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老人家爱怜的拍了拍自家孙女的背,顺道将孙女肩上的书包取了下来。
“丫头,累不累先上楼睡一会,等一会爷爷奶奶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老人家年轻时就是个美人,风骨俱佳不怒自威,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变得更加温和。
“好啊。”小姑娘甜甜地应道。
徐紫曦一直处于爷爷奶奶的突然出现,正在兴奋状态中尚未回神的小姑娘俨然没有发现旁边还有人。
等到回过神来站起来才发现这个时候家里的人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位陌生阿姨的怀中正搂着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那阿姨满脸泪痕看起来很伤心。
徐紫曦从小就被钟毓教养的很好,十三岁的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走向不远处的阿姨。
徐紫曦微笑的看着她,小姑娘的声音很清脆像一汪温泉听起来特别的温暖。
“阿姨,别哭了我妈妈说哭泣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爸爸很厉害的他一定可以帮你解决。”她甜甜的看着这个女人,在她的印象里,似乎没有爸爸解决不了的事情。
徐紫曦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佟芬短暂的忘记哭泣,这一瞬间的她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身上她看到了光和暖意,那是一份最纯真的美好他怎么舍得?
佟芬转过身子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徐白杭,她想但凡这个男人有一丝的犹豫她
都不会再继续下去。只可惜他脸上的平静与身上的温和,丝毫没有因此而改变分毫,
她不知道未来的他会不会后悔,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了钟毓。
这份羡慕与渴望是佟芬此生都不曾经历过的,爱情里没有输赢和对错,有时候浑浑噩噩的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谁都渴望真爱,可真爱在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年代里弥足珍贵,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够得到。
因此,它才显得格外被珍惜。
钟毓背靠着墙面上的表情始终淡然如一,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激不起丝毫涟漪。
她斜上方的壁画是家里所有壁画中她最喜欢的那副,那画中的女子面向田野,秋风吹得她的发尾四处飘扬,那是一个女子所深切渴望的——自由!
徐白杭缓缓闭上双眼,须臾之后再睁开时眼下是一片清澈澄明。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十三岁她最厌恶的年纪
【有哪一刻会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是小孩,一个女孩从天真无忧到成熟稳重也许只需要一次对话,一场认知,一个人——徐紫曦!】
那个时候的徐紫曦尚不懂得,这样的情绪叫告别,叫划清界限。放手不是最难的结果,最难的是放手之后的一切都与那个人的生活不再相关才是最痛的决定。
“小曦,过来。”徐白杭温声招呼着女儿过去。
徐紫曦带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她心中的信念,那一天的那一刻她不知道父亲要告诉她的话会是那样残忍直白。
如果早知道也许那一天再冷她都会选择留在学校不肯回家,如果早知道也许那一天她不会那样听话的走过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早知道那一天永远不想睁开双眼会不会那一天里的事情通通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没有早知道。
那一天的她回家了,她听话的走过去了,她快乐的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然后所有不能称之为意外地意外都发生了。
“爸爸。”徐紫曦甜甜的看着徐白杭,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徐白杭艰难的抬起手,缓缓的覆在徐紫曦的肩膀上。
这张带着薄茧的手心不似平时那样温情,它蕴含着一些不一样的重量。徐紫曦仿佛能感受到这时的徐白杭并未将她当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反倒像是对待一个成年人去嘱咐。
“徐白杭。”徐止礼稳如洪钟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在徐紫曦的印象里似乎从未见过爷爷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徐止礼年轻时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为人自恭、自省、自查、自纠。这样的人无疑是受人尊重敬佩的,加上其本身的低调睿智,社会上对其敬仰的人很多。
他不怒自威就足以让人心生敬畏,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奶奶林婧多年以来性情温和的缘故,使得徐止礼为人愈发淡然。
“爸。”徐白杭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求。
“你别叫我爸,徐白杭我问你,徐止礼三个字代表什么?”老人愤怒的情绪让原本沉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动,胸腔里的怒火不断喷张使其剧烈的咳嗽。
徐白杭看了徐止礼一眼,老爷子有多固执没人比他这个儿子来的清楚。
无奈、愧疚、烦闷席卷而来,但他无路可走开弓没有回头箭继续已有主意,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结局。
徐紫曦知道爷爷的名字代表什么,因为那是老人家对她的启蒙教育,她一直谨记于心从不敢忘。
“始信止礼。”徐白杭沉静的说完,眼神不曾有丝毫闪躲的情绪静静地盯着徐止礼,一直很平静。
那一刻的徐紫曦第一次看见一个与平时所见之外的徐白杭,不温柔、不谦逊、不闪躲、亦没有愧疚甚
至还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漠。
当年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做错了事情的男人,能够坦然的那样心安理得!
恨意瞬间萌发,曾经的温情这一刻荡然无存。
“什么意思?徐白杭我在问你这四个字什么意思?”老人呛声询问。
徐白杭倔强的盯着父亲,同样不肯低头。彼此如两头雄狮一般怎么击中要害怎么相互伤害怎么来,谁也不肯示弱,谁也不肯退步。
家人之间的伤害是最致命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再高超的谈判技巧只能针对对手,一旦对方是家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注定了会两败俱伤。
“从信任开始彼此尊重,不能逾越礼的限制这样才能长久平安。”每一字说出口时都多了一层不寻常的苦涩,徐白杭用力的咽了咽喉咙嗓子干裂嘶哑的不像话。
“那你是怎么做的,当年人是你选的路是你坚持要走的,现在你闹了这么一出那当初你不肯屈服的坚持到底涂什么?”老人是真的怒了,当初的选择可以被定义成任性,那现在呢?夫妻一场那么多年现在叫什么?
徐白杭用力握紧拳头,他也想问问自己当初那份不肯屈服的坚持到底得到了什么?也许当年没有那层坚持或许现在的所有人都不会看上去如此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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