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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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梨更是带着少年太子上朝,宣布,朕与太子怜惜百姓,因此愿意自今日起,将帝王与东宫份例每月拿出一半,帝王的玻璃作坊与镜子作坊的纯收益取出一成,用于在各地修路。另外,各地修路之时,会进行集资修路,参与集资的富户等,可以在道路旁立碑,扬其善名,另外若这条道路适合建造店铺,参与集资的商户优先有建造权。

一众朝臣先是哗然,随即不禁感到这位女帝果真是灵活机变,虽是女子,却比许多男子做皇帝时,还要果断大气。且这修路一事,朝廷是真拿不出多少银子。可现在有了陛下和东宫的带头,又有能立碑流传后世的好处,估计朝堂上许多人都愿意出些钱,然后分摊到各地,那些地方贫苦百姓多,可富商总也是有几个,如今讲究士农工商,商户地位极低,可若是能同达官显贵一切刻在同一块碑上,流传后世,想也知晓,这些商户和当地的世家豪绅是会愿意的。

而这些人一旦愿意,并为此付出了金钱和名声,必然也会使人盯着,好教修路的人老老实实的修路,不敢胡乱弄虚作假。

如此,最后受益的既是百姓,又是国家。同时还为女帝和东宫扬名,使得百姓们即便心里还不满意一个女子做了皇帝,嘴上也完全没有了借口和立场说出来。吃人的嘴短,这位女帝肯拿出私库的钱来为天下人修路,使得交通畅通,许多村子里想要来往城镇间,与人交易物品,或发家致富,或赚的小小家业,都成为可能之事,百姓谁会不记得这位女帝的好?

以后再说这位女帝的不好,又哪里来的立场?

一众朝臣神色既复杂又敬佩。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如今的大明朝,与从前的大明朝,又有了不少的不同之处。

许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的改变,待到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无法改变了。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是真正的不拘一格降人才,任人唯才,利用这些原本身份各不相同的人才,研究出了新式的火器,神机营更是牢牢掌控在了女帝一人手中。女帝手里有兵权,有新式武器,皇权极其稳固,即便女帝在朝堂上分权与内阁,依旧无人敢挑战女帝的权威。

除了新式武器,女帝如今的私库里更有玻璃作坊、镜子作坊,还有明面上与女帝无关,实则是女帝这三年里启用的各种人才创下的各种产业,虽不在女帝名下,可谁都知晓,那银子可是往女帝的私库里送去的。

再往坊市上看去,如今长安城里的地面,都是水泥地铺就,再也不用每每出门,走在路上就是一地的沙尘。原先还有女子戴着帷帽出门,然则自从女帝几次白龙鱼服,在坊市上现身,有时还是着男装现身,许多贵族女子便不肯再戴帷帽出门,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在坊市之中。

且还有女子……干脆换了男子衣裳,骑着自行车在坊市上穿梭。

嗯,女帝手下那些人,真正能科举入朝的,如今也只有区区三个人,其中一个勉强在二甲末尾,两个在三甲末尾,就这样大家还十分怀疑,是女帝给提前泄题……咳,此事暂且不提,那二人既入了官场,自要按照官场的规矩行事,已经外放为官。

而女帝手下剩下那些人,要么就是经商天才,正在为女帝打理各种产业,要么就是在深陷各种玩物丧志之中,研究出了自行车、三轮车、抽水马桶、眼镜、淋浴、便携垃圾桶、铅笔、黑板、曲辕犁……

后几种于国于民有利的暂且不提,可前面那些东西,竟也被女帝传扬至全国,不少老臣在家中唉声叹气,想骂人又不敢骂,谁叫如今这位女帝,没有乾纲独断,却有乾纲独断的能力呢?他们、他们才不敢在家里吐槽女帝,然后叫女帝知道了,不肯任由他们家里的子弟来着。

想着想着,老臣就只能头疼的叫人拿出老花镜来,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都说妇人之仁,可是,这些固执的觉得女子不该牝鸡司晨的老臣也不得不说,女帝仁心仁德,对他们来说,竟是好事。从前做臣子的,不乏有不得不贪污索贿的,如今这位女帝并未给臣子加多少俸禄,却是肯给臣子的父母、嫡妻嫡子女以补贴,叫为官者可以养得起妻儿。

另外还有车马补贴、饭食补贴、医疗补贴,每月将会有当地有名的大夫给这家人诊脉,这份钱也由国家出。待到臣子其骸骨后,朝廷将会继续给这位臣子和他的仍旧在世的老父老母老妻与未成年的嫡子女发放补贴,女帝说这叫“养老金”,让他们不必担忧离开官场后的日子,朝廷会继续养着他们云云。

而年过六十,仍旧在朝廷任职的人,将会领双倍俸禄,其老妻如果在世,同样领双俸。

且朝廷对于政绩好的臣子,还会隔三差五的发放奖励,比如那自行车、眼镜什么的,在刚刚研究出来时,就作为那一年的奖励,被朝廷的巡察御史,在各地巡查时,按照女帝的嘱托,将东西送给政绩好的臣子。

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对于贪官污吏的惩治,比前朝更加重了一层就不必提了。

老臣戴上老花镜,心里想着是否要参女帝陛下带着贵妃市井白龙鱼服一事,拿起笔来,想了想,到底没写这个。算了算了,尽管还是觉得女子不该如此,可是,想想如今女帝的英明神武,颇有千古一帝的风范。他们这些世家子,自小也学习过相面之术。从前女帝面相仅仅是帝王之相,可是这几年里,女帝的面相却微微有些改变,不但是长寿之相,还有可能真正成为千古一帝。

后宫如今把控极其严密,可还是时常有些消息传来,比如,女帝如今开始跟明贵妃一起习剑练武,上马拉弓比太子的准头都要好得多,比如给女帝看诊的太医,已经许久没给女帝诊出什么不好的脉来,只偶尔开个安神汤或是驱寒汤,女帝还从来不喝,可见身体的之康健,比如女帝如今招揽的这许多人才,即便是对外保密,可他们这些接近女帝的朝臣,也知晓女帝招揽的这些人才里,颇有几个是觉醒了“宿慧”之人。

自古以来,觉醒宿慧之人难得,而女帝却能将这觉醒宿慧的几人都时招揽在麾下,听其派遣,对其称臣,任劳任怨,明显就是大吉之兆。

即便再不肯承认,也不能不说,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得不改变了。

这位老臣自己的兄长因不满女帝登基,因此辞官离去,还带走了自己的儿子孙子,言道女帝在位一日,便不会在朝围观,与兄长做出同样决定的人不在少数。

到了老臣这里,却因为种种顾虑,还有他的宏图之志,留了下来,从之前对女帝的极其不满,到现在的对女帝的心服口服,唯一遗憾的,就是女帝是女子。可就是这一点,他现在都说不出口了。

到了他的儿子那里,尽管也对女帝有所不满,可为了前程,也是鞠躬尽瘁。这老臣冷眼瞧见,已然发现他这儿子面上要表现出对女帝的几分不满,可事实上早已对女帝臣服,对女帝的命令,从未有任何的不满。而且还爱屋及乌,不但对女帝如此,对于女帝那位“贵妃”的话,也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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