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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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晟,你知道的贺先生这三个字在我心中并没有贺衍晟的地位高。”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凌奕话中的意思呢!可他现在不想当那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贺先生,他只想做一回贺衍晟,做一回只属于钟梓汐丈夫的贺衍晟。

“是吗?可在那之前我首先是贺先生。”

凌奕对于贺衍晟的话似乎并不在意,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茶杯,状似无意的说道“这普洱不错,我记得她一直喜欢。”

贺衍晟顺着他的神色看向一旁的普洱,暖意替代了些许的愠怒,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

普洱,是啊!钟梓汐喜欢普洱,这丫头对普洱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执拗,不管在什么地方点的茶都是这一种。

后来尽管她早已不在身边,水色雅苑却少不了普洱茶。

茶为国饮,好茶者众,懂茶者寡,尤其懂普洱者更寡。

鲁迅曾在《喝茶》中说道“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受这种‘清福’。要懂它的清淡、甘甜、苦涩、厚重、柔和、力度、更有其感悟。

不仅仅“从来佳茗似佳人,它更像百态人生。”

第九章 往事撕开的伤痕

原来贺衍晟以为钟梓汐想要的这种‘清福’,他是给的起的。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他才明白一向自诩为无往不胜的贺衍晟有多么的渺小。

贺衍晟的手慢慢收回,整个人的冷意也收回了不少,直起身子却显得异常的落寞孤单。

凌奕深深叹息,笑着对旁边一脸紧张的两人说道“一会送一壶普洱去书房,泡浓一些。”

站在旁边的两人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他们现在只希望这两位大神一般的人物不要发生冲突,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站队该劝谁。

“贺先生,我们去书房谈,可以吗?”

贺衍晟盯着凌奕看了半天,没点头也没摇头转身向电梯处走去。

凌奕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连忙拿着文件夹跟了上去。

书房内贺衍晟负手而立,站在窗台下,一片朦胧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

屋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光,清浅淡然,灯光拉着他的影子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寂。

刚挑战了贺衍晟的权威,其实现在的凌奕心里也不是太有底。

思索片刻到底该用一种怎样的方式,才能把他想要说的话说完在既不会挑战了大boss的权威又能合理的劝解某人,真是一个不容易的活。

“那个,我。”

“抱歉,我刚刚情绪不稳。”

凌奕没想到贺衍晟一上来会说这样的话,在他心里贺衍晟一直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是老板也是朋友。

他对贺衍晟是源自心底的信服,这种信服不仅仅来自于他精准的眼光和狠戾的处事原则,更是这个人的存在和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说吧!既然不想让我看那就直接说吧!”

凌奕掐不准这个样子的贺衍晟到底在想什么,他整个人逆着光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神情。

烟灰系原本就冷,放在贺衍晟的身上不该用冷来形容,应该用禁欲来表达。一个男人若是对自己都能如此狠,更何况是别人呢?

凌奕正默哀着自己未来的处境,难道这一次就像一年前的那样腥风血雨,他知道贺衍晟在发泄也在自我折磨。两边都是最亲的人,他作为一个调剂品站在两方中间才是最难的。

母亲的无言紧逼,而钟梓汐的昏迷不醒则是勾起贺衍晟心底残忍因子的源头!

一年之前不管是直接还是以间接形式存在伤害过她的人,都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消失。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的这笔账要怎么算?该怎么算?能怎么算?

贺衍晟直接打断了凌奕的纠结,能让凌奕反复思量不开口的,贺衍晟心中多少都猜到了一些。

“凌奕说吧!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终究还是会知道。”贺衍晟转过身径直的看向凌奕手中的文件夹,笑的一脸无所谓。

凌奕知道贺衍晟这一次是发了狠的,他的表情越是玩味越是漫不经心,就证明他心里越愤怒。

喜形于色也是需要资本的,恰好他就有这样的资本。

凌奕理了理思路迅速恢复到往常不带一点私人情绪的状态,开启了他的报告,而这一篇汇报注定是凌奕调查的最认真总结的最难的一次,同样也是贺衍晟听的最心酸也是最心疼的一次。

“贺先生根据我的调查,情况是这个样子的。当年钟毅先生为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也就是钟毓和钟梓汐女士准备了一笔信托基金,这笔基金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开放式一种是封闭式,其中开放式的基金有两亿非开放式是五亿。”

作为一个玩资本投资的男人,贺衍晟对于这样一种信托模式并不陌生。

很多有钱人和真正的百年家族对于子女的未来和人生的规范都会有一个合理的安排,无疑信托基金就是最保险的一种。

子女保障信托基金“一般指由信托委托人(即父母、长辈或子女本人)和信托受托人(即信托机构)签订信托合同。委托人将财产(一般为金钱)转入受托人信托账户。”

“再由受托人依约管理运用,透过信托机构专业管理及信托规划的功能,定期或不定期给付信托财产予受益人(子女),作为其养护、教育及创业之用,以确保其未来生活。”

一连串熟悉的规章制度和名词解释在贺衍晟脑海中快速划过,书房里凌奕的声音干净的不带一丝情绪的汇报。

“钟老先生对于这两种形式的信托基金分别作了如下安排,开放式的有两亿存续时间是20年也就是每个月可领取的收益基金是833万;而非开放式有五亿,存续时间同为20年可以一次性取走也可以作为分期去领。”

贺衍晟听着凌奕的汇报,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老爷子的身影,父母之爱子则为计而深远。

也是,钟老爷子当年在商界的威名占据多年不曾削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宠爱有加从不要求女儿子袭父业。

当年钟徐两家的世纪婚礼轰动全城,有人说是联姻也有人说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两家不开亲则以,开亲则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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