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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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子没有,甚至亲手制造了一个大型的贪墨案!

轰动京城,震撼朝堂!

如今一切明了,等了太子这么多天,也不见他出来主动承担着责任,皇帝如何能不恼。

宋晋庭见皇帝这样,敛敛神,先把供述递交给皇帝,才慢慢说太子都参与了什么。

皇帝听着听着就笑了。

谋算忠良为自己顶包,挪动户部银子补窟窿,用狠辣的手段打击兄弟,甚至连谢幼怡在宫中出事都是太子所为。

随着一个线头,牵连出来的是多少让人愤怒的事件。

“孽子!”

皇帝气极,一手把桌案上的镇纸都给砸地上。

那是白玉所雕刻的,在地上磕掉一个角,刺进人耳膜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帝王震怒,宋晋庭自觉闭嘴。

很多东西没有必要再说了,最后等的就是皇帝的决断。

他便等帝王吩咐,皇帝在愤怒中扶着桌沿喘气,额头青筋直跳。

太子是储君,现在大同边陲动荡,此时换储君,会有很多顾忌。而皇孙太小,一个连话都说不成句的孩童,如何能起到定心的作用?!

正是帝王要抉择的时候,瑞王来了。

宋晋庭便先告退,在门口和瑞王对视一眼,瑞王眼里有着他看不动的坚定,让他心头猛地一跳,忍不住又回头看他一眼。

但只能够看到瑞王的挺拔的身姿。

——这傻子可别在最紧要关头做什么不适当的举动!~

宋晋庭有些担忧,那头瑞王已经朝父皇跪下。

“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皇帝语气不甚好,瑞王跪下磕下头,就没再抬起来,声音平静道,“关于太子,儿臣有话要禀。”

皇帝本就凌厉的眼神霎时化作刀子,想要扎入瑞王血肉里,怒道:“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给你兄长来求情?!!”

太子太过独断,可这个儿子又太过柔和,让皇帝一点都不省心。

不想,瑞王道:“不,儿臣有罪,罪在发现兄长的事后,却在后边推波助澜,看着兄长一步一步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说什么?!”皇帝震惊,凝视嫡幼子的目光慢慢变得慎重。

瑞王沉默着,他知道自己不用说,父皇很快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思来想去,怕父皇先起疑,把他和谢家宋家的关系给查出来,索性先主动承担一部分的过错。避开和谢家宋家有关的事,只说自己是发现了兄长所为,隔岸观火或者背后推一把,就可以彻底和谢家宋家脱离。

如此一来,即便皇帝要怪责,他也认了。

再来,他还有一点点私心,一点点,希望还是能为兄长承担父皇一部分怒火的私心。

瑞王只当自己太软弱了,都到这种时刻,他心里还在渴望着那已经虚无缥缈的兄弟情分。

近几日事多,儿子们个个都不省心,皇帝在震惊后反倒平静了。

他坐下,闭了闭眼道:“你推波助澜,怕是太子彻底伤了你的心吧……”

皇帝的尾音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瑞王眼眶霎时红了,哑声道:“除去这个,儿子还怕死在哥哥手里。”

大殿内又响起皇帝幽幽的叹息。

瑞王离去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他抬头看看天空,自己离开前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冲动了。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没有什么好反悔的。

如若侄儿自从在父皇身边长大,由父皇一手教导,或许也会是一代明君。

在瑞王离开皇宫的时候,太子那边已经得到消息,瑞王在乾清宫建议父皇把他儿子养到跟前的消息。

太子闭着眼,嘴角往上翘了翘,可眼角莫名湿润了。

“——来人,替本宫更衣!”太子猛然坐起身,赤着脚下床。

皇帝见到太子的时候,神色冷漠,直到跪倒的太子说:“父皇,儿臣病了,让皇孙为儿子守孝几年吧。”皇帝冷淡的神色终于碎裂,被不能控制的悲伤侵占。

太子离开,皇帝亲自执笔,在一方明黄的圣旨上写下瑞王的名字。

**

宋晋庭直接回到了掌戎司,还没进门就听见说谢幼怡来了。

他当即加快脚步,还没到班房,就先见到她的身影。

她坐在桌案下手的椅子里,可能是等得无聊了,一手托腮,嘴里轻轻哼着小调。

然后她就站了起来,是见到他的身影,笑容一点点从她唇角绽放,与照入屋内的阳光一般明媚。

“夫君,我给你送早饭……”她站在门内,朝对着自己笑的青年甜甜道。

第53章

大同战事起, 朝廷内部还得忙碌清肃官员和奸细,京城内掌戎司和刑部大理寺等衙门都变得异常忙碌。

谢幼怡自从那日给宋晋庭送了早饭, 又连着三天没能见到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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