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2)
叶依依:“……”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道,“然后妈妈你就答应她了。然后,跟她要了那件东西。”
毕竟,邱招娣都说了,要给她们一辈子当牛做马了,好好听话了。那既然都要听话了,妈妈答应救她后,就可以第一时间,跟邱招娣索要那件宝贝。
叶梨轻轻一笑:“我说过了,凡事,都是要有代价的。”
邱招娣既然非要求着她救,还自己说出了自愿当牛做马,好好听话的话,那她就该承担这句话的后果。
叶梨可从来不是个良善人。
叶依依还是不明白,尽管邱招娣这样说了,可也不用这样听话吧?但她看了一会妈妈,见妈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只好按捺下不提,想着明天就能跟妈妈离开这里了,换一个崭新的环境过日子。
……
邱招娣一直睡在沙发上,偶尔打地铺。她不是没有怨言,而是根本说不出怨言来。
那天她被女主妈妈带到了房间里,醒过来后,就见女主妈妈正在把玩着她的手心里的仙桃树的树根,瞧见她醒了,就冲着她笑,问她要不要做个交易。
这个交易的内容,就是邱招娣自愿把仙桃树的树根给她,然后女主妈妈帮邱招娣摆脱邱家,并给邱招娣300块钱,和一个全新的没问题的身份证件,让邱招娣自己去过自己的日子。
但邱招娣拒绝了。
邱招娣是个胆小的人,平时是不敢威胁人的,看她一面畏惧着叶梨,一面看着叶梨在跟她商量条件,就以为叶梨也在畏惧着她——毕竟,叶梨看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她也看出来了叶梨的“与众不同”,如果她威胁叶梨,要把这个告诉给女主,叶梨肯定是害怕的。
所以,邱招娣以为自己是拥有谈判资本的,因此表示,只要叶梨能救她脱离邱家苦海,那么,她宁愿给叶梨和女主当牛做马,好好听话,报答她们的恩情。
当然,如果叶梨希望要桃花或桃子的话,一定数量范围内,她都是肯给的。
这其实是个有些虚的承诺。毕竟这是个法治时代,压根不是奴隶社会,她说当牛做马,叶梨和女主也不能就叫她当牛做马啊?就算是签了劳动合同,还有违法的劳动合同不成立呢。更何况她现在就是个未成年人。
然而,邱招娣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邱招娣以为这只是个普通世界,然而眼前的女主妈妈,则告诉了她,普通世界里的她有了金手指,就可以面对一些普通世界里不普通的人和世界。
叶梨直接拿出了符箓,借助符箓之力,天道为证,跟她订立了主仆契约。
因着她刚刚说出口的那些话,这个主仆契约,顺利成立了。
——原本叶梨只是索要仙桃树的根而已,邱招娣拒绝给予。然后表示要给叶梨和叶依依当牛做马,只要叶梨能救她脱离邱家,叶梨同意了。
嗯,叶梨随后就以“主人”的身份,跟邱招娣把仙桃树根索要了过来。
理直气壮。
邱招娣:“!!!”
她明明、明明只是说说而已的啊!
谁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变化那么快,许多人撒谎成性都没事,偏偏到了她这里,她只是像过去那样,为了保命,不得已之下撒了个谎,心想自己以后虽然不会对叶家母女唯命是从,真的当牛做马,但也一定会寻到机会,尽自己的能力去报答的。
而且,现代社会,谁又会相信这样的谎言呢?她随便说说,对方也就随便听听,然后看在她可怜和诚心的份上,帮她一把就好了。
结果……
邱招娣干完了活,抱膝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
她最最不想做的,就是和原本的邱招娣那样,混成叶依依的高级保姆。
现在好了,她不用做叶依依的高级保姆了,她现在就是个最普通的低级保姆……
人生啊。
——
1993年8月底,叶梨带着叶依依和邱招娣,离开了这座民风淳朴又闭塞的小城市,去往了省会城市。
同日,聂玉江在带着高三学生,参加誓师大会的时候,有人举着喇叭冲进了学校,将聂玉江这个披着人皮的家伙的所作所为给曝光了出来。
学校的师生们这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文采非凡的聂老师,竟然是个吃妻子的血汗钱的软饭男,而且为了从家里拿钱补贴给自己的家人,还不惜推倒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妻子小产,失去了生育能力。后来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妻子的医药费等,都是女儿去到处求情下跪求来的。
这样的人,哪里配做老师?
“就算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是故意推到了我女儿,没法把你告上法庭,但你这样的人面兽心,根本就不配做人民教师,更不配再找个媳妇做老师!
还有,我告诉你们哦,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聂老师现在,哈,已经不行啦~~不信你们去给他找个xx试试就知道了!他连个男人,现在都不是了哦~~”
来人是叶梨特特找来的原身的家人。
这家人最是唯利是图,叶梨给了他们一些钱,然后告诉他们如何勒索威胁聂玉江,可以逼聂玉江给钱,这家人当然乐得挖些钱来花花,于是,就来了。
高三师生们的眼睛,“唰”的就看向了聂玉江,神色既八卦又震惊。
聂玉江:“!!!”他明明跟叶梨说好了,离婚了就不把他故意推倒她的事情说出来的!
可叶梨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剧情里面,聂依依的痛苦,是原身造成的,聂玉江这个父亲,就能置身事外了吗?原身因曾经有大功德护身,可能受到的惩罚不是特别重,但在地府之中,仍旧要受到惩罚。
聂玉江当然也该受到惩罚。
除了身体上的惩罚,聂玉江最看重的名誉,自然也要浇上一盆污水。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肮脏不堪的。
聂玉江捂着心口,只觉崩溃不已。
他不但要担上个不负责任的名声了,还要担上个“不行”的名声……为什么!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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