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2 / 2)
天授王的宝物为什么会是面具?
“据闻天授王总是戴着金紫色的面具,说是诛魔辟邪,又说他是天命的星君转世,凡人不可窥。”刀客也很纳闷,为什么百姓会对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深信不疑,难道是圣莲坛的功劳?
墨鲤也很疑惑,若是天授王整天戴着面具,岂不是根本没人知道天授王的长相?
宿笠听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听说天授王麾下的将领与重臣无需避讳,天授王只有离开行宫的时候才会戴上面具。”
“嗯?”
“圣莲坛那边传出的说法是,天授王是紫微星君,他手下那些也是天庭的星官仙将,所以能看天授王的脸。”宿笠忍不住想,阿颜普卡多年不露脸,毕竟他是杀手,且认为阿颜普卡是江湖高人行事不同寻常,可你一个造反的玩这套就很离奇了。
“行宫里的侍女仆役呢?”墨鲤的想法跟宿笠差不多。
天授王的臣子、妃子都能挂上个来历不凡的名头,扫地奉茶铺床的总不能也是天庭带下来的丫鬟小厮吧?
那还是转世吗?这是搬家!
“说是挑了有仙缘,前生行善积福之人侍奉。”
刀客叹了口气,墨鲤皱眉问:“我有一事不明,天授王之前就这番做派,还是圣莲坛来了之后——”
宿笠摇头道:“这倒不知,西南那边的消息少有能传到这里来的,方才那些被江湖人当做笑话,吾等这才有了耳闻。”
说完又开始提外面的情况,包括荆州出事之后的。
听到风行阁的秋景转告说宁王那边有人插手时,墨鲤下意识地低头跟沙鼠对眼。
——秋景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估计只有踏入宁王的地界才能弄清了。
关于那个疑似秋景父亲的裘陌,其实阿颜普卡提到这个姓,孟戚就想起了豫州遇到的圣莲坛分舵梁舵主、殷夫子,以及认出殷夫子的倒霉裘公子。
孟戚对裘公子的印象,大概是墨鲤把金丝甲塞过去,自己随手把那匹讨厌的马塞过去……美其名曰让无辜被牵扯到圣莲坛破事里的裘公子能逃命,实际上是打发了那匹总是讨好墨鲤的马。
裘公子确实提到自己家里有位族叔,跟殷夫子是好友,后来分道扬镳,族叔南下渡江一去不回。
虽说这世间姓裘又有大志向的人不少,但未免太巧合了一些,那位殷夫子的昔年故交,裘公子的族叔会不会就是裘陌呢?
孟戚不敢肯定。
因为挑起荆州冲突的那位谋士很是高明,殷夫子就平庸多了,这两人如果曾是友人,裘陌交友也太不挑了。
墨鲤在悬崖前停了下来,他需要下去采药。
刀客立刻提醒西凉人可能就在附近,这里十分危险。
“……其实,你说了如此多,还没谈及你是怎么进山的,又怎么踩中陷阱。”墨鲤望向刀客,后者的表情僵住了。
多年杀手生涯,一朝翻船,紧跟着就是一翻再翻。
宿笠几乎翻船翻得头晕心塞了。
他握紧了刀,面对第一个让自己翻船的墨鲤,有点拉不下面子。
偏偏这时他又看到沙鼠从墨大夫衣襟处钻出来,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
宿笠深深吸了口气,颓然地说起了自己的倒霉经历。
且说昨日他直奔飞鹤山,孟戚墨鲤没有找到,却越走越觉得异样。
从头到脚的舒畅,起初宿笠还以为是外面太热,飞鹤山凉快又风水好的缘故。
然而逐渐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也随之而起,他渴求着这里的一切,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催促着他往山的更深处进发。
“我可以在这里突破刀法,这是个好地方。”宿笠握紧了刀,郑重地说,“可能是我的刀在提醒我。”
墨鲤欲言又止。
沙鼠眯着眼,笑着打了个哈欠。
山雀还在竹篓里努力地往上爬。
“……于是我循着感觉走,半途忽然遇到了西凉人,他们说知道我的身世。”宿笠眉头紧皱,他不知道那是阿颜普卡布置好的,原本准备用来对付跟孟戚墨鲤同行的自己。
墨鲤有些无奈,当真是布好的陷阱不会浪费,他们没去,刀客还是一头撞了进去。
“其实我记得自己的身世,双亲早早去世,我被卖到了荆州,但我并不知晓双亲是何方人士。”宿笠有些烦闷,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寻这个线索,索性全都说了出来,“阿颜普卡曾经提过,有一位医术了得的江湖前辈在山中救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那就是我娘,故而我经脉与人有异。又说那位前辈年事已高,淡泊名利隐居山中不问世事,也曾与他有恩,谈过当年之事。我想见那位前辈,阿颜普卡则说总有机会……”
刀客说前半段的时候,竹篓里的山雀一惊,随后恍然,原来这是当年自己曾经无意中帮了一把的妇人生下的孩子啊!
然后越听越不对,阿颜普卡不像是在说飞鹤山龙脉,反而像是在指阿那赫多山。
这是要冒名顶替?
——要骗我要杀我,还要把那个孩子骗去给阿那赫多山卖命?
山雀愤怒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宿笠特别顺眼的山雀发出了护崽一般的恼怒叫声,翅膀拍得竹篓直晃。
墨鲤心累地揉额角。
作者有话要说:沙鼠若有所思,宿笠这样好骗,会不会是因为飞鹤山龙脉的缘故?
沙鼠:降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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