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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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毛氏却是不相信,“要采些花谁不会,指不定那府中的妾室也想到了这一点。”

毛氏可没忘记那知县府上的贵妾也挺能耐的,当初还将她们婆媳晾在院里半日,害她们上了当。

“所以我才让爹编织出来的篮子,你们瞧瞧,这底下明明有两层,下一层放营养土,上一层便插花,根据花篮的形状,咱们选择好看的梅花采下插上,权贵中闺阁女子多会插花的手艺,想来大嫂学过规矩,必定也懂的吧。”

于书燕看着毛氏,毛氏却是脸红了,听说过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可是他们秦家也没有这个条件真的去操作一遍,再说她学的规矩是要听得懂人家谈的是什么,又不是真的做,毛氏哪知道。

不仅如此,便是俞氏也只跟着那刘婆子身边时听到过,这会儿听到老四媳妇说起,一时间也为难了,心头颇有些不喜,他们庄户出身,哪会这些,想来老四媳妇也不知道,却偏生搞出这些花篮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于书燕却轻松的说道:“哦,原来大嫂没学啊,那算了,反正咱们都不懂,便是知县夫人是京城贵女她懂啊,我们帮着知县夫人采摘,到时夫人还能在场上露出一手,亲自为婆母做的花篮,孝心可见一斑,想来各位贵夫人都会赞赏的。”

俞氏一听,这一下倒是不得不赞叹老四媳妇的能耐了,她竟然能想到这一招来,这可谓是谁都不得罪,却谁都交好了,想来知县夫人也不会再为难他们的。

毛氏听后却还没有明白里头的机锋,还要再辩解,却是被俞氏制止了,“老大媳妇不懂便不要插嘴,回房休息去,我且与老四媳妇细说一番。”

于是俞氏带着于书燕进入堂前。

外头众人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这女子之间不仅学会琴棋书画还得学会雅意,秦有富只觉得这些权贵女眷在家没事干,尽干一些所谓文雅的事,还不如他家妻子数十年如一日掌着家,多自在。

一家人站在廊下也太凉了些,便也跟着纷纷入了堂房,毛氏站在廊下却是进退两难,婆母叫她回去休息,瞧着四弟妹是越来越得婆母欢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将来指不定四弟妹都要取代她跟在婆母的身边了。

毛氏想到这儿,就恨不能也跟着进入堂房,可是她还要脸,于是一脸郁气的回了自个儿屋里休息。

第333章 回娘家

而堂房前,于书燕将这些花篮再次细说了,做的营养泥她也说了,这几日一家人更准备好。

屋里说得热闹,吕氏听着四弟妹说话,感觉懂了不少,什么四雅,什么规矩,虽说大嫂在教她,可是大嫂所说的怎么跟四弟妹所说的为何不同。

夜里吕二丫躺在床上,今个儿冷得不行,吕二丫还是洗了个澡,此时躺在被窝里看着粗糙不堪的手,正思虑间,看到丈夫进来了,便试探的问道:“夫君,你可有闻着我身上有别的味道?”

秦平掀被上了床,听到媳妇这话便闻了闻,摇头,“没有什么别的味道。”

吕二丫心中高兴,她也闻了闻,似乎还挺好的,不过闻到头发的时候,她感觉有些油烟味。

“夫君,你没有闻到我身上的油烟味儿?”

秦平毫不在意的点头,“有啊,你长期在家做饭,这么些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吕二丫一听,心情便不好了,所以说她身上一直都有这个味道了?

秦平却是闭上眼睛,准备要睡了,吕二丫不甘心,再次问道:“这油烟味儿是不是很难闻?”

“还行,你干嘛问来问去,困了,明个儿我去见岳父母,你记得将那新衣穿上,要不把头发也洗洗。”

秦平只不过随口一说,吕二丫正闻着自己的头发,这会儿一听,心里有些难受,所以这头发上的味道也真是不好闻了,也不知四弟妹手中的香胰子是什么东西,为何她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初二是四房媳妇回娘家的日子,俞氏为每房都准备了礼物的,倒也没有厚此薄彼,四家里头于书燕的娘家最近,就在斜对面,没想她还是最先出门的。

大清早的,四房夫妻两人穿上新衣,带上礼物,瞧着早饭都不吃了就要往对面走去,没把俞氏给气死。

平素俞氏起来的晚,但她一想到去年的初二,她就来了精神,一起来就看到四房要出门,立即将儿子叫住。

“老四媳妇如此迫不及待,要不你先过去,我四儿自是要在家中吃过早饭再去的。”

秦楚只好回头,看到母亲那严肃的脸,也不好再违抗,便拉了拉于书燕的袖口,于书燕却是想走,留在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她巴不得马上冲到对面院子去。

秦楚有些为难,上前拉住媳妇的手,将院门关上。

在秦家吃过早饭,前头三房故意在各自屋中磨蹭,刚才婆母发了话,这会儿没人敢带头,于是四房最先出门,告别秦家父母,便过了街进入斜对面的于家院里。

到这会儿前头三房才相继出门,俞氏同样交代几人都得回来吃晚饭,尤其二房吕氏还得早些回来做饭的。

于书燕一回到娘家,二话不说便冲厨房里找母亲去了,许三娘正在灶台前忙碌,看到女儿回来,露出喜色,连忙催着女儿回堂屋里坐着去,他们也才吃过早饭,昨夜早早睡下了,夜里她二哥又受了风寒咳了起来,许三娘便没能睡着。

于书燕发现自家父母竟然挺喜欢这个周寅,虽说是暂时在他们家冒充身份,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家人都当真了,便是她自己也老是二哥二哥的叫着,也不知不觉将周寅当成了二哥。

尤其是上一次周寅的口吻,如今她再看到爹娘,似乎对这一次周寅受伤极为上心,莫不是将对大哥的思念全部都转移到了周寅的身上。

周寅与她大哥完全是两类人物,她大哥力气大,有神力相助,平素也瞧着要粗鲁些,看着不好惹实则心思单纯易心软。

可是周寅却不同,瞧着就是斯文的,但是他也会功夫,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凌厉,能威慑人心,所以看着好相处,实则带着淡漠,不易亲近。

只是没想到她两个心思单纯的父母反而得了周寅的心,倒是奇事一桩了。

母亲不让她在厨房里呆着,她便往东屋去,此时秦楚与她父亲在堂房里喝着茶水,翁婿之间正说着事儿,她也不想上前插嘴,倒不如看看二哥,瞧瞧他昨夜可是受了风寒。

进入内室,就看到周寅穿戴整齐的靠坐在床榻上,此时拿着一本书正看着,听到脚步声,唇角便扬起淡淡地笑意。

“二哥,娘说你昨夜咳了,莫不是又冷着了?”

于书燕人未至声音先至,周寅只好放下书,看着她挑帘进来,无奈道:“你别听娘说的话,我不过是小声的咳了一下,娘今早便去找大夫过来诊脉,又开了新药方。”

他要将养,又心思郁结,再染上伤寒,还别说这病来如抽丝,可没这么简单。

于书燕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看到几上摆放着的果品,她便拿起一个梅子吃了起来,吃了一口便酸得她差一点流眼泪,可是她爱这个味道,一边酸着一边吃。

周寅看到她这个模样便皱眉,忽然似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妹妹要不也给大夫诊诊。”

“我没病啊,我吃得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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