两天,公司的事情实在很多。
我身体恢复大半,说话行动逐渐顺畅,只心里对于溺水一事留下些许阴影,打算过两天再出院,便顺理成章把她和林姝意赶回去。
万幸溺水时,手机放在包里挂在岸边扶手上没有进水。
省了一大笔重新购置的费用。
我开机,一大堆消息提示弹出,眼花缭乱几十条。
有顾之昭问我想好来不来看演唱会,
有各位同事关心我身体怎么样,
甚至杨善终都破天荒给我多发了两条短信。
一条回复我父亲病情还是老样子,祁岁知将卫姨和信得过的佣人保安留在那以作日常的保护和照顾,自己则回到Z城处理浮光岛即将开展的第二期项目。
另一条语义不详,大致内容中心为我怎么最近不骚扰他了。
出院前一天,我发短信给拉斐尔,让他前来履行卡片上的义务。
独立病房靠近窗的橡木桌子边,我和他面对他坐着。
很奇怪,明明大病一场的是我,他却看起来比我还憔悴几分。柔软如樱花的唇瓣冒出几道细小干裂的痕迹,说是回去调整休息,眼下的青黑不减反增。
上天实在垂怜这副皮相,在眩目美貌的加持下,连憔悴都显得楚楚可怜。
“姐姐。”
拉斐尔紧张时,手指会下意识动来动去,随便找点东西抓住,来增加飘如浮木般的安全感。
因而此刻他双手捏紧桌子支出的边缘,局促不安地唤我。
“你上次说的事情,现在说吧。”
我无心与之废话,开门见山道。
“那天见到姐姐……我的心都快碎了。”
“当时想着,如果姐姐好不了,我也不想活了。”
拉斐尔瘦高的身体前倾,长而密的睫毛垂落,驾轻就熟的撒娇,一面放低嗓音小心翼翼说着,一面烟灰色眼睛隐约有湿润的趋势。
不得不说,无论是他还是祁岁知,演技都比我高明许多。
曾经我会因为这样卑微的言语、这样内疚的表情而揪心软化。
可如今仿佛分裂出两个我,躯壳在这里坐着,灵魂作为旁观者冷眼审视。
“拉斐尔,你发短信给祁岁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怎么样呢?”
耐心告罄,我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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