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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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两个优秀的女子,带着浅金色的朝阳, 从门口窗棂洒进来一片光辉。

程晚捷大约知道贵妃要说什么,敛下眉眼微笑,就听贵妃继续温言:“人各有志, 本宫不想勉强婕妤什么,只是请婕妤再考虑一下,真的准备在宫里一辈子?”

程晚捷抬头莞尔:“以没见贵妃时,只知道沈贵妃骄奢跋扈,等到见了发现贵妃性子清冷,但是接触过后就会发现娘娘善良、心细、体贴。”

“不管是给后宫两种选择,还是为钱小姐考虑以后,都说明娘娘清冷之下有颗温暖的心。”

程晚捷坦荡看向沈欣茹:“其实后宫这些嫔妃,好些几年都见不到陛下一面,全往行宫一送,或者安置偏僻之处不许出来最省事。可娘娘却费心思要安顿她们,这对娘娘有什么好处,还落个善妒名声。”

沈欣茹从没想过把这些嫔妃,往行宫或者冷宫送。都是大好年华的女孩儿,因为她和齐越的感情被葬送,她做不出来。

“今天也是娘娘善心,担忧臣妾将来后悔好意提醒。其实有臣妾这样的女子在后宫最好,既不会惹是生非,还能保全陛下娘娘名声可娘娘偏偏提醒臣妾,难怪陛下会喜欢娘娘。”

程晚捷笑:“娘娘的好,接触过就知道。”

看程晚捷拿定主意,沈欣茹微笑点头不再劝,人生一世怎么选都行,只要不后悔就好。

秀珠进来禀报:“娘娘,德昭仪和黄充容前来道贺。”

“宣”沈欣茹坐正身体。

“臣妾昭仪徐惠(充容黄秀丽)给娘娘贺喜,给皇长子殿下贺喜。”

“平身赐座。”沈欣茹平声。

“谢娘娘。”两个人再次屈膝道谢才起身,等两人按位份落座,徐惠先浅浅一笑:“原本该早些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宫务繁杂还请娘娘见谅。”

沈欣茹微笑:“宫里诸多事务,辛苦德昭仪。”

黄秀丽上次被赶,这次就有些气虚:“臣妾请了一尊玉观音送给娘娘,愿娘娘和小殿下平安顺遂。”玉墨连忙呈上礼盒打开,里边一尊尺高黄玉菩萨。

黄玉虽然普通,但是难得没有杂色杂质,沈欣茹看了一眼淡笑:“黄充容有心。”

自己刚冷淡她,就送一尊菩萨,劝人为善,这点小心思太明显了,不过沈欣茹不以为杵,只是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黄秀丽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沈欣茹神色淡淡她就有点不安。两个人都没有多余话,大殿里气氛就有些怪。

程晚捷左右看看,笑道:“充容娘娘今天好娇艳。”实在是徐惠还是那身寡淡样,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黄秀丽。

茜素红上襦,水墨画齐腰白绫裙,手臂上挽着水红色银粉画沙罗披帛,颜色对比醒目而娇艳。

人心有鬼就容易怀疑别人,程晚捷也穿的鲜艳醒目,却不觉得哪里不对,黄秀丽就觉得程晚捷在暗示她争宠。

黄秀丽立刻起身对沈欣茹屈膝:“今天娘娘大喜,臣妾也来凑趣。”

沈欣茹看着黄秀丽,看她笑容里压制的尴尬,心里有些难以诉说。说起来黄秀丽又做错什么?要早点想出法子安置她才对。

“充容有心。”沈欣茹淡淡笑道。

程晚捷紧跟着笑道:“充容娘娘这条裙子很有趣,谁画的?”

“请罗文田画的,程婕妤喜欢也可以请他画。”罗文田是宫里御用画师,黄秀丽把话题往程晚捷身上转“程婕妤今天这身宫装,也很漂亮。”

程晚捷遇到知音的模样:“今天是宫里喜事,臣妾特意早早做了一身新宫装。”

徐惠微笑着对沈欣茹道歉:“臣妾一向清淡惯了,今日着实该罚。”转头吩咐自己宫女“腊梅,去把那支红宝石累金凤拿来,顺带找条红色披帛。”

徐惠竹绿色绣夹竹桃上袄,下系绣鸢尾白绫裙,红色披帛实在没法配。

沈欣茹客气笑道:“德昭仪这身清新怡人,本宫看着挺好。”

墨兰进来屈膝禀告:“娘娘,左郎将刘夫人觐见。”沈欣茹闺中密友,刘芸芝来了。

“宣”沈欣茹心里一轻,语气松快。

“臣妇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不一会刘芸芝在宫女引领下进来,深蹲到地正式见礼。

沈欣茹道:“免礼,刘夫人来的正好,本宫有几句私话要对夫人讲。”

秀珠不用吩咐,第一时间扶起刘芸芝:“夫人请随奴婢来。”

秀珠领着刘芸芝进寝殿,沈欣茹笑着安排这边:“待会还有嫔妃要来,这里麻烦几位招待一下。”抬头唤“墨兰,伺候好诸位娘娘。”

“是”墨兰笑着屈膝领命。

寝殿里刘芸芝没什么形象,歪在贵妃榻上:“看来我来的及时,把你从莺莺燕燕里解救出来。”

沈欣茹张开双臂,秀珠帮她把外袍褪掉,襦裙取下来,里边小袄中裤。

“哎呀,娘娘这是做什么人家害羞。”刘芸芝笑嘻嘻,装模作样。

沈欣茹换上家常褙子,不理会刘芸芝打趣,问道:“近些日子怎样,阿大风寒好些没。”阿大是刘芸芝长子今年三岁。

“亏你派柳太医去看,如今咳嗽轻了许多,只早晚有几声咳嗽眼看要好。”刘芸芝坐起身正色“倒是你最近隐隐在风口浪尖,郑敏去边疆,宫里出去十位低阶嫔妃。”

秀珠收拾好换下的衣裳转身出去,沈欣茹走到桌边给刘芸芝斟茶:“京城有人议论?”

刘芸芝等沈欣茹斟好茶,先端起来喝掉大半:“怎么没有,不过都是背着我,有人说你是另一个梅妃,有人说你比梅妃还妖孽。”

沈欣茹抿唇不语,给自己斟茶。

刘芸芝也不在意,放下茶杯:“别理她们,吃不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你现在是宫中第一人,又有皇长子傍身,将来贵不可言,多的是人嫉妒。”

沈欣茹在桌子边坐下,端起茶盏轻抿,刘芸芝继续不忿:“有什么好眼红的,看看刚才殿里那些姹紫嫣红,可真够糟心的。”

刘芸芝和左郎将魏青槐从小相识,两个人夫妻恩爱没有第三者,在她看来纵是富贵泼天,也不及夫妻情深。

两人正说着话,秀珠抱着小皇子绕过屏风进来,对沈欣茹笑着低声:“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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