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行商这些年_85(1 / 2)
宋菽的这办法,相当于现代拍卖车牌的法子。比方说,这个月要出两万块车牌,每个人报价,最后从最高价往下数的前两万人拍得。如果要保证能买到,当然要出高价,如果怕不划算,则要好好衡量一番,尽可能使出价接近最低价,但又不能出太低,否则便挤不进拍得的名单了。
这出价,是一门学问。
村民中不少脑子快的已经领悟了,另一些在宋菽的后续解说中,也慢慢领悟了关键。
可这价,该如何出呢?
大家伙儿都没什么注意。往年那粟种的价钱自然无法与之相比,没有丝毫参考价值。到最后,大家也不想了,就按自己的心意走吧,太贵了咱也负担不起。
村民们陆续到李账房那儿做了登记,快正午时,最后一人也登记完了。
接下来,便是排序。没有电脑的时代,这一切都得靠人脑,这排序一事就生生耗到了近傍晚时分。
大伙儿回去吃了个饭,或者随便弄个什么垫吧垫吧,也有买了浇头汤饼或者油条和葱油饼的,只是大家也没啥心情吃,都等着出结果呢。
宋菽与李账房、五娘三人奋战一下午,这名单终于是出来了。
登记的人中,有买几斗的,也有买两三石的,最终有一百三十多人中了,最低价拦在八百五十四文每石。宋菽报出这个数字时,人群中爆出好几声惊呼。
有惊喜的,也有悔恨的。
“早知道就再加十文了!”一个从邻村赶来的中年汉子以拳击掌,他出了八百四十五文,只比最低价差了九文钱而已。
“啊啊啊啊,我们中了!中了!”另一边,两个小娘子大喊大叫着抱在一起,她们是另一个村的,平时往相河村跑得很勤快,还常常拿了蚕茧制蚕兜。这一次,她们思量再三,出价八百五十四文每石,刚刚好挤进中标名单的最后,做了笔最最划算的买卖。
几家欢喜几家忧。
没中标的自然可惜,而那些中了的,也有因出价太高而沮丧的。
比如出价最高的那户人家,足足花了四贯钱,如今结果出来,只叹自己太过冲动。但好歹是买到了粟种,只盼来年风调雨顺,他们也好享受丰收的喜悦。
在交付时,宋菽以一百二十文一石粟米的价格,也接受以物易物的交换。这价格比市场价略低,但能用物抵,大家还是很乐意的。所以交易完后,宋家也并不缺用来食用的粟米。
三娘看着堆在自家后院里那一石又一石的粮食,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果然啊,就算赚再多现钱,也没有这满满的粮食让人踏实。
当天晚上,宋家吃了一顿前所未有的丰盛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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